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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多事之秋。

亓超与亓乐川街头相遇,被父亲一声断喝,吓得亓超像兔子一样逃跑了。他不知是何人在深更半夜在那个地方出现,他只觉得声音有些耳熟。如果不是在贾月玲的门口,也许他会理直气壮的过去质问。可是今天晚上实在没有那个勇气,甚至连过去的胆量也没有了,不得已落荒而逃。回到家后,心还一直怦怦乱跳。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而那熟悉的声音更让他心有余悸。那熟悉的声音从出生到现在一直在他的耳边回响。那浑厚而力量的嗓音像极了父亲。想到父亲,亓超感到一丝莫名的恐惧。难道父亲听到了风声还是看出了蛛丝马迹。想到此,亓超觉得后背直冒冷汗,仿佛到了世界末日一般。他不敢想象父亲知道后的后果。天塌地陷还是天崩地裂,不得而知,反正是大难即将临头是避免不了的。担心,恐惧,不安一齐袭上心头。按理说,亓超也够倒霉的,好不容易逮住了个机会,却被多管闲事如幽灵般的父亲给搅黄了。心里说不出一种啥滋味。但过了一段时间后,一切归于平静,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他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他觉得自己的担心似乎有点多余。不知何时,他便迷迷糊糊地睡去,不一会就进入梦乡。突然贾月玲哭哭啼啼的扑进他的怀里,诉说着这几天的相思之苦,亓超便安慰她,边给她擦眼泪,两人紧紧依偎着。这时,父亲拿着一根木棍,从后面赶来,气势汹汹的抡起手中的木棍,劈头盖脸的打来,贾月玲被父亲打得头破血流,自己的腿也被打折了一根。他哀求父亲放过他们·············。就在亓超苦苦哀求的时候,父亲已站在了他的面前,他睁眼一看,差点吓尿了裤子。看亓超醒来,父亲只平静地说了一句话;跟我来。说完,便走出了亓超的家里。亓超一骨碌爬起来,也顾不得盥洗,便挨着父亲的身后走出了家门。这时,街上还很平静,人们都还没有起床。但亓超的心,并不平静,他似乎在迎接一场暴风雨的到来。直到亓超战战兢兢的坐在父亲对面的时候,才知道虚惊一场。

原来,亓超落荒而逃之后,亓乐川并没有马上离开,他伫立茫茫夜色之中,顿觉一阵眩晕。心想;好啊!果然不出所料,定当奸夫**无疑。如若正当之人,何以鬼鬼祟祟?可惜让他跑了。亓乐川懊悔不已。但亓乐川压根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儿子。因为黑灯瞎火根本没看清那厮的面孔,既然没有看清楚是谁,这事既不能瞎猜,也不能随便乱说,抓奸抓双,抓贼抓脏。没有真凭实据有胡说八道之理。这件事只能等到天明之后,告诉自己的儿子再做斟酌。如此见不得人的事,弄不好会闹出人命的。这件事的发生,只能证明自己的猜测没有错。但他们之间是否真的有事,他暂时不敢确定,更不能随便下定论。只能弄清真相之后再做定夺。

亓乐川回家之后,一夜也没有合眼,弟弟亓乐山前脚刚走那奸夫后脚就跟了上来,手脚真够麻利的奥!可叹弟弟亓乐山摊上这么个不守妇道的玩意儿,那可如何是好啊!上次和梁小二闹得沸沸扬扬,最后不了了之。难道那家伙又卷土重来了。怪不得说男人有钱就变坏,此话一点不假,手里有俩臭钱就不知道自己姓梁还是热了。亓乐川前思后想,忧心忡忡,若自己在年轻几岁一定会亲手逮住这个恬不知耻的兔崽子。可毕竟老胳膊老腿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他即为弟弟亓乐山感到羞耻,也为弟弟担心怕弟弟的家庭因此而发生变故。但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做出这种缺德事的人竟是自己儿子的亓超。所以,第二天,天刚刚亮,他将亓超悄悄地叫到家里告诉了他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本来亓超做贼心虚觉也没睡踏实,一大早就被父亲叫了起来,还以为事情败露,心里忐忑不安正想着如何应对呢!听了父亲的一番话后才松了一口气。亓超虽然侥幸逃过父亲的眼睛,心里也不免暗吃一惊,光老婆那头盯着他都吃不消,现在又杀出一个老太爷,从今以后哪有他的好日子过。因此,他不动声色不以为然的口吻对老头说,是不是您老眼昏花看花眼了啊!也许不是人,是一条狗或者是一只猫呢!再说你三更半夜不在家好好睡觉,跑到大街上去干什么?万一出现点不测,如何是好啊!再说这事传出去好说不好听,知道的说你睡不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呢!

老爷子觉得儿子的话也有道理,但他还是异常坚定的坚持自己的意见并且说,他不会看错,人和狗他还能分不清?他肯定那一定是人,但绝不是什么好人。亓超听后,倒吸了一口凉气。但不管怎么说,他决不能让父亲在掺和其中,流言止于智者。他有能力有信心去处理这些事情。让父亲就此止步。是最佳选择。因此,自己刚才的话明显戳到了老爷子的痛处。否则不会让步。亓超有经过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最后老爷子还是依从了儿子,从此不再多管闲事,但老爷子还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让亓超保证;替他叔父亓乐山看好这个家,否则;他死不瞑目。亓超深深的点点头。但内心深处却不知点头的代表着啥意思。

最后,亓乐川还告诉他,他一辈子虽没做过什么大事,但恪守做人的底线永葆做人的本色,不贪不图,不偷不抢。诚实守信,光明磊落。不以善小而为之,不以恶小而不为,他相信乌云遮不住太阳,污水脏不了衣服。老老实实做人,明明白白做事,是他一辈子的宗旨。

亓超从父亲家里出来,天已大亮。袅袅炊烟已笼罩着这个小村庄,鸡鸣狗跳,人欢马叫。早起的人迎着朝霞,踏着晨雾下地干活了。美好的一天又将开始了。

亓超长长舒了一口气,伸开双臂,舒展了一下筋骨,顿觉神清气爽。但对父亲的殷殷嘱托,心里五味杂陈,虽然答应父亲,可对贾月玲的情又难以割舍。复杂的心情不知如何定夺。他信马由缰的往河边走去。也许滚滚汶河水能洗涤心灵的污垢,给他一个解决这杂乱无章的事情的良方妙计。让他在清晨的静谧中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平复一下内心不安的情绪。可是,黄牛的到来,在亓超的心中又激起了波波浪花层层涟漪,刚才平静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了。昨夜发生的事被黄牛不幸而言中,一场血腥的味道终于飘在了汶河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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