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不懂夜的黑。
月如此凄美,与星空中的繁星相映交汇,形成了一篇动听的乐谱,遥看乐谱无不给人一种伤感与凄凉。
走过了繁华热闹的的街市,街市两旁的古建筑,也深深吸引着他,欣儿的一番简绍,秦禹算是对这里的总体有了一些了解。
一阵清风吹过发髻,卷起了耳边的点点青丝,露出了透红的小耳垂,极度漂亮,欣儿稚嫩可爱的小脸满脸笑容,冰霜般的小手上还拿着一串小吃和一包糕点,嫣然一笑直道:
“公子,我们这里是不是很不错?比起你的家乡又如何?”
秦禹不假思索,扰了扰头嘿嘿笑道“这热闹的街市我们那儿没有,夜晚确实也没这么热闹繁华,不过你们这里的夜色还是不行,而且我看你使用的那个金色的石头,我们那里成堆成山,没有用。”
听到这,对钱财没有恒定要求的欣儿也是倒吸一口凉气,表情惊呼不定,水灵的大眼看向秦禹,有点结巴说道:“这..这..会不会有点,有点那什么...?”
“有点什么??”
犹豫了一会,欣儿想了想,没有问这金山的事,毕竟只是一时的震撼,并不在乎,自己心里想要什么,她很清楚,轻声笑然开口
“那你给我说说,怎么不一样的夜色了?”
秦禹看着月亮,眼里充满了茫然,回想过往,思恋之情从心底涌现,惆怅的叹道“我们家乡,晚上都由这月光照耀,亮光堪比白天,依稀可见事物,且晚上很多上古野兽觅食,其中有些上古野兽,发着不同的光,一群一群的,远处看上去就像夜空中的繁星一样,却有着繁星没有的光色,说不出的美妙。”
欣儿内心又一次被震撼中,摒弃世俗厌倦繁华,回归自然那颗向往之心越来越重,嘴角微微上翘,开口“一年四季可是如此么?”
这可问住了秦禹、道:“什么一年四季?”
欣儿给他解释了一番。
明白后的秦禹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又道
“在我们那儿,没有什么一年四季,就像你说的春天,只有一种,具体是那种我不知道,完全定格在这个季节,自我生下来就是那个样,植被不会枯萎,清澈的水不会枯竭,更不会像你所说的冰雪一般,每天都过着一样的生活,不曾厌倦。”
激动的那颗心,不断的在增加心跳率,止不住的更想要一探究竟了。
懵懂的心也让她在这世上更早的体验了什么叫世情薄,人情恶。加上自己的遭遇,也更懂得什么是人心险恶,自私自利。回过神来,一脸认认真真的叮嘱秦禹,不要随意提起你自己的家乡,只怕会招来横祸。
秦禹看出了欣儿少了笑容,多了认真,没多问多说,相信道“嗯,我会的。你这样说必然有你的道理。”
看着欣儿认真的小脸,这让秦禹自己想起了妹妹素柔,深邃的眼眸中带着惆怅,不知不觉伸手揉了揉欣儿的头,习惯自然一般,惆怅的眼神转为疼爱之意,欣儿顿时露出了笑脸,看着可爱活波的欣儿,暂时忘记了原有的想念。
就这样两人慢悠悠的边走,边说,边笑的走向了衙役府。
衙役府两扇大门早已紧闭,欣儿带着秦禹前往侧门,侧门皆有衙役把守,刚一踏入侧门,一个穿着暗红锦衣,驼背的陈管事便笑脸恭迎上来,语带沧桑的道“公子玩的可好?小的已经恭候多时了!”
秦禹也是一惊,上前扶住陈管事,道:“老大爷,我玩的挺好的!你如此岂不是折煞小生,勿要在等候。”
刚跟欣儿不久,就学会了一口书生范的腔调。
转头看向欣儿一脸无辜,欣儿只对秦禹傻笑,关心陈管事细问“大爷,您看您身体也不好,还老是咳嗽,以后就不要这样了!”
连忙点头“这是小的职责,应该的!应该的!”
当听到秦禹这么一说,陈管事心里不知道暖和多少,自己还没有遇到过这么体贴下人的,且自己跟随老爷也有几年的感情了,也没有这一幕来的暖心。
在这府上,或许在他们的心里,简单的几句关心问候,已成为了奢求。
欣儿看到陈管事,眼里充满泪盈,险些落泪,不想在这里上演苦情戏的她连忙拉扯着秦禹衣角,淡淡说道:“陈管事为人老实,对我也很好,时常照顾我,所以别墨迹了,快点去吃美餐。”
随即对着陈管事做了一个鬼脸,可爱的样子一下子逗笑了陈管事和秦禹。
陈管事咳嗽了几下,语气平缓道:“老爷吩咐我接待好公子,不敢怠慢,请随我来吧!”
跟在后面的秦禹摇了摇头,心底很是无语“这是什么世间?”
身旁的欣儿听到了秦禹的话,笑嘻嘻的小声嘀咕着,“这是人比人,气死人的世间。”
一路跟在陈管事后面,蜿蜒的亭廊下通火灯明,时不时会碰见还没休息的人儿。
一个端着粥的丫鬟从对面走了过来,陈管事时不时回头和秦禹正说着话,不曾注意前方,前方那丫鬟也是,两眼直盯着秦禹,那瞧的见脚下,一个踉跄,身体前倾一下子撞上了陈管事,秦禹反应及其快,一手扶住了陈管事,一手扶住了丫鬟。可惜了,那碗已碎,那粥已撒。
丫鬟正身后,不慌不忙,一脸淡然,娇声道歉“对不起,公子。对不起,陈管事。奴婢不是故意的!”
秦禹仔细一看原来是正午那摔倒的圆脸丫鬟。
陈管事也没生气,语气平和道“我说小芸,你下次可得注意了,要是让老爷和儿奶奶撞见,你可是要倒霉了”
说罢....便拍了拍身上被撒的脏污,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笑着脸道“公子,请随我来。”
欣儿面色平缓,不惊不喜就这样一路跟着秦禹。
身后小云看着欣儿不紧不慢跟着秦禹,显得很亲昵,气的她直跺脚。远去的几人那知道身后被遗忘的小芸,小声埋怨:“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倒了八辈子血霉。又得重新去煮粥了,希望迟一会不要挨大少奶奶的骂,哼...”
不一会三人便到了膳厅,刚一进屋,秦禹就被饭桌上的一桌美食给吸引了,口水不禁下噎,表情毫不掩饰。
陈管事看出了秦禹的的饥饿,微笑开口:“公子,请入座。”
通过欣儿对这世俗礼节也算有了些了解,秦禹没有像上次那样,一个狼扑,学着这里的风俗,也回了句:“请”后慢慢入座。
陈管事却道:“公子,这是老爷吩咐特意给您准备的。”
秦禹“哦”了一声,实话实说:“这么多我自己吃不完也浪费了,一起吃吧。”
随即便拉着欣儿和陈管事一同入座,欣儿却是很自然的入了座,陈管事推三阻四却也没奈何秦禹那把力气。
在饭桌上,三人谈笑风生,有说有笑、说道感情痛处时,特别是陈管事差点几经落泪,这样三人在这饭桌上感情生了温,久久不能停.....
陈管事满脸感激,对着秦禹哽咽:“多谢公子了,平时我们也很难尝到这样的美食,今晚算是大饱口福了”
欣儿闭着双眼,享受这里的每一刻,也是调皮的竖起了大拇指,笑脸道:“公子,人真好!”
秦禹被这样一夸,内心那自然是美滋滋的,大笑道:“夸奖了,我平心而已”
经过刚才种种,陈管事对秦禹已有不错的评价,笑脸开口:“公子真是谦虚了”
秦禹渐渐融合了这里的气息,人变了,多了些书气息。
又想起了什么,对着秦禹道:“公子,老爷因为有事出门去了,临走的时候吩咐我好好伺候公子您。您看您还有什么需要,只管与我说!”
秦禹想了想,这陈管事年纪也大了,怎么照顾我一小辈呢,没有犹豫的拒绝了。
陈管事道:“这那行”
在陈管事百般却说下,秦禹才让身边的欣儿来陪伴自己。
陈管事笑道:“哈哈,公子真是性情中人啊,好,既然公子这样说,便由欣儿打点您的一切。”
这也是陈管事最愿意看到的,因为他也疼爱欣儿,他看到了秦禹不同于一般的公子哥,对世俗礼节也颇为愤恨,希望欣儿能得到公子的欣赏,也有撮合之意,但是身份摆在了哪里,所以难以开口,秦禹这么一说,自然是最好的。
其实秦禹也误会了陈管事,所谓的伺候并非本人,可陈管事也没看出秦禹的不解,僵持之下才让秦禹有了这个选择,奈何还没完全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有些偏差。看见两人你推我推的客气,一旁的欣儿却是捂着嘴笑。
一番交谈后,陈管事对着欣儿道“欣儿,那你带公子下去沐浴更衣,歇息吧”
欣儿笑脸点了点头。
调皮的对着秦禹道:“谦谦公子,走吧”
混熟了欣儿不在拘谨,直接拉着秦禹就走。
秦禹看着这如同妹妹般的小可爱,也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