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们没事。”陌幻城带着其他人就站在门外,听到了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
“是啊,其实今天一早我们就醒了。”陌幻舞当然是最藏不住话的。
“只是你们两个没有一个出来看。”陌幻缈也觉得好笑。
“总的说来,我们没有幻音伤得重,自然比她醒得早。”明恪也帮腔。
“幻音醒了就好。”明滠也来接力。
明迟没说话,快步走进房间,坐在陌幻音的床边,不想再说什么,只用担忧看着她。
陌幻音偷偷拭去泪水,启唇笑道:“既然醒了就进来坐,也好陪我说说话,现在都站在门口说话,是不打算让我听到?”
众人此时再发现这么一大堆人竟都堆在门口聊天。
一时间,屋子变得那样温暖和谐。
“幻音,你的牺牲是有用的,布伦……大概最近一段时间都不会再来了。”幻城坐在学习桌旁,边看着杨婉做作业,边跟陌幻音说话。
“但是幻音,你这么做实在是太危险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们一声,这万一要你性命,难道你也不顾吗?”陌幻缈真的是又担心又生气。
陌幻音听着她的话,渐渐积起笑容,对上明迟那双空洞的刚刚回神的眼睛:他竟没把后果全盘托出,果真没信错他。
“姐,告诉你们的话你们肯定不让,再说了,如今一切都没事了,就不要在意那些了吧?”
“二姐,以后有什么事一定得告诉我们知道吗?至少我们都可以帮你的呀……”陌幻舞也是破天荒第一回这么正经说次话。
“知道啦,你们大家都放心吧,我不会再做傻事啦。不过你们也是自作主张,本想着救大家,没想到还是让你们睡了十天……”
全程明迟都不曾发言,不曾露出一个字,连声音都不出。可眼睛里的光暗了许多,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陌幻音此次遇险,明迟是怎样的自责与煎熬。也许就连废了灵力躺在床上也不曾真正调息过,心里念的都是陌幻音。
杨婉注意到身后的空气渐渐安静,放下笔转身去看,陌幻音不知何时对上了那双虽已暗淡却仍充满希望的眼睛,良久……
“大家都出去吧……”杨婉悄声对其他人说,也指了指他们两个。
果真是悄悄出去,连关门都不曾出声。
“明迟……他们都走了……”
“嗯……都走了……”
“其实……被布伦控制的时候……我很怕见不到你……”
“你早该知道是这个结果,不仅仙骨俱裂,仙缘亦断,性命还要搭上。你可想过他们,可想过……我?”明迟顿了顿,整理下感情:“你可知,这几日我有多后悔多自责,我曾想过,这一切是自己一手促成,怪得了谁?可我就是不愿看着你送死……”
“明迟……你没必要自责,都是我的错,害得大家担心还为我输灵气……”她第一次找到他的手,紧握在自己掌心里:“我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我陌幻音以魔界二公主名义起誓,此生不再用自己性命做赌注,不会再不顾及朋友的感受,不会再以一己之身入险境,若违背此誓,吾愿不再为仙,任上天惩罚……”
“不必起誓,答应我以后不再做这等傻事就是。”明迟瞟了瞟她旁边的位置:“这十日未入眠,臣倦了……能否借公主身旁的位置一用?”
“好好好,只要你不生气了就好。”
明迟终于能放下心中的负担,在她身边坦然入睡。陌幻音也还没真正恢复元气,困意一来,渐渐眯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