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心疑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守卫早已休息，站在城下还能看见城楼上灯笼旁那歪靠在楼柱上的人影，秦述背着龙瑶儿在城门前大声呼喊，心里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又不能在城外呆一夜，看来回去办完正事后要带上些好酒好菜犒劳一下守卫大哥们，不然自己心里真是过意不去的，估计是那好心的守卫队长有过交代，值夜的守卫哥确定是他后也没有刁难就放他进去了，看见守卫看着自己背上的少女然后对自己露出询问的眼神秦述简单地应付了一下告知是自己隔壁的姐姐，在城外等着自己一起去寻药的，只是体力不支累倒了这才由自己背着回来，守卫见少女确实是睡着也并未多问挥手让秦述离去，秦述反复道谢并承诺改日带上酒肉前来相酬，守卫也豪爽的笑笑对秦述摆了摆手，秦述又道了一声谢后背着龙瑶儿往自家行去，背上的佳人还是没有转醒的迹象，秦述也不知怎么办只好先将她背回自己房间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观察了一下发现除了不醒来并没有什么别的问题后转身退出关上房门又向酒肆一路小跑而去。抓着装有虎涎的瓷瓶，秦述心里是有些激动的，对龙瑶儿的帮助也是非常感激，要不是她自己怕是凶多吉少，更别提将药带回救助姨娘了，想着自己被一个女孩子公主抱，又是女孩子打跑巨虎拯救自己，秦述就是一阵羞臊，又想到龙瑶儿高强的武艺飒爽的英姿秦述又一阵向往，要是自己有那么好的武功，也能飞檐走壁那真是棒极了，等瑶儿姐好了自己一定要虚心向她请教，务必要成为武林高手行侠仗义，想想都是有些小激动啊，秦述一声长啸露出几分得意之色，俨然仿佛已经身怀绝技侠行天地了。酒肆二楼还亮着灯，想必掌柜的和李老还在等着自己的药，秦述摇摇头挥散掉那些飘飘然，定神上前拍响房门，小二哥很快将门打开了，秦述一边道谢一边径直上二楼而去，掌柜的听到声响已经在二楼楼梯口等着，秦述迅步上楼对掌柜的拱手道谢，掌柜对他点了点头示意他速速进屋，秦述也不迟疑快步进房，李大夫坐在房里木椅上端着一杯热茶正在喝，秦述叫了声，“李老”而后说道“辛苦您了，这是您要的虎涎。”李大夫放下茶杯眼露惊喜看着秦述递过来的瓷瓶对秦述到：“小娃儿果然成功了，不错，不错，没有出什么岔子吧？”秦述心道：岔子多了，还又死了一回。嘴上回到：“如您老人家所料并没有什么凶险，谢谢您老的指示。”李大夫嘴上连声说好接过瓷瓶打开瓶塞嗅了嗅后点点头道：“不错，果然是火纹虎涎，如此炙热的气息当真厉害。”当下未有迟疑将早已准备好的几味辅药放入药罐再将虎涎兑上小半碗米酒，边做边解释道：“你姨娘寒气侵体又郁结侵心，虎涎虽然燥热避寒却难以被人体吸收，须得加入米酒调和，一则米酒也属于暖性，二则酒精易散，带着虎涎药性能迅速渗入身体将各处寒气和郁结冲散逼出。”秦述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多谢李老解惑。”李大夫手上动作不停对秦述点点了表示赞赏。药物配好李老将药罐放到早已准备好的炭炉上用大火烧滚，然后将药倒出分成两碗对秦述吩咐道：“将你姨娘扶到床边坐起。”又对小二到：“将烧好的热水倒入脚盆脱去秦夫人里袜浸入水中。”待两人将准备工作到位，李大夫端起多的那一份汤药倒入浸脚的木盆中，不一会就有一片淡淡地红色顺着秦夫人脚掌和小腿向上蔓延，约摸5-6分钟秦夫人额头开始冒汗，李大夫迅速将小半碗汤药给她灌下然后叫秦述两人撤去木盆擦干秦夫人的脚用干布搭住掀走被褥让她平躺在床上，“好了”做完这些李大夫松了口气坐回木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该做的都已经做了，现在就看这药效怎么样了。”秦述担心的看了一眼已经满头大汗的秦夫人转头对李大夫说道：“谢谢李大夫救命之恩，我秦述日后不管有没有出息都一定报答您，让您和掌柜还有小二哥劳累一晚真是过意不去。”三人都笑笑，掌柜道：“举手之劳而已，只希望你秦姨娘能够好转，便是我酒肆少一个常客我也高兴喽。”秦述更是连连道谢，心下感激。四人都没有再说话观察着床上病人的情况，过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秦夫人咳嗽一声侧头吐出一股淤血，秦述早已准备好棉斤接住然后折起用干净一面给她擦了擦嘴角叫了一声“姨娘”，秦夫人艰难得睁开眼睛看了看秦述，又看了看李大夫几人虚弱地问道：“李大夫，掌柜的，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你们都在？”李大夫微笑起身安慰道：“没有什么大碍，你只是感染了风寒有些虚弱，休息几日便没事了，老夫也忙了半宿早已困倦就先告辞了。”说完提起药箱示意秦述跟来就先走了出去，秦述起身跟到门外，李大夫低声提醒道：“你姨娘虽然醒转，看样子却十分虚弱，接下来的一月有余会十分关键，最终能不能痊愈一则要看她能否放下心中所忧散了怨念，二则需要你细心的照料不能有误，不能让她再次受寒，也不能吃寒性食物你可明白？”秦述到：“小子明白，谢谢李老。”李大夫点点头赞道：“好娃儿，你且去吧，将你姨娘带回家中好生照料，老头子就先走了，莫忘了向掌柜的道声谢。”“好，您老走好。”目送走李大夫，秦述转身回房，秦夫人已经再次睡去，向掌柜和小二哥再三道谢后秦述背起秦夫人借了床被子盖住后告辞回家。将秦夫人背回她的房中让她躺好盖上被子，秦述轻轻退出将门掩好便走向自己那屋，想看看龙瑶儿怎么样了。打开房门还未进去便已经闻到那淡淡地清香，秦述拍了拍脸定神走进去往榻上一看，哪里还有什么龙瑶儿，床榻上空空如也还存有龙瑶儿身上的气息，秦述上前摸摸摊开的被子感到还有温度明白少女刚走不久。她的情况应该没有大碍吧？秦述心里有些担心，想到不久前的变故还忍不住一阵胆寒，看看自己的左臂衣袖还有心口的破洞，秦述对自己怎么会安然无恙充满疑问。摇摇头转身走出房门他想去院子里坐坐，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离奇，让人匪夷所思。刚出门便看见院子中间站着的龙瑶儿，此刻她面色平静正幽幽地看着秦述，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秦述见她无事心里高兴，微笑着向她走近同时问道：“瑶儿姐，你终于醒了，没事了吧？我。。。。。。。”话还未说完，龙瑶儿美丽的大眼一瞪快步上前揪住秦述衣领，啪啪啪啪抬手就是四个响亮的耳刮子，打得秦述莫名其妙，打完将秦述单手提起往地上一摔，接着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可以想见平时恬静无话的仙女姐姐得是有多大的怨气。月光下的小院里绿裙起舞腿影翻飞那场面怎一个惨字啊。虽然心里恨得牙痒痒，但是龙瑶儿并未动用什么内劲也没用多大力气，一则现在身体虚弱身上功力散了十之八九有力也使将不出，二则龙瑶儿也清楚真要用力还不将这可恶的苍蝇打得七窍流血而死。不过虽没有用力但是这一顿拳脚下去应该也够他受的，怎么不见他哼哼唧唧？龙瑶儿心下奇怪手上却也停了拳脚观察起地上挨打的秦述，只见秦述疼的呲牙咧嘴却咬着牙关不出一声，也不见躲闪任由龙瑶儿毒打，眼神坚定大义凛然两个腮帮已经肿起老高看上去就似一个慷慨就义的死胖子。龙瑶儿虽然气恼但性格本就淡然，刚才一翻发泄也将火气去得七七八八，现在又眼见他这副模样，想强装严肃已是不能，当下没有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秦述见状也露出一个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的笑容，龙瑶儿俏脸一板眼睛一瞪秦述赶紧收住笑，眼睛眨巴眨巴模样可怜。龙瑶儿见状也是叹了一声瞟了那人肉沙包几眼沉默了片刻终于出声问道：“你怎么不躲，也不出声？”秦述依旧躺在地上眼睛闪着光答道：“小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有看出瑶儿姐情况不好，一路还啰嗦不停骚扰你让你差点出事心里愧疚得很，受你一顿拳脚算的了什么，你仗义出手帮我姨娘取药救命身陷险境，又击退巨虎救我性命，我反而还害你发病，你就是打死小弟小弟也觉得应当。”龙瑶儿秀眼一睁喝到：“胡说什么，谁发病了？”“是是，弟弟说错话了，姐姐天生丽质是仙女下凡没病没病。”秦述忙纠正。“你还躺在地上干什么，地上很舒服是吧？”龙瑶儿没好气道。秦述讨好道：“弟弟犯了大错想让姐姐多打几下消消气，也知道姐姐累到了所以躺着让姐姐省些力气，姐姐只管来打，弟弟绝不叫苦。”龙瑶儿气急：“胡言乱语，你当我是喜欢折磨人为乐的妖女么？”“姐姐天仙下凡，美丽善良，哪里是妖女，明明是菩萨。”秦述嘴巴抹蜜。“起来！还想我来扶你吗？一副傻样看着就来气。”龙瑶儿白眼一翻气转过身。秦述嘿嘿一笑轱溜跳起拍了拍泥土，手脚活动之下也疼得倒吸冷气。龙瑶儿瞟见他那惨相，忍不住掩嘴轻笑一声随即假装严肃走向秦述的屋子边走边道：“进屋说话，有事情问你。”秦述哎了一声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