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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一次战斗

忙完了报纸的事,张展正准备着江南行程。张展仔细的询问着罗武自己造船、将来造船厂和出海港口的事。这港口张展看了半天的地图,用尺子量了量。就选连云港吧!罗武不解问:“为什么?青岛港为优良港口,是山东的上门户,为什么不选青岛?”张展搞怪的说:“山人自有妙计,现在登莱是和后金打仗的前沿,我们最好里的远一点。据我所知,这海州地界也不错,这个时代海州即后世连云港还是比较偏僻。没有看到过资料此地招过大的天灾人祸。我那便宜的未来小舅子就在海州为官。这不方便吗”。

至于这船,张展本想江南买船,招募船工造船。可是反过来一想,干嘛不自己造船,张展有钢铁,现在的东西方各种船只都是木制的,张展造出铁船,不但耐用结实,配上蒸汽机,张展就提前进入蒸汽铁甲舰的时代了。岂不是天下无敌了。张展得意的意淫一番。罗武一番话又浇灭了张展意淫的小火苗。罗武说:“造船的钢铁没题,一些船泊的设计图纸我也有下载过,现在有3个问题要解决才能造船。”“哦!那三个问题?”“这第一就是船的焊接问题。船要造好,需焊接牢固、无缝。焊接不好,会漏水弄不好会沉船。第二,钢铁易腐蚀生锈,需涂油漆以防生锈被腐蚀。现在的油漆已都是木料用的漆。能否用于钢铁还有待实验。如不能用还需研究新的油漆。三吗,就是谁来驾驶船,驾驶一艘船可不比路上行车,驾船需要许多人配合。商船还好,如果是战舰就更复杂。航海天文、风向、水文、地理经纬等,都要培训。张展长叹一声:“想的简单了!那只能先买船了,也可先造木船。等钢铁船可以制造了,再卖掉旧船就可以了!在海州必须要建一所航海学校。

“对了,学校是开有船舶制造和驾驶这门课不是吗?”罗武说:“有啊!当初你非要开着门课给学生们!单是找老师可费了我很多时间。”“有学生喜欢学吗?我是说真正感兴趣的学生。”张展突然来了兴致高兴的问。“有,有八个很感兴趣,经常遇到我就问东问西。”“好,不经意的心血来潮,可能就会给了别人带来新的天地。成为征战海上的将军,能遨游四海,平万里海疆,或许就是这些孩子的梦想。好,等去江南时带着他们见见真正的大海、海船”。

张展和罗武正商量准备造船研发焊条生产试验油漆等很多准备事宜,突然接到知州有请,到衙门议事。张展很意外,知州无缘无故请自己什么事。张展来到知州衙门看到泰安主要官员和知名乡绅都到了。张展看到大家都愁眉苦脸,发生什么事了吧!张展到后拜见知府,又与其他官员拜了拜。看到泰安守备赵安,立即过来询问什么事。这赵安和张展是老关系了。张展私下卖了不少兵器给他。赵安一转手赚了个盆满钵益。张展问了一下,原来有乱兵向泰安方向袭来,消息说是孔友德的叛军一部。

原来孔有德叛乱后向登州进军,在途中无意间打听到抢劫来的精美的玻璃制品出自泰安,那个会制玻璃的掌柜富可敌国。于是派出一队心腹精锐手下脱离本队杀向泰安,本想偷偷袭击得手就走。不料中途被发现,索性攻打一些大的市镇补充物资,于是裹挟聚拢数千人杀向泰安。已过青州,离泰安不远了。

会上张展只表示愿出纹银3000两来支持这次出兵打乱匪。其他人也是该出钱的出钱,能出力的出力。毕竟这乱兵可不是闹着玩的,破城后不知多少人家要倒霉。张展是不会让叛军肆虐泰安城的,就是只有一人张展也要带挺机枪杀退他们。张展的劳动果实,几年的辛苦不能让这伙乱军给毁了。会后张展立即安排罗武侦察这股乱匪。同时要求泰安军全体待命。检验泰安军的时刻到了,这也是对张展两年来成果的一次检验。

深夜,天空没有月亮。一对长长的队伍就像一条夜行的蛇在山中蜿蜒盘行。二娃姓赵小名二娃,二娃有个毛病就是很怕黑,已经十八岁了还是怕黑,可是军令下达夜里行军,二娃怕别人笑话从不说自己怕黑,以前晚上出门啥也看不见,自从参加了护校第二队,良好的伙食晚上渐渐地可以看到东西了,可还是心里还是莫名的怕。好在周围很多同伴都低头默默的行军。二娃努力的跟上,不让自己掉队。张展看着行军在山上的队伍速度降了下来。传令下去休息半个时辰。按目前行军速度,估计夜里3点左右就可以到预定伏击点。还可以休息三四个小时。张展看着大伙,对王怀恩说:“以后还要多训练些夜间拉链才行。”夜战也是战争的利器。

张展离开知州衙门后立即让罗武展开侦查,传回的图像可以看到匪兵正在肆虐一个不大的村庄,画面血腥。可以看出人在没有秩序法律道德的约束下,释放出动物的本性。这些叛军和土匪无异,以前作为官军多少还有点顾忌。现在反了更是不知哪天就丢了小命,更加肆无忌惮了。

青石关,一个青州与泰安之间的小小隘口。张展率领泰安军赶到此处预设战场。张展站在高处看着这里的地形,小型的盆地,感觉很满意。张展没有从过军,更没有指挥打仗的经历,但是,“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张展还是知道的。后世打仗的电影、电视剧中八路军、解放军不都是要抢占有利地形吗!张展和王秀才四个连长研究了一番,出于对自己的极度自信,决定采取关门打狗的战术一连在谷口的山头埋伏,战斗打响负责堵住敌人退路,二三连正面御敌。敌军人数虽多,但是真正能打了极少数。敌军火器少,只有数十杆火枪没有大炮。张展看着身后的二十门小钢炮。在这个时代绝对是大杀器。先轰他一番。命令下达后武全笑不拢嘴“呵呵,终于有用武之地了,今天让大炮开开荤!”

大伙吃完早饭,进入阵地严阵以待。等待最让人无奈烦闷,大家伙等的花儿都谢了,太阳早就升了一竿高了,叛军才慢慢悠悠到来。一眼看去根本就是一群集体出游的人,哪像是来打仗的啊。

张展先让二连一排列阵迎敌,其它排先埋伏好。三连预先埋伏在左侧高地。叛军一看谷口有人,以为官兵。顿时一阵慌乱。这时,张展远远看到叛军的

头领出来,制止了慌乱。头领观察了一会,看那只有几十人,看装扮不像是官兵。此时山东叛乱刚起,哪来的能打仗的官兵,八成是土匪!立即列队迎敌。孔有德的手下精兵一看就与跟着混吃喝的土匪流氓,灾民不同。后边20几匹马上的骑兵更是精锐中的精锐!一对叛军带着三百多名乌合之众列队向谷口冲来。一排所有人包括张展都很紧张。毕竟是第一次战斗,张展此时故作镇定,微笑看着一排所有人。一排的人都按训练上好子弹,等待命令!当叛军一过泰安军标号的射击线,排长立即下令射击。“乒乒...”一阵枪响叛军立刻倒下一片。叛军一滞,继续向前冲,还放了几枪鸟铳。“乒乒...”第二轮枪响。又是到了一片,血肉横飞,有打的巧的脑浆迸裂,红白飞溅。叛军很多就是老百姓一个,没杀过鸡的也不在少数,哪受得了这样的血腥的场面。打仗不是抢抢老百姓的东西,一吓唬老百姓们立刻跪地求饶。看到这血肉横飞的场面,有人立刻受不了了,精神崩溃,哇哇大叫掉头就跑。坏了,这一个人带头,其他人也跟着往回跑。这叛军第一波攻势就被打退了。泰安军全军都很兴奋,这仗也没那么难打!两轮枪一放叛军就跑了!!!其实只有张展知道,泰安军使用的火器,可比叛军先进好多年。何况叛军中正规军很少,大部分只是近期投奔的流民和少部分的地痞流氓!

叛军首领很是郁闷,敌军几十号人,自己一方几百号人。两击就败了,什么时候能走到泰安。孔将军等着用钱啊!作为孔将军的亲军和心腹。孔二狗也下了狠心,全军压上。

只见一阵欢呼,敌军全军一股脑黑压压的全部压了来,敌军的精锐也夹杂其中。

当敌人进入射击范围后,二连全体列队,加入打击敌人。敌军显然没有预料,这边还有埋伏。敌军前排竖起盾牌,继续前进。张展看到当敌人进入到200米左右时。张展发信号,三连按约定从侧面杀出。敌军顿时打乱,许多人立刻撒腿就跑。一帮精锐也被冲散,大家奋不顾身过的逃命。张展命令大军追击,始终保持200多米的距离。并让全军喊:“降者免死!”叛军就要逃出谷口时,突然看到前面又出现一队人马!这伙叛军一看都心凉了,不约而同的想,“完了,被包饺了!”前有阻挡,后有追兵。跑不出去了,只能投降!于是纷纷跪地投降。这仗就这么打完了!泰安军很多人也很闷!猛拳打到棉花上,总觉这第一次战斗太不爽了,还没放几枪,仗打完了。更不爽的是炮兵一炮没放。

张展还是比较满意的。初战大获全胜,全军没一人受伤。还好这伙人的还有20多匹马。张展抓来叛军的头头审了一下。原来真是孔有德的叛军,孔有德也不是纯心叛乱。就因为当时无粮,吃了官宦人家的一只鸡。当地有钱有势的官宦人家不依不饶!忍无可忍起兵造反。要真想投降后金,干嘛不到辽东再投降,岂不省事。看来临时起意,最后被围困登州没办法只能投降清朝。官绅不纳税,明廷无钱,当兵打仗没粮食,只能抢。明军军纪败坏怕很大程度归政府的责任。大明啊!烂到骨子里了!

“打扫战场,看好俘虏,回家。”张展命令。众人得令!大家相互一笑。

这劳动力又有了,还有剿了不少的金银财宝,这二十多匹马,可以组成小型骑兵啊!张展回来的一路一直再想:还要扩军,虽说这山东官兵不多,土匪倒不怕。到时候满清入关还是会打到山东来的。张展记得把济南都给破了!还是早做准备!再说,清军几次入关每次都是抢的瓢满钵满。到时候,也要来个‘螳螂扑蝉,黄雀在后’。

张展回来后,看着泰安城如临大敌,

紧张的气氛,暗自好笑。不少乡绅都是拖家带口搬进城里避难。

两天后,叛军还没来。派出去的探子回来报告。叛军消失了,听到消息结果大家反而更加紧张了。敌暗我明,说不定已经到泰安城了,搞得大家鸡飞狗跳。学校都停课好多天了,东门外各厂子都停产了。“不行啊!这古人的效率就是低”张展想。不得不安排人装作叛军往东走,这才解除了泰安的戒备。

张展张罗着扩军买马。基地里万匹机器马,张展目前根本不想动。弄坏了可没得修。不到万不得已还是放着吧!

不久徐掌柜来告诉张展,钱庄的事准备的差不多了,物色了一个人选让张展过过目。张展请来这个人聊了聊,张展大致上了解了钱庄的运作流程。原来北方一般称为银号,南方才叫钱庄。此人姓唐名丰年,原是山西人。是泰安山西昌泰银号的二掌柜,与徐掌柜关系非常好。徐掌柜很是认可其为人。其东家是山西康家,以前来泰安巡店,从徐掌柜手里买过古董,又因为徐掌柜帮忙,还避免了一次上当,差点买到一件假古董。所以有些交情,徐掌柜写信给康家要一人,康家同意了。要不然根本就不可能来。这个时代在这个行业信誉就是生命。张展说:“我想未来五年我们的银号可以在沿运河开到江南。不知道有什么困难?”唐丰年一看张展如此诚恳:“东家如此厚爱,唐某不知如何表达。只是银号不比其他,要熟知业务和其中的方方面面要从小学起,我从12岁当学徒到如今才是二掌柜,还算是较快的。此次我只带来了徒弟人。”张展说:“看来此事也急不得,就先招些学徒,那就先开在城里开一家,在泰安书院开一家小的分号。银号就叫富华银号。”富华成立后第一个业务就是代理泰安书院发工钱。

张展接到罗武消息,新建号高炉一座,改建铁厂炼炉8座。目前完全满足我们的需要。

张展来到铁厂,看到耸立的高炉着实感慨了一番。后世衡量一个国家的工业实力,钢铁产量是主要指标之一。后世张展几乎没去过钢铁厂,当看到一炉钢水化为钢筋铁锭,在机器下被揉成面团一样的钢块,很有成就感。工业的力量是如此强大!工业就是张展发展的强有力保证。张展再看着工厂忙碌的人们,脸上洋溢着笑容。这就是生活的希望,张展与其说给了众人安定给了的生活,不如说给了众人生活的希望。

张展看到上次被俘虏的叛军,忙碌的装卸着矿石。虽然在这里干活辛苦,但是张展要求给与他们要吃的很好,管饱,劳动量大,能量要跟上所以时不时的还有鱼、肉。和招募的工人一样,规定每天干活5个时辰,加班或干的多了还给额外奖励,给肉或者给银子。如果不愿意,每天都能休息五六个时辰,愿意学习的话,还有人给教识字。还有说书的讲一些新鲜的事。只要不逃跑啥事都没有。张展安排这些俘虏时特地问过一些人,尤其是那些正规叛军。都是辽东人,家家都与满清有仇。张展知道要不是逼急了,为了生存,也不会投降满清。世人多给予孔有德等汉奸之名,却不说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军人故可一死,但是身后的父母妻儿呢?张展不想让这些人失去希望,劳役一辈子,传下命令:因众人叛乱大明,本该交官府判刑,但大明朝廷先失民心,先弃民于水火,故情有可原。但是叛军一路烧杀,伤及无辜,罪不可赦。所以每人因职位、加入早晚,被判3到5年劳役。刑期满后去留自便。俘虏们得到消息,大多心里安定下来。不被关一辈子,劳役到死,看来生活还是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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