“不对·,你只是个化身,哈哈哈,你虽然盗取天意,到头来都无法真身示人,真是悲哀,作茧自缚!自食恶果!”这怪兽的声音与门中走出来的他(她)有些相似,都直指规则,万物皆可明了。
“天地皆是吾之身,吾,无所不在!岁月时光皆不粘身,吾乃永恒!”他(她)的情绪首次有了波动,但随之又变得冷酷无情。
“哼!虚伪!”怪兽再一次张开大口,它的嘴像是在无限张大,势要一口吞天,天空的云彩,它所站立的土地都被一股大力拉扯,四分五裂,向它的口中涌来。
唯有那道古朴巨门与那个存在的化身还纹丝不动,“风起,云涌,雷落!汝应毁灭!”他(她)伸出如玉般光滑修长的手指,指向怪兽冷冷的说道。
在虚空中出现一缕风,起初只有一点摇曳与空中,转眼间这一丝风席卷壮大,充斥天地空间,将涌向怪物口中的云重新聚集起来,云聚如山,孕育滚雷,而这次雷霆并没有直接落下,反而汇聚在一起雷电变得而糖浆般粘稠,紫黑色的雷电变得明亮,原本毁灭的气息如潮水般退下,转而成为一种神圣的金色雷电,气息圣洁宏大,堂堂正正,带着无法抗拒之意。
这金色雷电变成锁链向怪兽锁来,这是规则的法链啊!无法反抗,就像一种定义,比如一加一等于二般,没有为什么,本该如此。
规则链条落于怪兽的身上,一圈一圈的缠绕在它的全身,勒入皮肉,但此兽似无血般,没有一点血液流出,只是那皮开肉绽的样子也确实恐怖,透过那一道道密麻麻的伤口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那怪物的身体内无骨无肉,一片漆黑,像是一个黑洞般,伤口旁边的光线都扭曲变形,像是要被吞入体内。
金色链条有生命般在怪物巨大的躯体上盘绕爬行,布满了怪物的全身,使这怪物远远的看来如黄金塑造一样金灿灿的,链条缠到怪物的大嘴时,却怎么也无法将它的嘴合上,在怪物的眼中带着嘲讽,战意,与疯狂,丝毫没有理会那些锁链对它造成的伤害,感觉被锁住的不是它一样。
恐怖的吞噬还在继续,那天上的存在见连规则所化的锁链都无法完全控制住这怪兽,手由指变掌,狠狠一握,那些缠绕在怪物的金色链条骤然缩紧,怪物的身体发出‘吱嘎,吱嘎’的摩擦声,开始有点变行扭曲。
怪兽眼睛变得腥红疯狂,像是下了某种决定,它嘴中的吞噬之力不再向着这片天地,反而转向自身,它居然在吞噬自身!
天空中的他(她)看到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他(她)那不带感情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一丝凝重,还隐隐带着一丝气急败坏。
他(她)一掌向怪兽凌空拍来,低喝道:“吾说汝该死!”
“哈哈哈哈!我舍弃我这一身皮肉又如何?不要我这无用之命又如何?我无法吞了你,但也要咬下一块肉来,我吞遍天下,什么东西没吃过?今天我便要尝尝'天意'的味道,只是可惜被你玷污过的‘天意’味道一定不怎么样!哈哈哈哈......”怪兽疯狂的大笑着,丝毫不理会那从天而降的巨掌。
巨掌落下,巨兽所在之处像是重归混沌一般,阴阳混乱不分,无光无暗,不分上下左右,但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多久,那片空间开始自然恢复,当尘埃落定,被巨掌拍下的地方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手印,手印范围内寸草不生,怪兽的身体也不见了,像是被那巨掌击成粉尘,不再存在。
天空中的存在的表情却并没有有丝毫放松,反而更加凝重,死死地盯着刚刚那怪物所站立的地方,在巨掌的中心,一张大嘴悬空,说是嘴,更像一道门,因为嘴后无身,嘴上无头,就仅仅只有一张嘴悬浮,像是镶嵌在虚空,嘴后连接着虚无。
“哈哈哈,来吧,让我尝尝!”怪兽的怪笑从这口中传来。
随即这大嘴开始变大,口中原本如刀般的牙齿也一颗颗变得如山岳般直插入云,这吞天巨口向着巨门出来的存在和那扇门咬来,所到之处,就像把一幅画撕开一样,将天地吞入。
“孽畜尔敢!”那巨门出来的存在开口咆哮着,原本冷酷圣洁的他(她)面容扭曲,如卸下了伪装般,露出了野兽般的野性。
随着他(她)的暴怒,山岳崩塌,江河逆流,雷霆四起,天地间出现无数金色链条,向那巨口袭来,但是像是无用般,反而被这巨口撕扯吞下不少。
巨门前的他(她)向巨口一拳轰去,这拳四四方方,像一个印章般,镇压着巨口,但也就使巨口稍稍一停滞,然后连这个拳印也被吞下。
那存在想要再轰出一拳,但巨口已然临身,他(她)的眼中充满着浓浓的不可思议,像是在说,这怪兽为什么这强,它为什么可以这样!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她)连同那扇巨门都被巨口吞入,就在巨门前的存在和巨门被吞入后,整个世界像是变成了血红色,天地间充斥着某个存在的怒吼,天空中一张巨脸在凝聚,但速度不快,像是有着很大的阻力,巨口在吞掉巨门和那个化身后终于闭上了,但随即发生了爆炸,巨嘴像是无法消化那些能量的样子,强行把那些能量转化集中轰向那张巨脸。
一声咆哮传来,天地出现一股股压力压向巨嘴,而巨嘴在刚刚爆炸后已经不复存在了,却留下一颗不似血肉的黑色心脏状物体和一滴血,天地间的力量向心脏和哪滴血涌来,像是要把他们带走。
“唉!”一声叹息传来,一个道人至虚空走来,向那心脏和滴血一招手,那心脏和血液便入他手中,放入怀中,他右手掐决,左手一挥,一面阵图向那刚刚成型的巨脸笼去。
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拔出一把木剑向着虚空一斩,转身遁入他斩出的虚空裂缝,不知所踪,而那巨脸一时竟然无法挣脱那阵图,只有连连咆哮,也隐没不见,四周终于重归平静,只有这满目狼藉和还在自然恢复的空间在诉说着刚刚在这里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