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殿外，碎清和婳妗天都是忘记了时间的下棋，聊天。
“哈，我赢了！”婳妗天和碎清下了一个下午的棋，赢了第一盘。
碎清摇摇头不说话。如果不是她的棋品太差，他怎么会输。
“再来一盘吧。”碎清已经动手拣棋子了。
“来就来啊！”婳妗天把棋盘上的黑子放进棋瓮。
“哎对了，碎清，姑娘我问你，你徒弟今年多大了？”婳妗天撑着下巴，落了一颗子，看着棋盘问道。
“千余岁。”碎清也落下一颗白子。
婳妗天又放下一颗黑子，道：“开始她看起来才十六七岁的样子啊！”
碎清看了她一眼，道：“你是这几千年活糊涂了？仙是可以长生的。”
“哦，对哦。”婳妗天放了棋子，道，“姑娘我现在发现我这样子，真的不如早些去修仙呢。”
说到这，碎清抬头看着婳妗天，略带探究道：“数十万年之前便可以修仙，为何，你没有走这一路却能长生，而且容颜不改？”
婳妗天捏着一颗黑子，指尖有些泛白，声音低低道：“如果让我再选一次，我还是不会去修仙。”
碎清看着婳妗天微不可闻地轻轻叹了一声，道：“下棋吧。”
婳妗天面上的笑容如骄阳一般耀眼，“怎么，你担心我？”
“不会。”碎清毫不犹豫道，“我只会担心你是不是会祸及其他人罢了。”
“你！”婳妗天气的要拿棋子砸碎清，“你说点好听的会死嘛？”
“好了好了，”婳妗天往棋盘上落了一子，“不说这些了，就说说你那个徒弟吧。”
“嗯。”碎清落了颗子。
“你是怎么教的徒弟嘛！”婳妗天一想到，心里就不高兴，“都不知道尊老爱幼！”别问她是这么看出来的，单单那次她被丢在树上，不就显而易见了吗？
碎清没有说话。好像，他除了男女授受不亲之外，啥都没教她呢……那她那些师娘之类的词是哪里学来的？
碎清有些糊涂了。
“欢迎啊，她还看戏本子！”婳妗天气虎虎道。
这姑娘还不知道，她一句话讲出了一个世界……
戏本子？她居然在看戏本子？那些情啊爱啊的，她看那些干什么？真是，也不知道是谁带着她看的，这次定要问出来！
碎清衣袖一拂，道：“今天就到这里了，改日继续。”
“哎，等等啊！”婳妗天拈了棋瓮里的一枚黑子，道：“千情的样貌在凡世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再不是小女孩，你自己……应该和她保持适当的距离。就算，你觉得没什么，她现在和你这样，居同殿就罢了，这寝同室，对她的声誉……终归是不好的。”
碎清的动作微微一僵，不甚明显，道：“我知道了，多谢提醒。”
婳妗天老成道：“到底她是你的徒弟，你自己处理就好了，我也不过是说说罢了，具体怎样处理还是要看你自己的。好了，姑娘我要睡觉了，你不给姑娘我安排吗？”
碎清斜看了她一眼，道：“随我去凌虚峰，叫暮云给你安排吧。”
婳妗天撅了撅嘴，虽然是不跟着还要跑的凌虚峰，却还是跟上了。
她相信，如果她不去，她今晚只能铺地盖天的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