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四十九年时,才觉得数据收集得差不多了,因此开始玩闹的时间。
也不需要多做些什么,在触手怪的状态下分出一个线程连上心魔玄网,选个乡下的心性纯朴一点的来做实验对象。玩具嘛,要的就是将它慢慢玩坏的过程。
先是让主角的爷爷半夜给他上课,关于上课这事,郝贤熟练啊!才一年时间,调校刚开始,郝贤就时间到回归了。浸泡在温柔乡中的郝贤,简直是快乐不知时日过了。
不过这也简单,再兑换五十年就是了,奖励点郝贤多到懒得数。而且这个世界已经种满了心魔大咒,由此世界人道之力产生的灵气都被郝贤收集起来,以备元神时用,所以这个世界当然不能放任不管。
至于结丹,那完全不叫事。先是郝贤,然后是众小龙女们,顺顺利利结成金丹。那真真是“一粒金丹吞入腹,从此我命由我不由天。”一直宅在地下,都没有出去过,但战力什么的,靠数学就能算出来。
普通人模版的金丹都会有八百年以上的寿命,更何况是郝贤及小龙女们这些论外的存在。不急,有大把的时间去准备元神。
先是将那个都市医(Qing)圣之我的贴身校花培养好。
当然是一边荒赢一边做研究,请来了1A7489阁下之后,所有荒赢方面的念想被压抑了两百多年,做了两百多年的苦行僧,现在终于解放,又有能看又能干的众小龙女们,郝贤当然是先嗨个百来年再说啦!
身体用来嗨,精神却无法全部用来嗨的,被1A7489阁下调校成为本能的思索序列依然在运转着。因此各种各样的实证也开始了。
比如:用记录下来的数据选一个在社会最底层的、在垃圾场分捡垃圾的垃圾工的儿子,嗯,刚刚十一岁,小学五年级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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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生活是如此的艰难,所以他早早地就知道要帮忙做家务,尽可能地做能做的事情。特别是他还有一个妹妹,他不想将这些重担也压在妹妹身上。
人和人是不能比的。五岁,就开始帮父母做事:带妹妹,做饭,洗碗,炒菜(父母为止还特意架了一个低矮的灶头让自己能更容易地炒菜)。逐渐长大,就开始帮父母分捡垃圾,将有用的部分挑出来,没用的丢掉。因为从小看着父母做这些,因此从未出过差错,也学着父母,将不同的东西分门别类,贵重的,有用的,无用的。在六岁,正常人家就读学前班的年龄这一年,李辉煌捡到一本新华字典,他高兴坏了,因为这就不需要自己去买了。
李辉煌是他的名字,寄托了父母对他的期望,有个辉煌的人生,不用再像他们自己一样以捡垃圾为生。
到了十一岁这一年,除了见识方面,李辉煌已经与一名成年人无甚区别了,甚至尤有过之。
玩耍?嬉戏?不存在的。整个童年都是在为生存奔波着,套用一句《这个杀手不太冷》里,男主里昂问玛蒂尔达的台词:生活总是如此艰难吗?还是只有小时候如此?玛蒂尔达:总是如此。
父母甚至没有时间去教他做菜,现在会的这些,全都是他自己胡乱摸索出来的,不好吃,但也不难吃,勉强裹腹吧。这也就足够了。
父母也没有要求更多,食物的意义,本身,不就是裹腹维持生存吗?现在既然已经能维持了,谁又会去要求更多呢?
娱乐。这个词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经常在报纸上能看到,但是从来不能理解是什么意思,讲述某些人的生活就是娱乐?莫名其妙。
日复一日的,重复着这种艰苦、忙碌,甚至麻木的生活。父母唯一的告诫,也只是:好好读书。李辉煌的回复则是一声吼:知道了!
这种沉重,又有什么理由认为,生活,是一种恩赐?
不知为何,那一天之后,世界似乎不一样了。身体逐渐强壮,各项功能也渐渐增强,能联想到的东西越来越多。
脑子好像越来越清晰,能记住的事情也越来越多;
本来因为长期分捡垃圾,越来越差的视力,正在逐渐恢复;
口中的舌头能分辨的味道越来越多,因此记住各种味道以后,做出来的饭菜越来越好吃;
耳朵能听见的声音也越来越多,鼻子能闻到、分辨的气味也是与日俱增……
(郝贤只不过是恶趣味地,给了李辉煌一个VR,让他以为他自己捡到了一个戒指,然后将收集来的灵气,一丝一丝地渡入他体内,慢慢改善他的体质。让他对味道方面越来越敏感,以及稍微提高他对肌肉的控制力)
穷苦人家,哪来什么好的食材,因此做得最多的,就是蛋炒饭。而李辉煌,也将蛋炒饭做得越来越好吃。
仅仅一年时间,妹妹李欣最爱吃的东西就从红烧肉变成了哥哥……做的蛋炒饭。
每次问妹妹:想吃什么?哥哥做的蛋炒饭!想要什么奖励?哥哥做的蛋炒饭!生日想要什么礼物?哥哥做的蛋炒饭!
父母也发现了这个状况,同样在吃过李辉煌的蛋炒饭之后惊为天人。也请邻居的大人小孩吃过,一个个都赞不绝口。
所有人都无法理解,明明是最便宜最普通的米饭,最普通的鸡蛋,甚至有时候还会用到人造蛋,可李辉煌炒出来的蛋炒饭就是特别好吃。粒粒金黄粒粒香,甚至还没放油!
从此以后,妹妹再也不愿意吃别的,天天只吃李辉煌的蛋炒饭。为了妹妹健康着想的李辉煌只好找个便宜的蔬菜——西红柿。也因此,李辉煌一家每天的两餐就变成固定的:蛋炒饭+西红柿汤。
甚至邻居也想来掺和蹭饭,可是住这里的人,谁都不富裕,哪能有能力去让别人这么蹭饭?
他们也曾想跟李辉煌学做蛋炒饭,毕竟这么好吃的蛋炒饭如果自己能做出来的话,天天都能吃那该有多幸福?可是,不行,同样的步骤:敲蛋入碗,加0.9%的盐,5%的糖,将蛋黄打碎并充分搅拌,放入米饭,再搅拌均匀,确保每一粒米饭都沾上蛋液,入锅,炒,出锅。李辉煌做的就是人间美味,其他人做的就是勉强能吃。
经过大半年的发酵,为此父母亲受了不少风言风语,还是李辉煌脑子好使,他们不是想吃饭吗?自己做出来的蛋炒饭好不好吃,五感被强化的李辉煌当然清楚——好吃!太好吃了。
主要是因为视力与嗅觉增强后,能更清楚地观察到炒饭过程中的每一点变化,能确保每一粒米饭的受热都是基本均匀的,每一粒米饭都是同时煮熟,误差不超过两秒,因此才会这么好吃。
既然不能接受蹭饭,那么自己可以卖给他们呀!住在这附近的人都是和自己一样的穷人,太贵的话他们也吃不起,反正也只是一只蛋一碗饭,一点点盐,西红柿都不用给!想要西红柿就加钱!
自己这份厨艺,一份蛋炒饭卖给邻居们,五块钱算是良心价了。想吃西红柿汤的话,收个三块钱。应该可以接受。
就这么定了!
跟父母商量一番后,父母也认可了这个做法。所以准备工作就开始了,先是让父亲给学校写一封信,主要是阐述家境困难,李辉煌需要在家中帮补生计,请学校可以让李辉煌不去上晚自习,而李辉煌也会以年级第一的成绩来保证他不去上晚自习也不会落下学习。
随后就是将家中的厨房彻彻底底地清洁一遍,粉刷一遍。反正以后家里只做蛋炒饭,顶天了就加一个西红柿汤,所以其他的用不上的东西全部清掉!送人!
再去网吧查询开店必要的文件,这个没有办法,只能让父亲去跑,李辉煌白天还要上课呢。
这“必要的文件”五个字,包括但不限于工商局,税务局,卫生局,消防局,质监局,商务局……
整整跑了两个月,还得等领导们过完春节长假后回来签字才完全拿到。
也因此,李辉煌在期中考中,成功夺得年级第一名,免去了上晚自习。得以专心在家准备开店事宜。
李记蛋炒饭一经开业就客似云来,主要是住在这附近的人,都是苦哈哈的穷苦人家,花五块钱来吃一顿晚饭还是可以接受的。
又因为本钱太少,一共只有李母这些年省吃俭喝攒下来的两千元,说是准备以后给李辉煌读大学用的。一开始是花四百元买米,找到养殖场批发鸡蛋,花了七百元;找到农场,批发西红柿,花了五百元,找到之前联系到的,因为日苯福岛核辐射时买了几顿盐的那个牛逼人,以低价买了一百元的食盐。剩下的三百元留着情况紧急时打的用。
准备好的材料,想着怎么都能经营一个星期的,可命运就爱这样开玩笑。仅仅两天,准确来说是两个晚上,这一千七百元的材料就已经见底了。而盈利,则达到可怕的三万!卖出去了五千多份蛋炒饭!
总是有很多成年人,一份饭对他们来说是肯定不够的,不够怎么办?当然是再叫一份啦!这里又没有什么每一顿每人只能点一次这样的狗屁规定。
吓得李父在第三天的白天赶紧再去联系供货商,这时候也没那么多的时间去搭公交车了,全程打的!先是去一趟养鸡场,然后去一趟农场,最后再跑一趟那个屯了N多食盐的傻缺,以批发价七成的价格买光了他那里的食盐。
毕竟食盐这个东西,放着不动的话,一家四、五口人,几顿的食盐,难道要吃到天荒地老?卖出去变现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虽然亏了点,但谁让他当初听风就是雨来着?
开业一星期,客人越来越多,闻风而来的其他地区的人越来越多了。但都是苦哈哈的居多,而李辉煌一家人,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谁都忘不了,所以暂时也不考虑外搬,就当作是接济一下同是穷苦人家的他们吧。
两年时间,这个李记蛋炒饭就已经红红火火了,顺带着李辉煌一家人的日子也红红火火了,李父李母早就脱离第一线岗位,买了一辆面包车,学了开车,自己拉货了。妹妹也得以专心学习,不需要再分心帮忙接待来吃饭的客人。只剩下李辉煌一个人仍然奋斗在厨房。
这种通过劳动,改善家庭条件,改善生活,肉眼可见的生活越来越好,不就是普通百姓最期待的么?因此他热爱这厨房,热爱每一份他做出来的蛋炒饭。
也不是没有人试图来捣乱,但都是当场被其他来吃饭的穷苦人家赶走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有一个能吃上好东西又便宜的地方,谁来捣乱让我们没得吃,那绝对是阶级敌人啊!无论是谁一律打出去!
同样也有请有关部门来找茬,可是,李记蛋炒饭全程保持一流的厨房卫生,一流的店面卫生,一流的食品卫生,一流的安全检疫,甚至是主动纳税,全额纳税!
在税务大厅的服务人员至今仍记得那时候的场景,就如平时街道上的便利店店主那样,虽然知道这份钱是躲不过去的,但还是会能拖则拖,是在拖不了了,才会在最后期限去上交。那天李父穿着平常穿的旧衣服,怀揣着收入明细以及一张银行卡,来到柜台前说是要交税。这位年长的服务人员老张当时也没有在意,像这样的个体户虽然不多,但每年总是会有几个,因此也算熟悉了。可是当老张看完店铺的营业额与收入明细,马上吃惊地抬起头,仔仔细细地再打量了柜台前的李父一眼。他的眼神很复杂,复杂到以李父的阅历实在无法完全理解,只能一脸茫然地回看对方。老张没说什么,再次低下头核对营业额与收入明细,根据李父提交上来的店面规模,即使24小时营业也无法达到目前的税额,更别说他们只在下午5点后开始营业到晚上11点。这样说的话,李父就是全额纳税了。全额纳税!老张再次抬头看了一眼税务大厅墙上的那四个鲜红的“纳税光荣”,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眼。
对李家这些社会底层来说,国家就已经是无法想象的庞然大物,因此李记蛋炒饭的全部手续都是照足章程来做事的。所有的检查,无论是明查还是暗访,都是一流。当然纳税也是如此。
因为越来越多的客人,服务员都请了七名。也不是没想过请大厨来,可是请来的大厨都无法做到如李辉煌这么好吃的饭,因此也不了了之。
所以制约李记蛋炒饭扩大发展的因素只有一个!那就是生产力跟不上。不过也没差,现在这样经营已经赚到了足够多的钱,家人的生活也已经越来越好了。他们一家人都非常满足。
直到李辉煌高中的二年级这一年,晚上监睡前,突然有一个声音出现在李辉煌的脑子里:“任务:卖出一千万份蛋炒饭,已完成。奖励发放中,发放完毕。”
声音只出现了一次,李辉煌还以为是错觉,当时没在意,就睡过去了。一夜无梦睡到自然醒,虽然是自然醒,可李辉煌看看钟,也才五点。怎么回事?这种精力充沛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起床做好七份蛋炒饭套餐:蛋炒饭+西红柿汤,其中一份以保温饭盒装起来让妹妹带回学校吃,其他的六份就是早餐。没错,李辉煌自己与李父都是要吃两份的人。
可今天不一样了,李辉煌发现自己看得更清楚了,闻得,也更真切的;耳中听到的家人的呼吸声也更清晰。因此后面的两份蛋炒饭李辉煌是双份蛋液、双份饭一起做的,以前也曾试过,但是无一例外地都失败了。可是今天却成功了!
这也就意味着,可以扩大生产,将店面扩大!毕竟现在整个李记蛋炒饭中,除了在锅里炒的这一部分工作别人无法做到如李辉煌这样以外,其他部分的工作都已经交给他人来做了。比如搅拌蛋液的部分,添加糖盐的部分,混合饭与蛋液的部分,将蛋炒饭装碟的部分……
李辉煌现在唯一的工作,就是站在灶台前将助手倒入锅中的材料炒好。因此也特意做出了一个只有李辉煌能用的灶台,那就是双灶台:左边的助手一号倒入材料,李辉煌炒好,马上转身,此时右边的助手二号也刚好把材料倒入锅中,李辉煌继续炒,待得炒完这一份,再转回左边灶台,左边的助手一号已经将之前的蛋炒饭装碟,随时准备,看到李辉煌转身,马上倒入一份材料,如此循环……
最终李辉煌也没有告知父母与妹妹这件事,主要是刚刚看见妹妹时受到的冲击太大。原本他们都是属于社会最底层的那一部分,可是随着十一岁那一年捡到一枚戒指后,一切都改变了。随着自己给家人做的饭菜越来越健康,家人们的身体也越来越好,妹妹也因为身体健康,变得越来越漂亮了。
可是,刚刚!妹妹刚刚踏出房门,自己看见了什么?!七十二条在妹妹脸上蠕动的螨虫!(嗯?自己什么时候数的?)以及一眼看过去数也数不清的粗大毛孔以及黑头!我的天!
为免妹妹看出端倪,李辉煌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等到父母离开房门,同样也是满脸蠕动的螨虫,以及,更加粗大的毛孔,更多的黑头……
李辉煌懵逼了。这是什么情况?一路来到学校,发现遇到的所有人,自己都能看到对方脸上的螨虫,以及那粗大的毛孔、黑头。甚至李辉煌暗恋了1年的那个心仪的女孩,同样也是满脸的螨虫。虽然她也如平常一样对自己笑,可李辉煌笑不出来,勉强扯动了一下嘴角算是回应,快步跑回教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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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地下的郝贤当然是满脸恶意的笑容:让你们这些家伙体会一下我当初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