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着好友们的敬佩目光,林威廉却神游天外。
“叮!”的一声,他心中一动。之前类似的声音他听过几次,只是以为是自己的幻听,但是在刚才,他志得意满之际,突然清晰地听到。
这声音源自脑域,确切地说源自脑域之中的精神体。
此时的八面体正以一种奇妙的方式,在不停的转动着,林威廉甚至有一种感觉,此时的精神体更加灵动,自己甚至感到了它的喜悦。
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他终于发现了一点与之前不同的地方。
八面体每一面上的颜色分布是有规律的,每一面的正三角形,有底至尖端顶点,划分成了十个层次。每一层的高度是一致的,越往上颜色越淡。之前他的赤色正三角形下面的五层已经是完全的赤色,而其它层并没有完全变成完整的赤色。此时随着他脑域那“叮”的一声,它那赤色的正三角体第七层已经完成了转化。
他心中再次一动,精神体随着心意,往约三十五米远处的一个人的脑域跃迁了一下。
成功了!
他清楚地记得,就在刚才,他精神体的跃迁距离才是三十米。那么刚才这下是升级了?
他心中无法遏制地欣喜起来,如果每一层代表精神体跃迁距离,那么八个颜色面又代表什么?
心中有了大胆的猜测,可能和时间有关。如果完成一个颜色面的升级,是不是跃迁时间也随之变化。
嘭!嘭!
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他很少有这么激动的时候。这个精神体在给自己带来巨大的便利同时,他有时也非常烦恼。烦恼如何让其升级,让其更加强大。
如果没有这个能力也就罢了,既然拥有了常人难具的能力,自然希望他越强大越好。
一直以来,距离和时间,就是制约精神体的巨大束缚。如今能够摸到它的一丝规律,这对林威廉来说,绝对是今天最大的收获。
心有喜事,表现在外,自然是流露在脸上。
追根溯源,一向是林威廉的兴趣所在,也是他的职业习惯。
这个晋级源于什么道理呢?
林威廉眼中露出了沉思的神色。
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努力回忆,不放过哪怕一丝的线索。
首先他使用了精神体跃迁,在那个纨绔子弟的脑域总窥视了一次。获得了想要的资讯。并进而用这条信息彻底打掉了那小子的嚣张,最后震慑住了他,并将让其狼狈退去。自己打击了恶人,帮助了朋友,收获了喜悦。
这其中到底是什么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呢,到底是什么导致了精神体升级呢?
他一条条回忆,一条条分析。
首先,使用了精神体,这个是前提。精神体某种意义上来说,好似一个弱小的武士,而跃迁就是它的武技。只有使用才能增加它的熟练度,虽然每次都消耗精神力,但是恢复之后,它就会成长。
第二点,使用之后,自己有了收获。从赤色精神体升级,而其它精神体变化不大的来看。自己收获了那么面的感觉,那么对应的颜色面也就得到成长。
刚才使用之后,达成了自己目的,自己内心得到里满足,收获了喜悦。所以赤色“喜”的颜色面才得到了成长。
林威廉几乎可以断定,自己这个结论十之八九。
“威廉!威廉!”
耳边忽然传来喊自己的声音。
林威廉回过神来,看到林欣然正关心地看着自己。
“呵!没事,刚才想到了点东西,所以溜了下号。”
说完林威廉做了个鬼脸。
“哦!”
林欣然长出了口气,往左右看了看,另外三个坏小子正一脸暧昧地看着自己。小脸一红,站直了身子,板起脸呵斥道,“你们一个个看什么呢?啊!难道想要替我买单?”
这话的杀伤力巨大,一个两个地,立刻变成满脸严肃,仿佛都成了正人君子。
“哼!”
娇哼了声,林欣然提议回到楼上。
重新入席,林欣然交代服务员,重新上了几个好菜。
有了刚才的插曲,不但没有破坏气氛,几人反而兴致更高了起来。而林威廉自然成了被主攻的目标。
“我说威廉,你这简直神了。不但理论牛逼,这实践更牛逼。”
说着蒋虎竖起了大拇哥,并顺其将另一只手中酒杯端起,里面已经斟满了啤酒。
“多了哥哥我也不多说了,先干为敬。”
说着仰脖一口干了杯中酒。
有了蒋虎打样儿,几个人自然不甘落后。就连林欣然也凑热闹,和林威廉干了两杯。
“停!”
两轮敬酒下去,林威廉手边又多了三个空瓶,胃里也是一阵翻江倒海。
“我说,你们哥几个这是要谋杀啊。”
林威廉高声抗议,这四个人一人一瓶不到,他可是喝掉了三瓶多。一比四,一般人真心扛不住。哪怕他能担点酒,也架不住这个阵势啊。
“嘿!咱们几个,就你体格好,酒量大。难道你忘了,毕业那年,你一个人就撂倒了一片的壮举了。”
看到林威廉要装怂,齐盛仁开始揭他的老底。
“呃!”
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林威廉瞪着齐盛仁。
“你还说,那次还不是你撩闲,说咱们四个能挑对面寝室八个。”
“呃!”
止不住又打了个嗝,林威廉接着抱怨,“你们三个都快趴下了,我又怎么能往后退,没办成才打肿脸充胖子。时候那个惨啊,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撂倒后,我去卫生间吐了个昏天黑地。”
“呵呵!”
“哈哈!”
几个人一阵肆意大笑。
“你们过分了啊,再说‘吐’的事儿,这酒还能喝进去吗?”
感觉他们说的话题,在酒桌上实在龌蹉,影响了自己喝酒的心情。想想那吐得场面,林欣然看看面前的啤酒,这胃里也是一阵翻涌。
“哈哈!”
几个人笑得更加欢快,连林威廉也加入了笑的阵营。
“对了,威廉。”
这时郑如意接着酒劲问林威廉。
“嗯?什么事,你问。”
“我听说,你前阵子干了一件大事。”
“大事?什么大事?我咋不知道。你喝多了如意。”
“咳咳!我这不是听老爹说的嘛。你是不是在天河的石场和煤矿查出点问题。”
一提到石场和煤矿,林威廉的酒意醒了大半,眼神也由朦胧变得越发清明。仔细看了看郑如意。他知道,郑如意老爹是市议员,而且是很有实权的议员,在天河市府有着巨大的影响力。既然是郑如意他老爹提到的,那么就没有小事。
还没等林威廉想好怎么回答,另外两人也插嘴。
“是啊,威廉,我也听说了。”蒋虎也说道。
视线移到齐盛仁那儿,看到的是齐盛仁的点头。
“不错。”
缓缓吐出两个字,林威廉的酒彻底醒了。他眼睛在三人身上扫来扫去。他承认这几个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信息灵通无可厚非。可是此时此刻提起这件事,而且三人有志一同地默契点头。这就不简单了。
“如意,有话你直说。咱们兄弟多年,有什么不能说的。”
看了眼蒋虎和齐盛仁,郑如意开口道,“那我就不绕弯了,我爹的几个朋友找到他说了你的事儿。原本是想通过我爹能给你们警署施加点儿压力,但是我爹知道你是我死党,所以找到了我。”
林威廉看向另外两个,蒋虎没开口,但齐盛仁也开了口,“我和如意差不多,也是我老子跟我说的,让你……”说道这,齐盛仁顿了下。
“如果你能收手,或者不要再参与,是最好了。”
“嗯!确实啊,你们查了几个石场和煤矿,据说闹出了大动静。在天河的商界都传出来了,我老爹的那些大户,最近都热议这个话题。都说好似还牵连到什么其他的事儿。很严重!”
最后是蒋虎收尾,之后哥仨就不说话了,看着林威廉。就连一旁的林欣然也没有再打岔,抿着小嘴不吱声,显然对此也不是一无所知。
深深吸了口气,林威廉倒了一杯酒,咕咚!仰头一口倒了进去。
“你们能听我说个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