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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特别的‘返校日’

今天恰好也是这个月里的第一个星期的星期一,就和两个月前的同一天晚上说好的一样,大伙儿约在高考后一个月的今天再一次回来学校看看。今天也就成为了‘这一群毕业生的返校日’。

“还真是快啊,是吧!承宇…”聂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在课堂上说这种没源头的奇怪的话还把话题扯到承宇身上。

那我言也凑了上去。

“也不晓得以后我们几个还有没有可能再聚到一块儿…?”

“对啊…对啊。都不知道还回不回了!”

‘对啊对啊’‘没错没错’耳朵里塞满的全部都是几个坐在教室后排女生的叽嚷声。

“我说你们几个还真的是…大惊小怪。”坐在前排的骆承宇终于忍无可忍的把身子转了过来,正对着聂婷的课桌。“等哪天高考结束,你们几个一道商量确定个时间再约好当做‘返校日’不就得了!”

“对诶!我们怎么就没想到了。”

就这样,包括骆承宇和萧扬在内的几个本班的同班同学。商量了这次的‘毕业生的返校日’。返校的前一天秦萧扬在家提及明早‘返校’活动后,原本只是在隔壁班的佳筠决定一同和萧扬他们再回去学校看看。

“因该是约定的时间没错啊…?”到了先前约定好的学校小花园之后,萧扬开始属于自己一个人的‘校园记忆’。

好像从来也没有过像今天这样子单独的一个人来过学校。那怕平时秦萧扬也一定是最早到校的那一个,这从小学起就已经变成是他习的惯了。要从这里走到教室往常也都是急匆匆地赶到教室做些晨间的打扫,或是趁着无人打扰的时候,专程带一些自己喜欢的小说摆在课桌前面翻看起来。

可今天有些不一样!同样的地方,但以不太一样的方式走去教室。从学校小花园到教学楼、教学楼到五楼的教室。秦萧扬走近教室,发现原来承宇他们几个早在约定时间前到了教室,骆承宇、聂婷、蔡舒婕,还有那对双胞兄弟庄杼诚和庄栐诚,等等…等等。当然还有龚佳筠。差不多整间教室二十多个位置全被占住了。

“过会儿,结束我们去哪儿嗨啊?”一个把头靠在课桌上,懒懒地好像还没睡醒。

“真的好久好久没见到你了!”

“真的,就觉得过了好长的时间。”两个人手拉手就剩没站起来转圈圈了。

“诶!高考结束了,有没想过今后怎么混。”原来依然还是有这样的一群存在。”

教室里依旧是这么热闹,像是期末考的最后一天或是组织远足一样的拉帮结派。最后班导主任一进教室满场就变得鸦雀无声。

“嗨,萧扬,这里。”进门就看到小倩举了个手朝萧扬喊道。看到承宇和聂婷他们几个把四张课桌并在了一起围坐在那儿,萧扬走到那儿倚在佳筠身边走了下来。

“你们看,你们快看!我说的不错吧,佳筠果然是和萧扬在一起。”

“我看,佳筠她应该和承宇在一起两个人才是最合的。”蔡舒婕果然接着聂婷的话题接了下去。

“杂菜色拉,你别瞎说。哪个不知道‘霄芸恋’。”

“因该是‘云雨恋’才对。”两个人之间越说越来劲。

“好了小倩,你这次来不会只是为了和舒婕斗嘴的。”谁都知道这两个人经常为鸡毛蒜皮的事对嘴,可这件事却牵扯到了秦萧扬和骆承宇两个人是怎么对待龚佳筠同他们三个人之间的羁绊与感情。所以当看到周围都铁青着脸时,杼诚才会剖不急待地打断聂婷。

接下来不知道是谁专程去把班主任给请到教室里来了,‘于班来了,于班来了。’也没弄清是那个人喊的这么一句?果然教室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可当班导进来站在讲台时班导竟然看到下面一个个面孔不觉地流泪起来。

“我…真的不知道说些什!…真的没想到你们会…”于菱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只看到班导她一个人走下讲台跑道教室的前门旁默默地啜泣起来。

“上课!!”是从哪个角落、又是哪一个人大声地喊了一句。

“起立。”

“老~师~好!”几乎瞬间全班同学全部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又同时间转向班导站着的地方敬礼喊道。

“同学们好。”只是隐约听见于菱兰在门旁的墙角边说了句什么,之后就看到她又一次踏上讲台。“同学们,请坐。”

看到整个高三《2》班,全班都再次在教室到齐。作为班导的于菱兰重新缓了缓自己此刻的心情,重整了啜泣过的喉咙。

“在这里。我先要以一名班主任的身份向在座的我班的学生们道一声,‘谢谢!’”讲台上的于老师果然向着讲台前的这期学生弯下腰鞠躬。

“再来,我真的真的没想到你们会在高考结束之后,还会以班集体的形式再回来学校里。看来我还真的没看错,一开始我就相信我教的这届学生不一定是课业最有效地、但绝对会是我教学到现在遇到的最‘真实’的一帮同学了。”这话也不错。于菱兰正好是由学校特意从丽水调职来的,担任萧扬他们这届学高一新生的班导。所以也可以说他们的班主任和他们一样也是以‘新生的身份’来的学校。

结束一些班级里的聚会后,也就只剩萧扬几个人继续留在教室,其余的人差不多也是等到班导主任离开教室才一个个的回家去了、也有几个再去找别的地方再聚。

下午六点,平日里教学楼早已是空无一人。天色也暗了,到了放学时间、教室里的同学回家的回家、住宿舍的也都跑回了宿舍楼去了。但此时教室最后排只剩宛歆独自坐在那儿、另一头儿也单单只有萧扬默在那儿,几分钟前自己还先让骆承宇背着佳筠先回家去。

“都已经这么晚了,不如你们两个还是先回去吧!”先前还围坐在四张课桌周围的都一个个回去了,剩下他们几个。眼看窗户外面天色开始变暗了、教室里也几经是没几个学生留下来了。萧扬他打算让佳筠可以率先回家去。

“可,萧扬你为什么不一起回去?”他想了想,接着说道。

“没关系,我让承宇送你回去好吗。”萧扬站起身来把他俩送到了教学楼道口的拐角边。

整间教室、整幢教学楼、乃至整个学校也只剩下司徒宛歆与秦萧扬俩人。离龚佳筠他们离开教室差不多过去了二十多分钟,萧扬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原本萧扬打算在今晚给龚佳筠一个惊喜!为此萧扬一大早就准备起来,还和承宇商量说要他晚上先送佳筠回家瞒过佳筠,待会儿自己会等佳筠她不知情的时候回来。

“司徒,那我先回去了!”萧扬临走前还是再一次向宛歆问道。

“那,能等我一下吗?马上…”话说完,司徒顺手就把刚翻没几页的小说收了起来。萧扬则一直等在了教室的后门口。

“那我们就走吧。”

“等等!”

萧扬一只手正好要去关掉教室电灯开关,可谁知道这时司徒她竟然下意识的把教室后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司徒…!你。”没想到司徒宛歆整个人偏直倒向秦萧扬。

“萧扬~~~”只听见司徒的声音越来越低频、音量也变得细柔起来,左手的食指更是贴在了秦萧扬的嘴唇上。“秦萧扬。你不必刻意喊我司徒,我更想你可以叫我宛歆。”

原来,秦萧扬和司徒宛歆俩人也是从小学期就同一班级的男女同学,并且她也曾是他的第一个暗恋的对象。一同在一所学校读了六年的时光可到了初中那会儿,一个成了直升生、另一个则选择和几个‘死党兄弟’择了校,但总归到了萧扬高一的时候司徒竟然出现在了自己的班级里。只是物是人非。

“萧扬,其实我早知道秦萧扬…你…”司徒一时间居然不知该怎么开口了,先前还待在嘴边的话没想到真的当着萧扬的面竟……“其实,你我在小学时根本就不可能清楚什么事,不是吗?”(暂且也只有这么说了。)

一时间秦萧扬也忘记了这时自己该怎么动弹,也就只好保持原样的呆站在那儿让司徒她依靠在自己的身前。

“萧扬!”过了许久,司徒靠在胸前也就这么一叫萧扬便变得六神无主起来。

“怎么…?”他低头看向司徒,俩人的眼睛四目相对在一起。一阵脸红过后宛歆

再一次将头靠近萧扬的胸膛。

“可以再抱久一点吗…?”两个人依然保持这个姿势,又过了将近半个小时。“你知道吗!其实,在小学升初一的那会儿就已经错过了。三年的初中时光过去之后才慢慢发觉,原来自己直到中考前的那些时间里就没有再出现过一个男孩儿想着千方百计的关注你、痴迷于你,同样也不会有这么一个男孩儿‘完全忽视他的存在’。”

“可现在,我们不是又在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上了吗?”秦萧扬安维斯的低头看了眼靠在怀里的宛歆,语气也变得温暖起来了。“当然还有承宇和其他的同学一起不是吗!就像今天,大家不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又聚起了吗。”秦萧扬他依旧还是像往常一样‘保护’着,或许说他现在只能这么做还比较贴切些。

“但是,还是来不及了不是吗?……”的确,自从宛歆决心打算再和秦萧扬一起时一切都有了改变。“萧扬…我想这次我真的不想在像之前一样错过…”

萧扬实在是对司徒所说的话有点摸不着头脑,在这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里面萧扬整个人完全一动不动地单立在那儿,直到宛歆从他怀里抬起头吻向了他。

时间离他们两个之前打算离校的时间过了有一个小时、天色也有比之前变暗了许多,俩人依然持续着这个相拥的姿势抱了近一小时。突然,司徒俩手轻轻地脱开了萧扬的怀抱、并且拉过萧扬的双手让它搭在了自己的后腰间上,自己则是用两手牢牢地套住秦萧扬的后脖颈。

“司徒…你…不…宛歆你…”蹭着萧扬整个人还处在木讷地神色未定的状况下,将自己的脸凑了上去。

宛歆她微微踮起双脚脚尖就完全和萧扬的眼睛处于了平视,她将身子稍稍一前倾、俩人的整个面部就完全贴在了一块。两个人又是保持一个姿势凝固了二十多分钟。其间他们两个人,以及为近距离的视角紧盯着彼此,每一个细胞都像是在数以万计的向外蒸腾。相看到尴尬时,萧扬低头看到司徒已然微垂着双眼、嘴唇早已贴上了自己的下颚、于是秦萧扬也就慢慢随着合上了眼睛来迎合司徒宛歆,再怎么样也只是她的上唇紧贴着他的下嘴唇,这一贴也过去了有二十几分钟的样子。

可到了最后一刻,为了和自己对方可以更进一步,秦萧扬还是微微张开了嘴打算试探和迎接对方。没想到司徒宛歆最终还是没有进行进一步的动作,依旧用手抵开了萧扬和自己俩人之间的关系。

“就这样结束吧!”结果宛歆就这样放下了这么一句不解的话,之后二话不说的准备夺门而出。

“司徒。”萧扬一个顺手将司徒搭在后门门把手上的那只手抓了过来。“告诉我,为什么。”反问成了自问,萧扬也就这么一句话过后俩人再次陷入了沉默。好在,这句话同时也暂且阻止住了司徒宛歆。

“对不起,萧扬。”她依然是这样说道,不过萧扬没有打断她、只是站在宛歆面前听着。“我会这么做,大概也是为了不让自己‘留下遗憾’吧!”

正巧这时刚好返回学校来的骆承宇看在眼里,之前俩人相拥到现在一直得在教室外的走道儿。只是隔着教室窗户看见俩人之间发生的肢体上面的动作,至于事实也就没能完整地知晓了。教室另一面的萧扬与宛歆两个,压根儿没有察觉到教室外的骆承宇。宛歆的言语也略带了沙哑和些许的哽咽,总之这时任何的感觉都夹扎着微妙的变化。以至于萧扬轮入了一个被动的角色,直到司徒的情绪有了些相对于比较好的变化。

“对了!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现在终于遇到了自己喜欢的那个人了!”宛歆此时面对萧扬,显得格外云淡风轻的将这句话说了出来。“萧扬你是不是忘了,你因该祝福我不是吗?”

果然,司徒讲完这番话后就再也没说什么了,只是站在那儿注视着这个曾经爱恋过自己的男孩(应该称呼为‘男同学’)。萧扬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那个人就是蒋毅没错,他的确就是司徒真真正正因该爱的那个人。两个人再一次的任由时间过去了十几分钟,还待在教室外的承宇在走道儿上来回也有一个小时多了,当骆承宇再次转向正对教室后门位置的窗口向里看时竟又看到萧扬和司徒俩人同之前一样相拥在了一起、甚至更加亲昵。

秦萧扬想也不想的一把抓过宛歆的手腕、接着就和司徒的先前举动几乎一致。不过这回萧扬在两个人唇齿相交的那刻抢先发动了‘攻势’,不等司徒的反抗就一手更加搂紧了宛歆。

“既然都要走了,那就不要再一次的‘遗憾下去’了。好吗?”这一次俩人贴的如此的近,可秦萧扬这话儿听在司徒宛歆耳里却又显得两个人的距离那么的远。

这么一来二去的,宛歆和萧扬两个终于还是等到了‘这一刻’不留遗憾的这一刻。以至于离学校到晚上八点的门禁响了也早就过去了将近半小时。司徒在开门离开教室的时候正好跟承宇擦肩撞到,再等骆承宇要和她打照面时发现她早已头也不抬的和自己相背对的跑下楼去了。

“承宇,你怎么会在这儿…!”秦萧扬接着司徒的脚步出了教室,在反手关门的时候突然骆承宇就出现在萧扬的面前。

啊……他待在原地迟疑了一会。“那个…佳筠还在…”骆承宇也就顺着自己的话语伸手示意了下,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我想今天也就算了吧!过会儿我给佳筠打个电话跟她说,待会儿你会送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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