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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猎人与猎物

我们的征程是星辰,

我们的归宿是土地。

——《冒险之歌》

跟着洛可儿来到一座巨大的圆顶建筑。

“这就是公会,”洛可儿指着它说,“冒险开始的地方。”

走进里面,赫然发现这里熙熙攘攘。休大厅里的冒险者们在互相打听各种各样的情报,布告板前挤满了看委托的冒险者,商店里更是络绎不绝,这里进行的事情丝毫没有因为两个大人物的出现而中断。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洛可儿已经跑到大厅里面和冒险者交谈起来,我赶忙追到她身边,这种时候要是失职麻烦就大了。那个和洛可儿交谈的冒险者看到我过来,突然不再说话,并且用警惕的眼神看着我。

“啊,这位是今天新上任的护国主,妾身的挚友星辉奈津美。”洛可儿见状解释道。

“这样,恕我失礼。在下苏德尔,是职业冒险家。”面前这个名为苏德尔的男人说。

“公会对苏德尔的评级是B,实力中规中矩吧,不过人很靠谱,有什么跑腿的活交给他准没错。”洛可儿说。

苏德尔点头表示同意,接着说:“摩利根和帝都交界处的森林里这几天非常热闹。据我观察,有大量的变异怪物盘踞在森林里。灵能反应很弱,恐怕是某种群居生物自然变异形成的。”

洛可儿说:“照你的意思,可以不用讨伐?”

苏德尔摇摇头,“它们数量非常庞大,如果不尽早处理,迟早会因为生存空间不足而离开森林。”

“实在抱歉,妾身刚刚损失了一批精锐,实在是分不出部队去清剿怪物巢穴。”洛可儿说。

“我去吧。”这样的机会让我有些跃跃欲试,“毕竟,到这来几乎没怎么运动呢。”

“这样好吗?您可是护国主。”苏德尔说。

洛可儿微微一笑,“没什么问题,反正妾身近期没有离开帝都的打算。倒不如说,妾身还有些期待呢。”

苏德尔说:“陛下觉得没问题那就这么办吧。”

“别让妾身失望,”洛可儿拍拍我的肩膀,“这次要给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一点颜色瞧瞧。”

我跟着苏德尔来到了公会的登记处。

“陛下的人。”苏德尔指着我对着柜台里面的人说道。

坐在柜台后面女性飞快地从柜台里抽出一张表,“女士,请填表。”

灯光有些昏暗,也许是因为我习惯了电灯的缘故,填起来有些吃力。不过还是快速填好了表格。

“哎哟,是那边的文字啊。”登记小姐稍显惊讶,但没再说什么,动作麻利地处理好了文件,把一枚胸章放在我面前,“这是您的冒险者证明,请收好。”

我拿起胸章装在口袋里,看到苏德尔在一旁引路,“这边,女士,您应该会需要几个帮手的。”

苏德尔带我走进了一间聚集着冒险者的大厅,一瞬间我产生了这里是火车站候车厅的既视感。他们中的有几个人身上还挂着牌子,有点像劳务市场里的工人。不过上面写的不是刷漆之类的,而是诸如“熟练医生”还有“强力灵能”一类的字样。

“你不去吗?”我问苏德尔。

“嗯,我还要去送信,不能与您一同前往。”苏德尔回答。

既然苏德尔不能跟着我,那我还真是需要一两个帮手的。我开始环视四周的人,似乎能够感觉出来每个人细微的差别。

“那边那个剑士如何?他那把剑是个好货。”苏德尔开始为我出谋划策。

我摇摇头,“不行,那个人韧性太差。你看。”我开始试着控制微妙的灵能来影响那名剑士。洛可儿教给我的控制方法虽然要求高度集中,但是效率非常高。没一会功夫,那名剑士便笑得合不拢嘴。

“怎么…发生什么了?”苏德尔问我。

“他不仅韧性不行,笑点也低啊……”我给他讲了个烂大街的笑话,他就笑成那样。

“哼,真有你的。”不用我说出来苏德尔也知道我干了什么好事。

目光离开到处传播冷笑话的剑士,我继续在四周寻找可以一起出发的同伴。我向大厅里面一边走一边探寻,突然被角落里的一个娇小的双马尾女生吸引了注意力。她穿着一身水手服,白色的过膝袜,腰间挂着一个枪套,戴着一副军用手套,正在低着头吃三明治。

我缓缓走向她,她看到我便抬起头,眼神里有些胆怯。

“那个…有什么事吗?”少女怯生生地说。

我说:“这位大叔有个工作,能赚挺多的,要不要和我一起?”大叔当然是苏德尔了。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少女的声音非常小,几乎听不见。

“嗯,我之前在新东京,已经…呃,也不能叫死了,但是就是死了,死了也没死透……”我一时间不知怎么解释,有些语无伦次。

“和我……一样呢。”少女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膝盖,“我也是,执念的话,是对自己的执念。”

看来不止我一个人是这么奇异地到达这个世界,也难怪洛可儿见怪不怪。

少女接着说:“如果我当时喊出来的话,不只是我,大家也不会……”说到这,她有些哽咽。“你的执念呢?既然是这样来的,就不可能没有执念。”

我叹了口气,“是亲人,应该说,是唯一的亲人。”

“这样啊……光是亲人就产生这么强烈的执念,一定是很近的人吧。”少女没再问下去,脸上露出了安慰的笑容。“嗯,那我们一起吧。你叫什么名字?”

“星辉奈津美,直接叫名字就可以了。”我说。

“啊,我想起来了,这个制服,是铃谷学院的吧?”少女说。

“嗯,倒是没错……你也是新东京来的?”

“嗯!新东京市立高中一年C组梦野心,卒,享年15岁☆”心酱颇有元气地介绍了自己。

“那叫你心酱好了。”我对心酱说。

“嗯嗯,我们出发吧,奈奈酱。”

这个昵称……久违了呢。

一路上,和心酱边走边聊,不知不觉间发现之前遮挡视线的黑雾不见了,不过即使如此也很难看清远处的物体。

我看向心酱,她向心领神会一样地说:“奈奈酱的灵能不再排斥这个世界了,所以就没有那些雾了。嗯…这也是一种水土不服的现象吧。”

“还能这么解释……”

“我就是这么解释的啦☆”心酱调皮地吐舌头。“话说,你带了两把武器哎。”

“嗯,是啊。这个铁炮是常规武器,细剑……大概是装饰品吧。”

“呜哇,在这种地方还能听到这么复古的说法。”心酱两眼放光,“呐呐,奈奈酱会做大筒吗?”

“那种东西谁会啦!”打铁什么的我真是一窍不通。

“噗嘿,我到铁匠铺里建议他们造点来卖,他们都说,这种东西很浪费。”

“真奇怪啊,明明有这种后装弹栓动式步枪,为什么没有大炮一类的东西呢?”我自言自语道。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到了森林边缘,里面传出的吵闹声不绝于耳,看起来就是这里没错了。心酱从枪套里拔出手枪,打开保险。我认得那把枪,伯莱塔M9,就算是女孩子也能驾驭。我取下步枪,推开保险,拉栓上膛。

“要上咯☆”没等我反应过来,心酱就已经冲进了森林里,三枪命中了三只狐狸人的眉心。其他狐狸人听到枪声,几乎全部聚集过来,心酱不慌不忙地一枪放倒一只狐狸人,对着树上的藤条开了三枪。轰的一声,从树上掉下来一根粗大的树枝压扁了赶来救援的几只狐狸人,接着又想另一个方向掩体里的狐狸人来了几发压制射击。

“打的漂亮!”我从远处狙杀了一只想要趁着心酱换弹夹偷袭她的狐狸人,赶到心酱身边。“怎么只打了13发就换了?”

“啊,m9不能压满的,会上不了膛。”

嗯…似乎是大容量的手枪通病?

“他们来了,小心点,那个可能是投矛手。”心酱和我背靠背,抵挡着从四面八方袭来的怪物。

突然间,两只狐狸人飞快地冲向心酱,而心酱在忙着对付另一边的投矛手。

“危险!”我一把推开心酱,抽出细剑,消耗了许多灵能才将将挡住两把大斧。

心酱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是把好剑,哪弄的?”

说到底,《骑士之魂3》可不是白玩的。我把细剑抬到胸口,一个箭步挑开两只狐狸人的喉咙,鲜血从颈部喷涌而出,狐狸人痛苦地倒在地上,不一会便停止了抽搐。

“看来是最后一只了呢。”心酱处决了被树桩绊倒来不及逃跑的狐狸人,把枪收回枪套。

“这么快……”我有些不相信自己,摸摸口袋,这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我打掉了300多发子弹,也确实是有这么多了。

“谢谢你……”心酱突然走过来,拉住我的手。

“同伴之间就是要互相保护才对嘛,不用谢我。”我拍拍心酱的肩膀。

天色不早了,我打算偷个懒。如果成功的话,在洛可儿面前也能炫耀一番。

“奈奈酱……你在做什么……诶?”

集中……集中……

“哇……”心酱长大了嘴,“这是……传送门吗?”

“嗯,灵能传送门。我是第一次尝试这个,没想到成功了,来吧。”我拉着心酱跳进了传送门里。几乎是一瞬间,我们就已经在公会门口了。

“诶诶诶诶!?”心酱看着脚下我出发前做的记号,发出了惊叹。

“就是这样☆”我学着心酱俏皮的样子说。

运用精神力来扭曲空间,洛可儿是这么说的。不过限制很多,比如,要刻灵能记录点,持续时间很短等等。不过这已经很厉害了,能够打开传送门什么的,在原来那个几乎与灵能绝缘的世界根本办不到。

到公会里领完赏金,一股脑地全都塞给了心酱,她有些诧异地看着我。

“这个…你不要吗?”心酱问。

我回答说:“嗯,你留着吧。你在这边还没有住处吧?”

“你怎么知道?嘛,是这样没错啦。”

“去找个地方住吧,还有,9mm的子弹在这边恐怕要定制。我这把步枪用的子弹很接近7.62,估计这边的制式子弹就是这样的。”我推了推眼镜。

“嘛,那我就收下啦,谢谢你奈奈酱☆”心酱扑上来,亲了一下我的脸颊。

唔,好可爱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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