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外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山洞内却有了光。
女人摸了摸小女孩,并没有说话,眼神里却流出了泪水,她不知道她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见面方式。
“姐姐,你哭了?”可爱的小女孩,正是小菲菲,却显得精神可爱了许多,这也许是女人和男人照顾孩子的区别所在。
女人并没有说话,似乎陷入了沉思,因为她的确看到一个女人从山洞里跑了出去,并且衣衫不整,最要命的那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走进山洞她更看到李天男是赤裸着身体,如果李天男不是受伤昏迷不醒,也许她也会在他身上捅几个窟窿,不过她也知道她并没有这么狠心。
索性哭的更加厉害,厉害到旁若无人。
小菲菲却不知道她的姐姐为什么哭,只是感觉到她的姐姐即使找到失散的她哭的也没有这么伤心。
小菲菲抱着姐姐,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说什么,她也没有见过这个场面。
过了好久好久,哭泣的声音稍微减弱。
小菲菲道:“姐姐,是不是菲儿不好?”
女人这时才清醒过来,看到可爱的小菲菲。
女人道:“菲儿没有不好,是姐姐不好。”
小菲菲道:“可是姐姐为什么哭的那么伤心呢?”
女人道:“我哭的很伤心吗?”
小菲菲道:“反正我没有见到姐姐这么伤心过,我失踪那么多天你见到我都没有那么伤心。”
女人道:“哦……”
女人无法去给孩子解释,也无法解释清楚,因为小菲菲毕竟是一个孩子。
小菲菲道:“天男哥哥的病能好吗?”
女人道:“你认识他?”
小菲菲道:“嗯,我给你说的大哥哥,就是天男哥哥,他人很好的。”
女人道:“哦……”
小菲菲道:“你一定要治好他,我还想给他玩呢。”
女人真的有些不可思议,她真的不知道原来小菲菲和李天男已经很熟悉,莫非这就是天意。
女人道:“他没有给你说什么吗?”
小菲菲道:“没有,天男哥哥只会保护我,只是他的眼睛看不到了。”
女人道:“眼睛?”
小菲菲道:“嗯,他的眼睛失明了,我治不好他的眼睛。”
女人道“哦……”
女人迅速的走到李天男的身边,用手轻轻的拨开李天男的眼睛,她知道怎么治,并且一定能治好。这就是华仙姑,一个美丽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同性见了都会爱上的女人,因为她的确美到了不是嫉妒能解决问题的女人。她的医术更是如再生的华佗,在她的世界没有治不好的病,只有治不好的人。
她打开一个药瓶,轻轻的撒进了李天男的眼睛。
小菲菲看到后,带着好奇的心里问道。
“姐姐,你可以告诉我这是什么药吗?”
华仙姑道:“光明散。”
小菲菲道:“如何配置?”
华仙姑道:“配置起来比较复杂,以后我再慢慢教你。”
小菲菲道:“姐姐,那你把那剩下药送给我吧。”
华仙姑道:“为什么?”
小菲菲道:“我害怕天男哥哥再遇到这样的病。”
华仙姑道:“我可以送给你。”
小菲菲道:“用法你也要告诉我。”
华仙姑道:“为什么?”
小菲菲道:“不会用,药顶屁用呀。”
华仙姑道:“又说脏话了。”
小菲菲拍着自己的小嘴道:“呸呸呸……”呸个不停。
华仙姑慈爱的道:“好了,好啦,姐姐告诉你,用药之前必须放血。”
小菲菲道:“放血?可我并没有看到你放血呀。”
华仙姑道:“因为已经有人放了。”
小菲菲道:“有人?”
华仙姑道:“你看到心口间,是不是有一道伤口。”
小菲菲道:“的确有,只偏离心一寸不到。”
华仙姑道:“不错,这一剑正好配合药的作用,非常的好。”
小菲菲道:“非要用剑去放血。”
华仙姑道:“不错,必须用剑,并且还是一把不一样的剑。”
小菲菲道:“不一样的剑?”
华仙姑道:“是的,情雨剑。”
小菲菲道:“就是雪姐姐用的剑?”
华仙姑道:“雪姐姐?”
小菲菲道:“就是刚刚拿剑的女人呀,她就是静若雪姐姐,雪姐姐。”
华仙姑道:“你也认识她?”
小菲菲道:“认识,她对我也很好,她还问过我?”
华仙姑道:“问过你什么?”
小菲菲道:“她问我……我娘亲是谁?”
小菲菲一直以来都没有娘亲,只有姐姐,因为姐姐对她比娘亲还要好,所以她根本就不需要娘亲,可是当面对人问起娘亲的时候,也总会想娘亲。
华仙姑却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小菲菲,可她又不能不去问。
华仙姑道:“你怎么说?”
小菲菲道:“我没有娘亲,我只有姐姐,我的姐姐就是我的娘亲。”
华仙姑道:“你呀,竟会乱说,姐姐能是娘亲吗?”
小菲菲道:“姐姐不是娘亲,可是对我来说比娘亲还要亲,不是吗?”
华仙姑轻轻的捏着小菲菲的小嘴道:“你呀,就知道哄姐姐开心。”
小菲菲道:“没有啦,事实就是这样。”
事实就这样,真的是这样吗?只有华仙姑知道,她知道小菲菲在她的照顾下并不缺少母爱,可是父爱却在小菲菲的世界里是真空的。
山洞被封的死死的,偶尔山洞前有些小动物发出沙沙的声音。
李天男的病情已经得到了遏制,并已经好转。
华仙姑掐算着时日,拖着一张神仙的脸看着灯光,五年多的时间里她在寻找,可是真正的寻找到,她发现却还需要时间。
一个月的昏迷,李天男醒了。
竹林,鸟鸣,还有流水。
他却躺在了竹房里,很是清静文雅的地方,特别适合疗伤,也疗心。
他当然并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不过这的确已经是草长莺飞的季节。
他四处寻了寻,又来回飞了几圈,依然没有人的踪迹,只有炉子旁一缕青烟,瓦罐里却是药。
最后一副药,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他用力的去回忆,回忆道头疼都不知道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好像做了一场梦,梦却是那么的真实,梦醒了却什么都不记得。
当他喝完药,身体已经完全的康复了,这个时候他才发觉眼睛上还有一块丝巾。
也许一直认为自己什么都看不到,或许是因为心急的要找人,透过丝巾看到的一切感觉都是自己感觉到的,可真的摘下丝巾的时候,丝巾让他浮想联翩。
他飞了出去,随着一批马的嘶叫声向着该去的地方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