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天气的敏感,我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一星期前就关注的那场大雨,到目前都没有下来。开始是大雨,一天后改为大雨转中雨;又一天后改为中雨转阵雨;现在到网上去查,发现已改为阵雨。然而阵雨到目前都没有一点儿下来。
随着鱼儿的长大,我是越担心鱼塘里的水,就那点水,到了农历五六月,不是要煮了我的鱼。
很后悔当初为了消毒,把所有的水都放干了。早知道今年大旱,我是怎么都不愿意这样做的。现在连正常生产运转的水都不够,真够瞧让人烦的。
鱼塘里的水不够,现在发现连吃的水都成了问题。吃的水是从第二口塘边的那条横坑引来的,那上边建有两个引水池,照正常的年份,那两管泉水应该水量还蛮大的,但现在是旱年,泉水都少了。引水出来用的是四分管,转弯抹角,引到猪场上面那个蓄水池时,已没多大的压力。现在猪场已正常运作了,一天要清洗两次,要用去不少水,那滴答如拉尿般的水,一天下来都不满那个蓄水池,加上猪的饮水,工人的用水,哪里够用。
没有办法,只能把水管里的流苔弄干净,能流下来多少是多少。
这农场的四月,真让人有一种有力使不上的感觉。
有一句俗语:六月天,小孩的脸,说变就变。其实,四月的天,也是一样。下午三点左右,天空终于飘着一些雨丝,慢慢地,开始愈下愈大,路面湿了,瓦檐水有了,我心里稍为宽一点。农村不是有这样的说法吗:如果有瓦檐水滴落,说明雨水已润湿地面了,至少对干旱的土地来说,已解渴一点。我打电话给峰,叫他把水涵塞好,有多少水装多少水。峰告诉我,哪有什么水下呀,连路面都没淋湿呢,何来沟水。我心里一凉:敢情这是锋面水,下到哪是哪。
那一场等待了许久的雨水,最终只是淋湿地面而告终。更多的担心萦绕在心头:我的水,我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