摒弃一切杂念,容镜荷静下心来,闭眼进入空间。
空间里的面积看起来并不大。中央有一泓清泉,不知何处的来的水源。清澈的池水汨汨地不断冒出,填满了整个水池。除此之外,空间内还有三个木架。最靠近水池的木架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瓷瓶,是一些丹药。紧接着的下一个木架上堆积着各种各样的草药,最后一个木架上摆放着大量的书籍。这些书籍大部分是一些珍惜的典藏,但一小部分纯粹是她担心自己无聊放进来用来解闷的。
“唉!”不知为何,容镜荷看着这一池清澈的池水突然叹了口气。原本这可是她的灵宠苍龙嬉戏玩耍的地方,可现在苍龙却不知在何处。
容镜荷管这个池子叫长生水池。其实她自己也不清楚这些到底是个什么,不过每次自己喝了这池子里的水就感觉身体十分的舒服,所以她便为此取名叫长生水池。
对于陪伴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空间,容镜荷简直是熟的不能再熟。舒展舒展了几下身体,容镜荷便打算进去好好的泡个澡。说到这个泡澡,她也是气的牙痒痒。一开始她并不知道那条死蛇天天在里面泡澡,所以每次苍龙递出的长生水,容镜荷是考虑都没考虑就喝了。后来要不是无意中她发现自己可以进入空间,估计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一直都喝的是那条死蛇的泡澡水。
从那以后,容镜荷每次都要将长生水处理干净以后再饮用。还为了争这个长生水池与苍龙“协商”了好久。
走到半路,容镜荷脑中突然浮现一张纸张的样子。纸张的内容如下:
今日我季荷与苍龙定下协议,今生今世都不得不经过苍龙的允许进去长生水池。如有违背,将在十年内断绝所有对长生水池的使用权。最后浮现的便是苍龙兴奋的吐着信子的样子。
立刻晃了晃脑袋,顿时清醒了不少。我去,差点忘了那件事了!苍龙那条死蛇可是很记仇的。想当初自己偷偷多拿了几滴长生水,被那家伙知道后,便在她的饮食里下毒。弄的她肚子痛了三天三夜。
当年,容镜荷与苍龙定下了一个“用水契约”,白纸黑字的写的明明白白。以后长生水池的主人就是苍龙了。容镜荷对此表示很无奈,要不是看在平日里苍龙对她忠心耿耿的份上,她才不会让着那条蛇。
要是此刻容镜荷心中的想法被苍龙知晓,一定不知道要吐槽鄙夷多少遍。明明是当年她打不过自己,才不得已放弃觊觎长生水池的念头,还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
想了想,容镜荷终归是退出了空间。
她打开房门走了出来。门外的侍卫见了她立即恭敬地行礼。容镜荷满意地点头,她在将军府还是很有地位的呀。
“小姐,您醒了。”身后传来温柔的嗓音。容镜荷回头,看见月季正朝她走来。月季穿了件藕荷色的对襟褂子,头上梳了个流云髻,别了根简单朴素的银簪。虽然是简简单单的装扮,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恬静温柔。
月季身后跟了几个丫鬟,手上还捧着食盒。她朝容镜荷笑笑说:“奴婢想来小姐昏睡了这么久应该饿了,就让膳房准备了些饭菜。”
“先不用,我还不饿。”容镜荷摇摇头说:“把饭菜撤了吧。月季,你去准备些热水,我要沐浴。记住,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可进来。”
听完月季点点头,没有任何迟疑的回答:“是,小姐。”说完挥挥手,意示身后的丫鬟离开,自己也转身走了。
容镜荷院子里丫鬟倒是不少,可真正能入的了她心里的就只有茯苓和月季两人。除这两人是一等丫鬟外,其余的都是三等丫鬟。
容镜荷看着月季离开的背影,满意的笑笑。这个世上除了月季和茯苓,估计没人会不质疑,全心全意的信她吧。就连她的父亲容云,虽然对她疼爱有加,却是永远将她当做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很快,月季就带着侍卫将热水准备好,抬进了容镜荷的房间。
容镜荷从空间内取出了长生水,还从木架上拿了一瓶丹药。早在穿越之前她便是炼药师,只不过炼药太耗费灵力了,容镜荷觉得完全就是个亏本买卖,很少炼制。
这瓶丹药容镜荷为其取名为固体丹,有洗涤经脉,强筋健体的功效。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彻底整顿改变体质,只靠长生水怎么行。
想罢,容镜荷打开瓶盖,吞下固体丹,将长生水倒入浴桶中。长生水倒入热水中后,整个水的颜色变成了青蓝色。
褪尽衣衫,容镜荷进去浴桶。
静心打坐。她开始慢慢凝聚自己所剩无几的灵力来调转体内的经脉,使自己周身的毛孔全部张开,引导身旁的水液进入体内。吞下去的固体丹也开始发挥作用。不一会儿,容镜荷就觉得自己身体的温度不断上升,越来越热。很快,身体变得透红。像只煮熟的虾一般。而容镜荷体内却似有千万跟钢针插入,强大剧烈的疼痛感不断的刺激着她的大脑神经,疼得容镜荷差点晕过去!但她知道自己决不能晕,否则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咬牙坚持,凭着一个信念:她要复仇,她不可以输,绝对不可以。
就在容镜荷饱受煎熬痛苦的同时,她的身体开始不断渗出黑红色的物质,味道腥臭难闻,但在这腥臭间又夹杂着些许说不上来的淡淡药香。
不知过了多久,这种疼痛仍在继续。容镜荷终于忍不住昏了过去。
过了几个时辰,容镜荷缓缓地醒来。发现自己的身体被一层粘稠腥臭的黑红色的污垢覆着,而原本青蓝色的水液也变成了漆黑色。
忍不住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好家伙,差点没被熏晕过去。那恶心的腥臭味刺激着容镜荷的嗅觉,臭的她忍不住吐槽道:“我去,这什么啊?十年没洗澡也没这么臭吧!”说完唯恐避之不及的捏住自己的鼻子。
“月季,茯苓。”容镜荷开口叫唤到。
守在门外的月季和茯苓早已担心不已。可苦于容镜荷的命令,只得按耐住心中的担忧守在门外。
听到容镜荷的叫唤,二人立即冲了进去,可房内的景象却是让两人大吃一惊。
“小姐,您这是……”二人瞠目结舌的看着一身脏兮兮漆黑污垢的容镜荷,一时呆住。
“呃……”容镜荷尴尬的笑笑,苍白无力的解释说:“我只能说,这是个奇妙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