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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至

清晨,东边的太阳刚刚露了个脸儿,前进西偏院一间厢房的门“吱”的一声开了,出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她一脸的不甘愿地拎着个打水小木桶向外走着,一面边打着呵欠边低声地喃喃自语:“还让不让人活了?两天两夜不让人睡,才刚睡下,床都还没睡热乎——”

她的抱怨还没发完,就被院门口闪进来的一个年约五旬的妇人扯住。

“小六!快快!去收拾东西,咱们快走!”

少女,就是陈小六,昏着头,一看,原来是她师傅——杨大夫。

“怎么了?收拾东西去哪?四小姐的病治好了?”

昨夜师傅和另几个大夫细细地看了又看,诊了又诊,终于一致认为张侯家的张四小姐病势趋缓,所以几个大夫商量后留下一个守着,其他几个人回屋歇息。她师傅与她也是三更才回来,她是一沾床就睡得死沉,连师傅几时起身都不知道。

杨大夫匆匆瞪了她一眼,不曾回答她,扯住她就往房里奔。

“少废话!快收拾。”杨大夫一边阻止徒儿的询问,一边心急地收拾自己的各色物品。

陈小六瞅着师傅的神色,心也跟着慌起来,也急急地收拾起来。

要不是这几天侯府管事不让他们回家去住,说是一来一往怕耽误了给四小姐治病的时间,只让人到她们家里捎了些衣物过来,陈小六觉得还是城东自家的床比较好睡。

收拾起来东西也不多,只得几件换洗衣裳、几本医书和一些诊具。呃,还有东厨房烧火小厮送她的一些小物件,一想起那个虽然容貌平凡但眉眼风骚的小厮,她心头一阵哆嗦……

“啪”一个爆粟敲下来,她还来不及痛呼,手里捏着的小物件就被狠狠打掉,小荷包,小手帕,还有昨儿你一口我一口吃剩的小糕点散落一地。

“啍。私相授受,偷鸡摸狗,没出息!”

小六摸着头,委委屈屈地不敢出声。心道,你老人家还不是一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包袱里边那条花汗巾子是哪来的,啍,回头让师郎知道了,那才有饥荒打呢。片刻,两师徒各提着一个包袱,出了厢房,旁边几个大夫住的屋子的房门还是紧紧闭着,尚未有人出来。两人悄悄溜至院门口,探头左右看了一下。时辰尚早,这偏院也没什么人往来。老杨大夫扯着小徒儿出了门,装模作样地甩了甩袖子,抚抚衣角,大步向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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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大姐,管事大姐,我家里真是有事!五日前已与人约好今日家里相会,待我赴完约再来效力。”

“任你再重要的约也没得情讲,只要四小姐病好了,任你到天上去我也不理。现在你们不能走,回去!”高大的张添喜一脸冰霜,抱着手,立在门口,居高睨着跟前这两个哈腰作揖的师徒。

“哪有这样的道理,我家里有天大的急事,你怎么不让我回家。张侯老太君素日待人宽厚,万没有这样的道理,怕是你这奴才自作主张欺人至此。快快让我们回家去。”老杨大夫急得口内胡乱说道。心道,这个时辰怕是快有消息出来了吧。此时不走,就再也撇不清了。

张多喜懒得再跟她说,示意左右几个仆妇架她们回屋去。

正拉扯间,忽闻后宅深院西边隐约传来一阵悲声。

老杨大夫与徒儿小六儿面面相觑,脚底一软,双腿再也支撑不住,摊了下去。

张添喜管事一听,晓得出了大事,脸上急起来,正待关闭侧门,回进二门去打探。只见远处奔来一名少女,正是她的女儿,她女儿双眼通红,颜色悲凄。张多喜心里就凉了半截。

“母亲,四小姐,四小姐……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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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怎么会……”张添喜几十岁了,也是见多了生离死别的人,此时也不敢相信。

四小姐可是二夫人留下的唯一血脉,是老太君心头嫡亲的宝贝孙女啊。自从那年二夫人与二爷双双离世后,让老太君一夜竟成白发,若不是还留下这一点血脉可慰老怀,老候爷也不知能不能撑下去。可如今,天爷不公,竟连这唯一的寄念也要夺去么?

张添喜咬紧牙,攥紧双拳,怒视缩在一旁的师徒二人:“庸医,害死了我家小姐,居然想逃走。来人!把她们二人捆了,等候侯爷发落。”

早有左右扑上前去,拎小鸡似的抓着二人,几下就捆了个结实。

老杨大夫大骇,扭着虫似的身子不停挣扎,一边呼嚎:“不关我们的事,冤枉啊。”

张添喜冷笑一声,“不关你们的事?那你等一大清早鬼鬼祟祟摸出来干什么?分明是心虚趁机逃跑。把她们丢到柴房,给我看好了。”说完,也不理她们,径自向西宅急步走去。

张春耕狠狠地踢了老杨师徒几脚,也随她母亲走了。

母女两人奔至临水居,只见院子跪着一大堆丫头小厮,个个低声哀哭。只有正房门前站着一白衣一黄衣两名男女。张春耕一瞧见这两人,心头一口热血上涌,也顾不得前头站住脚的老娘,一侧身窜上前去,大喝一声“混蛋”,一掌就向那名站着的少年掴去。

那名少年一动不动,呆呆地连躲也不曾躲,竟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白晳的脸庞上登时红了一片。

春耕一掌得手,正欲再接厉,斜里一只素手紧紧捏住她的手腕,整只手立时酸软起来。阻止她的正是门前站着的另一个人——那名黄衫女子。

这名女子身材高挑,犹比那白衣少年高过半头,剑眉凌厉的光直射春耕,似想要斥责春耕,但动了动嘴角,就紧紧闭了双唇,只把眼光移向春耕身后的张添喜。

“住手!”

落后两步的张添喜低喝了女儿一声,接到她的视线,脸上一抽,眼神复杂,又狠狠压住狂涌的怒意,上前扯开春耕,“放手。小姐还躺在里面呢。”

春耕一听她娘说到小姐,眼泪涮地就出来了。哭道:“都是这个混蛋害死了小姐……枉费小姐这些年来对他的一片心意……我恨不得一掌劈死他……小姐,小姐……”

白衣少年一听她说到“害死了小姐”,身子不由得晃了晃,白晳的脸庞惨白得泛青,映着左颊红肿的掌印诡异非常。

“长秋,不是你的错……”黄衫女子见他难过的样子,想安慰几句,只说得一半,又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手心手背都是肉,眼前的八师弟可怜,里面冰冷躺着的九师妹兰舟更是冤枉。这两个冤家打打闹闹也是常事,长秋的性子冷,不爱兰舟缠着,可兰舟也是个痴性子,你不理她,她偏要缠着你闹。

大师姐吩咐她二人携礼随九师妹回侯爷府向老侯爷贺寿,三人自从下山开始,九师妹就一直缠着八师弟不放,要不是她也在旁边,她还顾着些个,没有太过份,可到了侯爷府里,九师妹就越发地纠缠起来。那长秋的脸可是越来越冷了,这几天前,一个失手竟会将人打下池子……唉,章怀芝长长叹息,谁想到懂得凫水的九师妹竟会在水里磕着了头,等到众人慌忙捞她上来,她已昏迷过去,当天夜里她就高烧起来,大夫请了几个在府里,汤药灌了不少,她就是醒不过来,这时八师弟才真正惊慌起来,到底做了几年师兄妹,原因又在他自己身上,巴巴的守着门口等了几天,昨夜大夫才传出好消息。跟着守门边的她才拖着他回去歇息,怎知一宿刚过,大清早过来,未到院子就听到一阵悲切的哭声,长秋师弟的脸登时就白了,进了院子看到一地的人,挨到门边,长秋师弟就再也提不起力气进去了。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雁长秋喃喃道,身上仅余的力气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地瘫坐下去。

章怀芝见他突然跪坐下去,被唬了一跳,赶紧弯下身子想扶他起来。

忽然,紧闭门帘的房里传来隐隐的惊呼声,像是有人大吃一惊,紧接着一阵纷杂的脚步,章怀芝伸出的手刚刚扶起雁长秋,就听见门“哐”的一声开了,门里冲出一个年约十三、四岁的小厮,他粉面含泪,清溪还留在脸上,但红通通的双眼却含着喜悦。

“立夏,怎么了?”张添喜上前紧张地问。

名唤立夏的小厮神情激动:“管事,小姐她,她活过来了!真是老天保佑。大爷让唤大夫快进去看看。”

“真的!?小姐她醒过来了?”春耕喜昏了头,抓住立夏的手不住地问。

立夏红着脸,抽了抽自己的手,羞涩的低着头:“嗯,醒了。快让大夫进去看看。”

春耕尴尬地松开手,忽视她母亲的目光,在院子里跪着的人堆里拎出一个老妇人,高声道:“我家小姐吉人天相,活过来了。快进去好好瞧瞧。”

那老妇人正是昨夜留守的陈大夫,听到说小姐活过来了,心知自己的老命得保,比听见她第五房小侍在她五十岁时帮她生了个大胖女儿还要高兴,在心里阿弥陀佛地谢过诸天神佛,忙不迭地跟着春耕进房去。

张添喜让大夫几个人先进,拦住也想跟着进去的章怀芝和雁长秋,客客气气但话中带刺地说:“小姐病房不宜有闲人进出,二位请回厢房静候。”

怀芝神色不豫,心想我们好歹也是祁山阁主门下的弟子,且门主师傅与老侯爷又相交多年,不看僧面且得看佛面,而且兰舟受伤这件事也不全是八师弟的错,怎么一个管事就如此无礼称她们为“闲杂人等”。哼,几天把她和师弟两个被掠在一边不闻不问,看在兰舟的份上也懒得和她计较,现在连想进去看一看也不许,也太不通情理。

她思绪一定,正欲施展三寸不烂之舌与之游说。

“让开!”雁长秋冷道,一副非进不可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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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添喜冷哼一声,身形在门正中一卡,也摆出一只蚊子也别想飞进去的姿态。

“让她们进来吧。”正在两人要上演全武行时,房里悠然传来一道温润平和的声音,那声音停了一下,似乎思索了一下,又道:“多喜,你浑家是小妹的乳父,你回家把他接来瞧瞧小妹。小妹此番大难不死,想必也想见见他。”

“是,岚小姐。”张多喜认出是大房嫡长小姐的声音,恭敬地回道,侧开身子离开回家去接自家夫郎。却不知她走后,那房里发生了一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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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房分内外两室,中间以一道月亮门隔开,门上夏天缀以水晶珠帘,冬天挂以厚帛,时值五月,月亮门上挂着琉璃色水晶珠帘。

雁章二人进得房来,只见水晶珠帘外立着一身湖水绿衣的女子,她年约二十三、四岁,容貌并不十分出挑,但她气质儒雅,目光从容,正是张侯爷嫡长孙女张容岚。

她见得二人进来,微微行了一礼,淡淡道:“这几日家祖与家母随今上出巡京畿,家中无主,小妹又遭不幸,父亲与我也没了主意,门下家人难免有所怠慢,请二位客人见谅。”

章怀芝见她虽然说得客气,但话里藏针,显然是个护短的主,不免也生出几分怒气,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学她一样淡淡道:“哪里哪里。是我等莽撞了……”

张容岚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再说完,目光一溜,绕着她身旁的雁长秋转了一圈,眸光闪烁,道:“这位就是祁山阁主门下的八弟子雁公子么?”

之前门口曾匆匆见过几面,但心里担忧小妹的她并不曾真正打量过这位令小妹遭遇这场祸事的少年。此时一见,张容岚心中一叹,难怪小妹要为他失魂落魄了。

眼前这人,一袭白衣飘然,端的是一位貌若秋月,质比芝兰的人物,只是眉间冰雪重叠,神态孤傲了些。小妹自幼让祖母与自己父亲宠坏了,娇傲任性,难怪这少年看她不上了。可是,毕竟是自家的姐妹,在家人的心中,亲人都是世上最优秀的。

张容岚轻哼一声,心中不以为然,此人也不过空有一副好皮囊。

心中所思所想并未表露半分。此时,内室传来的吵杂声令她素眉微微一蹙,侧身示意她们进内室。

怀芝领着头拨开帘子进去,那内室比外室还要宽大几倍,正面临窗摆着一张像是特制的宽大长榻,右边是一排书架;长榻左边一角竖着一张六扇香樨木蝴蝶遂花屏风,屏风后面人影绰绰,想是张府的年轻内眷,屏风再左边就是床榻,此时床前围着几个人。

只见那几个人或立或坐着,其中坐在床旁边的是一个年约四十的男人,正拿着条丝手绢偷偷地拭眼泪,他身旁站着一脸怒容的张家三小姐张容舒,还有刚才出去过的立夏和两名做小厮打扮的冬至,荷池。及另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的丫环秋收。

被人拉进来的陈大夫正紧紧皱着眉躬身站在床前反复把脉,对眼前的情况一筹莫展。

真是怪事,之前明明情况有所好转,但却偏偏在一夜之间气息全无,此刻活醒过来,伤口的愈合程度也以奇迹的速度好转,从脉像上看也已无碍。

可怎知这小祖宗一清醒过来就让所有人惊慌,她竟然在胡言乱语什么“是不是在演戏”,什么“把我捞上来有没有走光”,还有什么“愚人节已经过去很久了,你们还在耍我啊”,问她可认得哪个人,她竟然说谁都不认得……

“我不过是洗温泉的时候睡着了,一没杀人二没放火,更没有倒霉地坠楼坠崖被撞被杀,你用得着这样玩我吗?”不小心在泡温泉的时候睡过去,但醒过来就被眼前的一切惊吓到的蓝舟喃喃自语,为自己心底隐隐猜测到的答案颤抖。

雷啊,雷死她了。这么狗血的事情也会掉到她头上。要不是她现在浑身酸痛动弹不得,她真想向老天爷伸出她的处女中指秀。

“舟儿,舟儿,怎么了?!”床旁边坐着的孟氏听不清楚她的自言自语,瞧着她的脸越来越白,细密的汗不停地滴下来,颤抖着身子及一脸的迷茫绝望,慌得他忘了身份,怒斥:“庸医,你又做了什么?!”

连受惊吓的陈大夫一个哆嗦,软软地跪倒了,“老朽无能,请大老爷恕罪。”

侯爷府的大房老爷虽然表面和善,但能持掌这一大家业的当家人也不会平常人,更别提张府乃当朝太后娘家,此刻躺在那的又是太后从小就甚是疼爱的侄女。

“爹,还是到宫中请旨宣太医吧。”张容舒为孟氏顺了顺气,提议道。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不让请太医来为小妹医治,让这些个混帐庸医险些害死了小妹。

“爹,瞒不住了,太后迟早会知道的,请太医吧。”这时进来的张容岚也同意。

孟氏叹了口气,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去,温柔地为默然不语的蓝舟,呃,是张兰舟拭了拭汗。

他当然不相信舟儿会得了失魂症,想是因为那个人的缘故,

“舟儿,你放心……你的心思姨父全明白……。只要你好起来,姨父一定会向太后请旨,全了你的念想。”说罢,拿眼轻轻扫了扫跟在大女儿身后的两个人,无视那两个人行的礼,又转回了头。

哼,就是这个人。本想着顺其自然,随舟儿自个儿喜欢,并不想利用侯府的权势做些什么。可是这人,竟然让自己从小拉扯的孩子遭此横祸,险些不治,可恶!只要舟儿身子大好,自己就向太后要个旨意,他嫁也罢了,如若不然,叫他尝尝生不如死的味道。

雁长秋闻言后脸又白了一些,但他很快平静下来。如果真是那样,就当是他……。他抿了抿唇,向床前走近。

躺着的少女憔悴不堪,头上整理了的伤口缠着干净的布,整个人好像又瘦了一圈,本来就没有女儿气的脸庞,现在越发显得柔弱了。

雁长秋掐着自己的手心,抑住自己对她又涌起的厌恶。从很久很久以前,他就一直讨厌她。讨厌她不得其法的讨好,讨厌她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任性骄傲,讨厌她那自以为深情实为骚扰的视线……

“你怎么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他低头道歉。

“你的错……什么意思?”张兰舟眯起眼,打量跟前这个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但背脊挺得笔直的大帅哥,这个样子是道歉的样子吗?等等,道歉?什么事情需要道歉??喔——他那么说,她是不是可以理解CD是因为他,她才火星地穿过来喽——

“你这个混蛋,说,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害我。”理清前因后果的张兰舟第一次怒了。

“张师妹好记性!”雁长秋扯了一边嘴角,苍白的脸上浮现讥讽的笑,甩开扯住他衣袖的章怀芝,冷道:“原来,意图非礼他人的人遭人反抗落水之后,也能摇身一变成受害者。”

什么?!意图非礼他人的人?她?还是遭到被非礼人的反抗才失足落水的?!

张兰舟瞪着他的眼珠子就快掉下来。震惊得哑口无言。

“放肆!不知好歹的东西。荷池,掌嘴!”当家老爷孟氏怒喝。

令出即有人窜出,是站在立夏,冬至身旁的另一个小厮,他手出如电,眨眼间几下耳光已经扇在雁长秋的脸上,可见也是练家子。

“住手!”张兰舟惊叫,长于二十一世纪的她,从小学的都是人人平等,当然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有人在她面前被粗暴地体罚,尽管那个人是害她来到这个陌生地方的罪魁祸首。

她挣扎着想伸出手拦着,突然一阵眩晕把她微弱的挣扎辗碎,眼前陷入一片黑暗,然后全身一阵抽离之痛,朦胧间她感觉自己一直上升一直上升,到达了一定高度就停了下来,全身轻飘飘地没有支点。

她慢慢睁开眼,随即再次惊呆。她……她,她居然飘了起来,精雕细刻的房梁就在她头顶,她伸出手想去摸摸,然后她见到自己的手居然能穿过房梁而出。

“真是见鬼了。”她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低语。

“嗤”一声轻笑在她耳边没有预告地响起,道:“可不就是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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