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要告诉她爸，程艺昕就慌了。尉迟冥野要是知道这些，肯定会把她接回去。然后她就得装成千金小姐的样子做回尉迟二艺昕了。
“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程艺昕连忙道歉。
向溪城才不吃这套，哼了一声，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你来找我是因为聂如风吧？”
程艺昕道歉的表情瞬间变为震惊。
“你怎么知道的？”
“呵，要不然还有什么事，能让我们程艺昕这么愁眉苦脸，还把我拉出来啊？”
“诶！”程艺昕突然就颓了下去，叹了一口气，“是啊……”
程艺昕花了几分钟时间讲了最近发生的事。他以为向溪城会一脸不敢相信，结果他还是很平静，边听她讲边和咖啡，神情都没有变过。等到程艺昕说完了，他突然来了句:
“嗯，和我想的差不多。”
“what？”
程艺昕差点拍追而起。
“那你怎么想的呢？”
向溪城似乎意料到了程艺昕的反应，直接问出了关键性问题。
是啊，程艺昕是怎么想的呢？那个不知道该怎么对聂如风说出口的原因，那个她最真实的想法，才是导致她纠结的根本所在。
这个原因，其实向溪城大概能猜到。他看程艺昕不知道怎么说，就干脆帮她说了。
“你喜欢他，但是又无法说出口，也无法接受他的告白。是因为程默吧？”
程艺昕突然抬头。
是的，程默，这个程艺昕和向溪城都认识的人，是那些年程艺昕生命里唯一一道阳光。可以说程默和程艺昕两个人青梅竹马，只不过这个竹马陪她的时间，短了一点罢了。
就算到现在，程艺昕都无法忘记她。她明确地知道，自己对程默的感情很复杂，但是没有喜欢。可就是这样一副感情，让程艺昕不愿意去接受聂如风。
“与其说你不愿意接受聂如风，不如说你是抗拒吧。这种抗拒，不是你自愿的，是下意识的，是你对程默愧疚的体现。”
程艺昕的眼里有些异样的情绪。
对，就是下意识的抗拒，就是对程默的愧疚。校庆那天晚上，聂如风向她表白的时候，程默的脸一次又一次出现在程艺昕的脑海里，让她无法答应聂如风，也无法将原因解释清楚。
向溪城不愧是她表哥，真的很了解她。
“艺昕，你该放下他了。他都走这么多年了。”
程艺昕双手紧紧捏着杯子，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向溪城，我明天想去看看他。”
向溪城没想到程艺昕会提出这种要求。平时只有祭日和清明节的时候程艺昕回去看他，其余时候大家都对这事闭口不提。这是程艺昕第一次提出要在除清明和祭日以外的时间去看程默。
“好。”
向溪城愣了几秒，答应了。
两人又坐了会，向溪城就将程艺昕送了回去。当然，是送到她自己那个公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