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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识破狐妖

世上存在许多尚未人知的力量。

张狗胜的死而复生,医院有着另一种更加科学的说法。

警察则更关心张狗胜的案情,——保障合法公民的生命和财产不受侵害,这是警察的责任。

和士兵保家卫国一样,无论是士兵还是警察,都是张狗胜十分尊重的英雄!

没和邪恶之辈打过交道的人可能无法了解,那些恶棍流氓,究竟有多么难缠。

如果没有警察捍卫国家法律保障像张狗胜这样平凡普通人的生命与财产安全……

那么不仅仅是张狗胜!恐怕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在出门时,某个暗巷里……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身体已无大碍的张狗胜来到警局。

除了录讼笔录,如果可以,警察也希望张狗胜可以和胡念念再进行一次沟通,尽量获取其背后主使更多的情报。

必定,若以胡念念和张狗胜的几乎陌生关系来判断,这起凶杀事件几乎不成立。所以,也因此摆明了疑点重重。

张狗胜十分配合警察的工作。同时,也确实想再见见这个叫胡念念的奇葩女孩。

“你竟然没有死?!”这是胡念念见到张狗胜后的第一句话。

张狗胜又开始有些无奈了,坐下来,苦笑道:“让你失望了。”

“不失望不失望!”胡念念俏皮的伸出舌头舔过嘴角,“你能活过来,事情,就变得更有趣了。”

张狗胜不置可否,也不知道还该再说些什么。

警察在一旁问了几句,也都被胡念念千篇一律的搪塞过去。

一时间,场面沉默下来。

“你们先聊,我出去一下。”警察离开了审讯室,将空间留给张狗胜和胡念念。

张狗胜看向一脸悠哉悠哉的胡念念,点点头,“看来你真的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怎么样?很失望?”胡念念瞧向张狗胜。

张狗胜摇头,“没有。事实上,你也只不过是个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七等流氓,我真的一点也不恨你。……生活,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有时的确会显得很不容易,行差踏错总有难免……但我真诚的希望,如果我们还有下次见面的那一天,我能够见到一个拥有平凡、真实的幸福人生的你。”

“悲天悯人吗?可怜的人啊!你知不知道,历史上,你这样子的好人往往不得好死!”胡念念不屑的嘲讽道。

张狗胜仰起头,顺着审讯室的小窗望向天空,忽然无声的笑出来,喃喃道,“仰天大笑出门去……”

“你不许走!”胡念念突然喊了出来。

张狗胜被喊的一愣,转头瞧向胡念念,看着她神态间暗藏不住的焦急,又微微一呆,随后温和的笑起来,点头说,“一时感慨而已,我不走。……我知道你说的也是对的,只是这是我的选择、我的信仰,……如果每一个好人遇到坏人都要卑躬屈膝的祈求饶命或同流合污为奴为俾,那,我们的文明,这千千万万人千千万万年的牺牲与付出、奋斗,才换取来的人权,那些有关自由、平等、快乐、幸福的一切,又还能靠谁来守护呢?”

“你们这些人啊,果然都是一根筋的家伙!”胡念念恨恨的说了声,接着,又露出一张不服气的脸,“你刚刚说我是流氓?还说我是七等流氓?!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只是把流氓分做了九等,方便区别划分和对待,仅此而已。没别的意思。”

胡念念一听这话,眼睛猛地一亮,“我只知道封建社会那会儿人分三六九等,还真没听说过流氓也分九个等级的。”

“哦,这不是一个意思。三六九等分人,是封建社会的贵族用来愚弄百姓,方便王朝统治和权贵传承的手段。那个时候的人读书少,容易被愚弄。现在这个时代,人人都有书读,除了一些老糊涂的,已经没有人会听信这种陈词滥调的谎言。即便是流氓,在人人平等的时代,也是和普通人一样的平等的,他们也不会相信自己就活该被利用这类谎言。我所说的九个等级,也不是阶级划分,是按照一个流氓可以对社会、他人的伤害程度所划分出来的。”

胡念念越发好奇了,“快说说!”

张狗胜也不矫情,“行,那我就说说。——但这只是方便我个人计算,有所偏颇纰漏在所难免,你也别太较真在意。”

“知道啦知道啦!你说吧!”

张狗胜举起两只手,各伸出一只大拇指和一只小拇指,“一为大,末为小。这九等流氓中,第九等的流氓,是伤害力最小的。他们的作用,在于传播些流言蜚语、或在你路过时指桑骂槐冷嘲热讽一番、也能获取一些类似地图定位类似的情报,和手机定位差不多吧,总之,是不会对你造成肉体真实伤害的一类流氓,哦!对了,这群流氓还有另一个特点,他们的流氓行为,往往没有获得任何的收入回报。”

“没有回报?那他们岂不是就和古代的那些个愚民一样?只因为几句谣传,就信以为真,甚至……”胡念念咬起牙,似乎想到了某些不快乐的回忆。

张狗胜摇头,“其实只要不去理会他们,他们就没有作用了。这类流氓,来多少都没有意义。所以伤害力无限接近于零。我把他们划分为第九等,应对方式,不理不睬就好。——当然,如果你心情不好,也可以学他们那样,同样指桑骂槐的骂他们一顿。只是骂完流氓甲,还有流氓乙丙丁……总有一天,你还是会对他们不理不睬的,因为你已经懒得骂了。”

“噗呲!”胡念念似乎被启发了些什么,开心的笑了出来,摇头晃脑的催促道,“接着说,接着说。”

“第八等流氓,大致上和第九等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更懂得人性的丑陋或这种游戏真实的规则,他们并没有被任何人的谎言所蒙蔽,甚至,那些谎言,很大一部分的润色,都是借由他们的嘴巴来完成的。他们是流言蜚语的制造者。对付这种人,最稳妥的方法就是一个字也别相信他们说的就对了。”

胡念念不信,“这么可恶的人竟然才是第八等?”

张狗胜温和一笑,“那是因为还有更可恶的流氓存在。第七等流氓……想听吗?”

胡念念哼了声,“怕你啊!听就听!”

“第七等流氓,也是我对你的评价。你先别急着生气,听我解释。这类人,并不一定就是什么邪恶之人,只是易于冲动,太容易被人利用,属于那种见火就着的人。往往年轻人居多,尤其是十六七八岁这样的年纪,青春期,以为自己长大了;叛逆期,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可等到真正铸成大错的时候,他们才会发现,自己并非无所不能,他不仅毁了自己的前程、甚至自己的生命,还毁了自己的家,和含辛茹苦把自己养大,却从此就要孤零零无依无靠的父亲、母亲。当然,在如今这个电脑时代,许多人都喜欢宅在家里,在虚拟的网络里去发泄自己认为的颓废当自由,去肆意谩骂他人,不尊重任何人,这种人到了社会,无论年龄多大,依然和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不仅无法被工作上委以重任,甚至连人与人之间的最基本的信任都不敢放在他们身上,久而久之,终会自食恶果。其实这是很可怜的一类人,如果有父母可以细心教育与引导的话……我对待这类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忍让,若无法忍让的,就报警。记住,警察的到来并不是非要把哪个人绳之以法,但绝对可以让一个易于冲动的人冷静下来。他冷静下来了,事情也就自然而然的解决了。至于收入……这是一个最容易贪小便宜吃大亏的年纪,一个厉害的骗子往往只需要付出极小的代价,甚至只是一顿饭,或一分钱都不用出,就可以蛊惑他们去行恶。……就好像你,我敢说,你就没有收到过对方给你的哪怕一分钱,最多给了你几件别人用过不要的奢侈品,比如你那个限量版的皮包。”

“什么?你说那个包是被别人用过的?!”胡念念瞪圆了双眼。

张狗胜两手平压,示意她消消气,笑道,“你该感到庆幸了,万一那奢侈品是个假包……”

“啊!气死奴家啦!”胡念念想到自己背的限量版皮包可能只是个假货,气的简直是语无伦次了。

可她真的是语无伦次吗?

还是一不小心,说出了某种实话?

很快,有了答案。

“九尾狐妖,苏妲己?”张狗胜口中猛地钻出一个古怪语气出来——正是张狗胜的前世夏帝桀王。

本应该是十分陌生的声音。

只是,胡念念在这声音下却仿佛如遭雷击,半点也不陌生的样子,她颤抖着低下头,看向张狗胜,疑惑、怀疑、激动、难以置信,她整颗声音都是抖的了,问:“是……是桀大哥吗?”

许久……

“你怎会在此?!”两人异口同声。

张狗胜翻个白眼,心说:这是我的台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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