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轩然像只暴怒的狮子,脸上是骇人的怒火,苏素被他一路拖着来到别墅的顶层。她的鞋子在行走的过程中掉落,脚在阶梯上磨破了皮,又被拖着往前走,撞得乌青。胳膊像要被扯断了,雷轩然像钳子一样扣着的地方,一圈都是勒痕。
他将她摔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狼狈的样子。
她抬起头,用怨恨的眼光看着他。
雷轩然慢条斯理地扯开领带,眼里是可怕的阴沉。
“你想干什么?”她颤抖着声音问。
“你说呢?”他邪魅地笑了,眼里却是嗜血的残酷。
苏素下意识爬起来往门的方向跑,刚要打开门,就被雷轩然追上来,他将她压在门上,反锁了门。
她的心随着门关上的声音,咯噔了一声。
她惊恐地看着他。
“苏素,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只是我累某人包养的女人,别净做些惹我生气的事情。”他把玩着手上的领带,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将她两手绑了起来。
“你干什么,你疯了吗?”她惊叫,被他粗暴地吻住,力度如此大,不到一会,她的唇就渗出血丝。
他离开她的唇时,嘴上沾着新鲜的血液,像个魔鬼一样,露出狰狞的笑容。
下一秒,她的头发被扯着拖到床上,头皮剧烈地疼痛。
在他欺压到她身上之前,她一直在挣扎和尖叫,直到自己筋疲力尽,昏死了过去……
苏素四岁之前,叫莫素。她的父亲莫子杰是一名普通的教师,温文尔雅,文质彬彬。母亲秦柔非常貌美,到了倾国倾城的地步。年轻的时候,很多富家子弟追求她,提亲的媒婆几乎踏平了外公外婆家的门槛。但她最后却选择了家境清贫的父亲,婚后不久,秦柔生下女儿,取名为素。
莫素长得极其美丽,完全是母亲秦柔的模子。秦柔不知何故,不愿女儿生得太过美丽,觉得红颜并不幸福,父亲却对她喜爱得不得了,经常说,长大了要亲自教女儿学文习字,让她不仅美且有才。
尽管日子过得有点清贫和拮据,但秦柔很知足,相夫教女,日子平淡而充实。
直到莫素两岁那年,莫子杰被查出患有绝症。
原本并不富足的家庭,突然断了仅有的经济来源。母亲秦柔将莫素寄养在妹妹秦雅家里,白天帮人缝补制作衣裳,晚上洗衣、做鞋,赚取生活费。莫素离开生母,经常哭泣,夜里醒来看不到秦肉,哭着喊妈妈。秦雅那个时候还未生育,对莫素疼爱有加,夜里常常抱着莫素哄睡,一抱就是一整夜。
打零工,做衣服,这些都难以支撑一个病人流水般的医疗费用,看着日益憔悴的病床上的丈夫和嗷嗷待哺的女儿,秦柔无奈地走上了出卖肉体的道路,成为一个有钱的有妇之夫的情人。
两岁的莫素寄住在姨妈家里,从小就觉得自己跟别人不同。白天姨妈做工,她由外公外婆带着,街坊邻居背地里总是对她指指点点,周边的孩子也喜欢取笑她,说她是没人要的孩子,她经常哭哭啼啼地跑回家里,心里都是自卑。
四岁那年,父亲病逝,不久,母亲自杀,莫素成了孤儿。后来姨妈出嫁,她随姨夫姓,取名苏素。
苏素一直介意自己的美貌,别人觉得是她的优点,她却担心美丽会给她带来不幸。正如她所学的心理学,这样的消极心理暗示,终究带来了不幸的事情。
她步上了母亲的后尘,成为一个男子的情人。
那个男子,雷轩然,他曾经说,他喜欢她。
他又说,要让她成为彻底的荡妇。
他还说,要让她爱上他。
他最后说,不要忘记她仅仅是他包养的女人。
那些曾经的浓情蜜意,都是苏素想多了。他爱的是她的美丽皮囊,从来都未曾想过她有一颗怎样的心,从未想过要尊重这颗心的主人。
那些关心和疼爱,都是她自己编织的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