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之后,众人散去,思南也随博尔术回军营,对于思南得到大汗赏赐,众人都非常羡慕,将大汗的金弓借去观看,思南不以为意,让他们拿去。
回到军营,众人由于已有军职,各自回营,巴音也随速不台而去。博尔术将思南叫道跟前道:“你还没有安排军职,今天就住在我这里吧!明天大汗召见,我们还有一些东西需要谈论一下。”
等两人坐下。博尔术笑道:“没有想到思南酒量还不错。”
思南道:“师父笑话了,我以前和母亲相依为命,生活比较艰苦,又不想母亲担心,很少饮酒,也从未饮过如此之多。”
博尔术道:“以前没有饮酒这么多,这次如此豪饮还没有醉,我还是首次见到。”
思南运转内力,将酒精逼在手上,手上传来阵阵酒气,最后还有酒水从食指流出,帐中酒香扑鼻。
思南对博尔术道:“我可以饮酒,还能喝一些,不过象今天这么多倒是不能。我只是按照家传武功,将酒力压住,现在催逼出来,希望师父不要见怪。”
博尔术恍然大悟道:“我听闻南方有些能人,会武功,奔驰能够快如奔马,力量也惊人,能够空手博虎,单个作战能力极强。现在见了思南,我才相信定有其人。”
思南道:“我们家是以骑射传家,所有武功都是为了在军队生存创业而来,和江湖哪些武林高手是没有办法可比的,听我母亲言道,在江南有很多武功比我父亲厉害无数倍的好手,我也很想见识一下。”
博尔术道:“武功高强毕竟只是个体行为,大宋有那么多的高手,还不是被金国压制,我们今天就不讨论这个问题了,我们来谈谈大汗明天的召见。”
见思南点头答应,博尔术道:“今天你的表现很好,已经打动大汗,明天召见除了询问一些你的见解以外,肯定设及对你的安排。”
思南道:“不知道大汗会问哪些方面的问题?”
博尔术道:“按照常规,大汗肯定会问你打击塔塔儿人和联络克烈部的细节,至于会问道什么程度,我现在也不是太清楚。”
接着又道:“按照今天你的表现,你又救国夫人和少主,还是我的弟子,大汗最少也会封你一个千夫长做做。不过你毕竟还没有成年,按照木华黎的前例,可能封你做百夫长,到前线锻炼半年也是有的。”
接着又道:“大汗以前曾经想将三公主许配给桑昆之子,不过桑昆之子年纪小于三公主,桑昆没有答应,大汗很是生气,三公主也一直没有许配人家,三公主是大汗最钟爱的女儿,听说对你感觉不错,只要好好表现,还是有机会的。”
思南见过阿刺合别乞的次数不多,两人从来没有单独相处,虽然她和自己前世妻子很像,作为感情的寄托,倒是希望她能够幸福,不过对她性格还不了解,还没有考虑这方面的问题,自己当时只是见到她发呆了一下,怎么大家都这么认为呢,想想道:“蒙古人最重血统,徒儿只是大宋流落到草原的孤儿,与公主身份相差太悬殊,倒是不做此想。徒儿希望自己能够找到相配的伴侣,将来的妻子能够先了解了再结婚是最好了。”
博尔术道:“大汗诸子作为臣子,我不好评论,但是大汗的几个女儿,倒是以阿刺合别乞最为聪明伶俐,善解人意,最得众人喜爱,现在部落联盟汪古部酋长之子正在追求于她,如果你对她有意,师父可以去帮你说项,既然你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师父也不强求。”
思南道:“谢谢师父,我有一事需要先告诉师父。”
博尔术道:“何事?”
思南道:“我父亲去世,仇家是完颜速律和王道乾,此两人都不是等闲人物,为人子弟,肯定要为父报仇,我准备在半年之后南下江南,到时请师父答应。”
博尔术道:“为父报仇,份所应该,师父也不阻拦于你,你们母子相依为命也不容易。师徒一场,师父也没有教你什么东西,我大半生都在战场度过,有什么需要师父的地方,尽可向师父提起。”
思南道:“徒儿没有其它的要求,我们部落的少年虽然这次只来了十八人,但是都是族长看重的后起之秀,我们在一起训练了两年,都有一定的感情,希望师父能够好好待他们。徒儿此次南下,多则三年,少则两年肯定会回来,当年父母被迫从大宋北上,在大宋肯定我没有实力报仇,这次只是觉得自己本身水平和可用之人不足,需要家族支持,不会设及报仇的问题,应该没有什么危险,请师父放心,等师父需要我的时候,我就会回来。”
博尔术道:“既然你准备只留半年,不知道你准备如何做?需要师父帮助么?”
思南道:“徒儿想到前线军中体验一下,增加一些自己的实际经验。”
博尔术道:“师父刚被大汗调回老营,暂时应该不会上前线,不过其它三杰倒在前线,其中木华黎所部正对扎答南部落联盟,木华黎是我们之中有名的智将,师父帮你引介一下,你到他那里待一段时间如何?”
思南道:“我们虽要防备外族,但是现在的主要工作应该是统一蒙古,所谓‘攘外必先安内’我确实想到木华黎将军那里看看情况,好完善自己的思维,倒是要多谢师父的成全。”
博尔术道:“你与母亲相依为命,现在你离开你娘,将她留在阿鲁刺锡部落,可能几年都不会见面,你要不要将母亲接来,师父在老营有不少族人,到时也好方便照顾,你们也有机会见见。”
思南道:“我娘自己要求留在阿鲁刺锡,其其格奶奶和巴图大哥对我们也不错,我们在那里生活十几年,我娘已经习惯,倒是不用担心。其实以我自己的思想,我只是希望能够挣些钱,找些下人照顾母亲,再找一个能够找个举案齐眉的妻子,平淡的过一生。只是生于乱世,又有父亲的血仇,我作为人子,只能为父报仇,为了自保,我也必须有所作为,才能保住自己的家人,师父,你说我是不是思想有些消极,此是否不孝?”
博尔术道:“其实你的想法师父可以理解,谁都希望生活在盛世,家人平安。现在我们生于乱世,人命如草芥,自己不奋起,命运就只能由别人来操控,乱世也是出英雄的时代,以你之才,师父相信会有你的立身之地。”
等了一下,博尔术续道:“说到这里,师父也有一些私心,我有两个儿子,长子已经从军,次子也在做准备,最近也会加入。作为父亲,我了解他们,他们都是不错的勇士,但是他们都不是大将之才,行为都有些暴躁和鲁莽。作为博尔术的儿子,注定他们不会平凡一生,如果我在世,其它大将看在我的面上,多少会帮助掩饰,现在他职务不高,出错也不大,大汗看我面上也不会为难他们,倒是没有什么。将来我和大汗都会离开,到时新汗可能就不会有我和大汗这样的情分,我也不要求什么,只是希望将来香火不要断绝,你能够在有能力的时候帮助一下你的师兄们么?”
思南道:“我答应师父,只是我现在还是白身,将来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就是怕有心无力。”
博尔术道:“只要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现在师父想和你谈论一下大汗明天的召见。”
“其实我个人觉得有两点需要注意,一就是明天谈论,大汗一定会让你谈谈思路,其实我们现在进行的是第一阶段,明天你也只讲第一阶段的内容就可以了,第二阶段就不要讲了,我和大汗知道就行了。克烈部现在是我们的盟友,其实力也不在我们之下,将来就是我们能够收服他们,大汗顾虑旧情,也会有很多将领和贵族会生存下来,如果他们知道是你提出,将来难免会多很多纠葛。”
思南仔细想了一下,道:“是徒儿考虑不周,多谢师父。”
博尔术又道:“二点就是周围势力态度不明,我们需要步兵防守,就是紧急动员,各条线也需要增加人手,以备不测。对付扎答南联盟,最多能够出兵数量应该在八万左右,克烈部出兵应该不会超过五万,扎答南联盟实力在我们之上,可以出动的兵力最少有二十万人,以我们十三万的兵力,还不是统一调度,即使能够战胜他们的话,我们的实力也会大损,到时岂不便宜他人?”
思南道:“师父,其实我们不需要对付整个扎答南联盟,由于我们安排在冬天决战,对方准备一定没有我们充分,损失应该不大。不知道塔塔儿三部总兵力有多少人?”
博尔术仔细想想,又考虑了一下道:“如果他们联盟要与我们决战,塔塔儿部每部最少要出一万五千战士,这样联盟军队中塔塔儿人大约有四万到五万人,如果我们拖住扎答南联军,三部能够凑齐的部落守备力量大约早有三万多人,还不是精锐。”
思南道:“如果决战那年冬天气候奇寒,我们也有很大机会击败他们,如果不能正面击败他们,以他们联盟的松散,我们也有很大机会各个击破。事情发生还有几年时间,情况还会有很多的变化,徒儿也说不上来。”
博尔术道:“夜深了,早点休息吧,明天大汗还要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