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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如梦

后花园,月光淡淡,琴声悠扬,画面似曾相识。

小月停在暗处,静静注视,心里抑制的感情即将从胸腔爆裂:‘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多少次梦里的场景,熟悉的面庞,那时的夜夜相伴,情意早已溢满心间,刻进脑海。

“谁在那?”琴声愕然而止,响起明辰清亮的声音。

小月有些手足无措,没想到竟被发现,缓缓从暗处走进光线中:“参加陛下~“

“小月?你怎么在这?“明辰有些惊讶。

“原本是想晚上来采些昙花蜜,却被陛下的琴声吸引了,不敢贸然打扰。“小月的美目,深看让人沉醉。

“采昙花蜜何用?”明辰颇感兴趣。

“我十分喜欢昙花的气味,所以打算采来制成香料。”小月回答。

“哦?倒也稀奇!”明辰点了点头,脸庞在月光下显得比平日柔和许多。

小月甜甜一笑,走到花丛里,施展出法术,盛开的昙花香味凌冽,汇聚成一束束白色的云烟,在小月的指尖环绕。

明辰忍不住称奇,看她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竟有些痴迷了。

“看,可以啦!”云烟集聚,小月收回法力,手心已然躺了一小颗白色香丸。

“真是妙啊!”明辰惊叹鼓掌:“没想到小月的法术还能够采制香丸!”

“不光如此,还能酿酒呢!下次我酿了给陛下尝一尝吧!”小月露出灿烂的笑容。

“那朕真是好生期待!”明辰倒是很给面子。

“陛下为何时常一个人在在弹琴?”小月走出花丛。

“你怎知道朕时常来?”明辰敏锐地反问。

“我……哈哈,猜的!”小月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献殷勤地递上刚制的香丸:“这个送给陛下吧!”

明辰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放过鼻子下嗅了嗅,原汁原味的朦胧淡雅,像月夜皎洁的气息,而这香味又那样的熟悉。

“你身上一直有这香味。”每次靠近她,他都能闻到熟悉的香味,只是到今天才想起,原来是昙花香。

“我要说是自带体香,陛下信吗?”小月却调皮地说,眼神琉璃,活泼可爱。

明辰似乎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朕信!”她身上的气味,比这香丸更让人觉得舒适。

“不知陛下愿不愿意弹一曲给小月听?”小月期待地看着他。

明辰没有回答,也没有多加犹豫,将香丸放进了袖口,指尖拨动,妙音回响,小月在亭子的护栏上托腮坐着,认真看着眼前俊逸非凡,为自己弹奏的男子,像在梦里一样,迷了心智。

“陛下弹琴真好听!“一曲弹毕,余音绕梁,小月听得痴醉。

“你可会弹琴?”明辰突然发问。

“不会~”小月诚实得摇了摇脑袋。

“过来,朕教你!“明辰破天荒主动提出,小月连忙跳了过去,一脸兴奋。

“坐下吧。”明辰起身,空出了凳子。

小月坐在琴前,手凌空举着,不知道该放哪里好。

“右手微屈放这,左手按弦。“明辰微微一笑,弯腰教她手怎样摆。

小月感觉到了他指尖的温度,碰触到自己冰凉的肌肤,像要融了冰的火一般,忍不住一颤,身子竟碰了琴挪动发出一声响。

“我……“小月脸一红,尴尬万分。

“哈哈~放松些,这把琴是世间少有的好琴,可别给朕砸坏了!“明辰调侃地说,但表情并没有一丝在意,只是帮她将琴挪回了原位。

“这手指主要是托弦,这个勾……”明辰弯下腰,耐心教导,两个人距离很近,手指时常碰触,小月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热量,心思不由飘走,总不能全神贯注,也听不进他讲了些什么,整个人显得十分笨拙。

“看来你真是不通音律呀!”明辰突然发出一声笑,看着她手指崎岖地勾弦,似乎不容易教会了:“史上倾城女子常伴乐而现,让人如痴如醉,你倒是可以施法像刚刚那样仙气弥漫现身。”明辰倒是热心为她出主意,但也是拐着弯子笑她学琴的样子。

“陛下这样笑话,小月不学了!”小月脸蛋一烧,负气收手,咬唇怒视着明辰。

明辰微微一怔,因为距离很近,能清晰看到她月下的轮廓阴影。

“不要咬唇……“明辰也似丢了魂,伸手轻捏她的下巴,让她被迫朱唇微启,松开了咬住的下唇。

小月是彻底沦陷了,这样的静夜和气息,已经快点燃了空气,撕碎了她的心智。

“陛下……”小月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下巴在他指尖,嘤咛般喊出。

明辰也是心头一震,眼睛已经不能在那两片殷红转移,脑海浮现起那日郡主府,一脸绯红和坚定地说着喜欢自己。微微俯身,两张脸的距离越来越近。

小月已经不能思考,本能闭上眼睛,只能听到胸膛里战鼓似的声响。

但一切却在两唇距离一毫米时静止了,明辰呆愣片刻,松手拉开了距离,小月睁眼,满是迷茫。

“听说你和简瑶关系要好?”明辰转眼就恢复了常态,对于刚刚的一切,小月甚至以为只是自己的幻觉。

“恩,是…….”小月还没能回过神,不知道话题怎么就跳转到了简瑶身上。

“那最近多陪陪她吧。”

“嗯?”小月完全懵了,发出疑问声。

“朕该走了。”明辰没有给她反应思考的机会,说完便已径直离去,长袍风中扬起,竟带着一丝狠心。

如果是梦,就在此时清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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