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已经开始有夏日的炎热,顶着大太阳站在下面列队训练的感觉委实不好受,如果不是有自己的异能顶着,路令云毫不怀疑自己会像其他队那几个身娇体软的“美人”一样被抱着送到了阴凉处歇息。
身边的罗六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开口了,“云妹子,你也去歇息会吧。“
路令云摇摇头,示意自己还能坚持下去,开玩笑,她现在要是下去了,不还是跟原主一样了吗?她得从小事开始一点一滴扭转队友对她的印象,就算是晒晕在原地也不能下去,不过有异能在,应该还不至于晕过去吧?
终于挨到了休息的时候,路令云感觉脸上已经晒得没知觉了,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脸上肯定晒伤了,为了不引人瞩目,她刻意让异能绕过了脸这一块,一个平日都没完整训练过的人突然就坚持下来了,还看起来很轻松,这说不通啊。
只是,这样下去,她的异能可怎么恢复到最佳状态?路令云正发着愁,就见陈庆走到了她面前,“云妹子,好样的!没想到你居然坚持下来了!这才像个娘们嘛!不过,你跟姐几个皮糙肉厚的不一样,这样跟着晒下去怎么能行?晌午你就去火头军帮忙去吧,那儿轻松,不过零零碎碎杂事一大堆,也挺烦人的……”
这可真是正瞌睡就送来了枕头,路令云哪有不接的道理,她点了下头,“多谢庆姐体谅了。”
到了中午又吃了大锅饭后,陈庆和罗六带着路令云往火头军所在的营帐走过去,才走到一半就跟三个女兵碰上了,擦肩而过时,忽然有一只手伸向了路令云的脸,“来,小云儿,给姐瞧瞧,这小脸晒得……”
“小云儿,来我们队吧,姐几个肯定护着你,保证你的小脸还跟以前一样又滑又嫩,嘿嘿……”
“就是,姐几个可都是怜香惜玉的,会好好疼你的……”
路令云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被三个流里流气的女兵包围了,这三个女兵还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动手动脚,路令云闪开往自己身上摸来的咸猪手,正考虑着该不该用手术刀,庆姐已经站到了她前面,隔开了那几个女兵,”滚开!“。
那三个女兵见十队的队长站了出来,愣了下,却没有丝毫收敛,嘴上喊了句“庆姐”,却试图绕过陈庆,去拉陈庆护在身后的路令云。
一个瘦高的女兵才刚往一侧走了一步,就感觉自己的衣领被揪住了,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跟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跟着一只脚踏在了她的胸口,”老娘说滚开,你没听到吗?“
瘦高女兵被陈庆踏在了胸口,有些呼吸不上来,胡乱伸手去推踏在胸口的那只脚,可是不管她如何用力,那只脚就是稳稳不动,甚至脚下的力气又重了几分,踩得她连伸手都没了力气。
其他两个还没反应过来十队的队长是怎么出的手,见到队友被踩到了地上,两个人对视一眼,就冲了上去。
陈庆背对着她们,听到她们冲过来的脚步声,她勾唇冷哼了声,连转身也懒得动,等到那两个人已经到了她背后,她微微蹲身,一脚横扫将一个女兵踢了出去,同时一拳打在了另一个女兵的肚子。
一阵阵掌声和欢呼声响了起来,正是晌午休息的时候,军中少有娱乐,一听到有人打架,尤其听到是为了争云美人,顿时半个军营都沸腾了,纷纷赶到了事发地,一到地方就赶上了好戏,见十队的队长如此轻易就摞翻了三个人,众人纷纷拍起手来,起哄着,“再来!再来!”“起来起来!跟个爷们似的,丢不丢人!”还夹杂着“小云儿,看这儿,看姐!”
陈庆却无意给这些人当猴戏看,冲众人抱了个拳,就要转身,还没转过身,就听到一声大喊,“慢着,陈庆,你伤了我九队的姐妹就打算这样走了?!”
陈庆顿了下,又转了回去,看向说话的女人和善地笑了下,嘴上却不留情面,一字一顿,”你?待如何?王青。“,念出王青这个名字时,路令云注意到庆姐抬了下下巴,表情说不出的蔑视。
对面的王青自然看到了陈庆脸上的表情,一时之间脑中只剩了一个想法,她居然敢冲我抬下巴??她爹的!她居然敢对老娘做这种表情!老娘今天不打到她跪地求饶就跟她姓!
想到这里,王青活动了下手腕,“敢伤我九队的人,又不道歉赔罪,我王青要是这样就放过你,日后还怎么在军中立足?我九队的姐妹又怎么能抬起胸膛?陈庆!九队队长王青在此向你下战书!为我九队受伤的姐妹讨个说法!你敢接吗?!”
“战!战!战!……战!战!战!……战!战!战!……”,围观的众人开始吼了起来,还打起了拍子。
一时之间响彻整个军营,这下凡是躺下的也都爬了起来,听这阵势,睡觉是别指望了,还不如出去看看热闹,连军营正中的七王女也被勾起了兴致,带着临时被拨过来充当护卫的游击将军,”走!本王也去瞧个热闹!“
才刚走到人群外,就听到一个清朗的声音,“王青,别搞错了,是你九队先辱我十队在先,众位姐妹可以作证,既然你非要一战,我陈庆应就是了!王青,我十队队长陈庆在此接受你的战书,为我十队受辱的姐妹讨个公道!我十队都是顶天立地的大女子,绝不受辱!”
这个话音一落,就有十几个声音跟着喊了起来,“我十队姐妹同心,绝不受辱!”“绝不受辱!”
七王女转过头看向沉默的跟个石头似的游击将军,“这个陈庆倒有些意思。”
寡言少语的游击将军依旧只是点头附和了下,七王女已经习惯这个临时护卫的沉默,也不放在心上,只等着侍卫们给她开个路,她本是想低调地远远观看,奈何人实在太多,她又对场中说话的人起了兴趣,只能高调地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