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家后的茂天,全身那如同潮水涌出的力量像是从身体中抽离一般,他把血怒像个拐棍一样撑起他的身体。
突如其来的疲倦感几乎快要击垮他,他只感到眼前一黑,就这样倒了下去。
之前活像个恶魔,疯狂杀戮的他,在梦中见到了他最后的信仰。
那个温柔,爱笑,关心他的母亲。
她轻抚那少年英俊的脸庞,在他的额头留下最后的热吻,消失在深渊之中。
母亲的消失,使茂天一梦惊醒。
他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天花板,躺在熟悉的床上。
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散落在他的身上。
他总感觉全身乏力,肌肉的胀痛刺激着他已经清醒的神经。
“我这是在哪?”
而这时门外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
“你当然在自己的家中咯!”
茂天突然紧张起来,一用力,摔下了床。
躺在地板上的他对着关着的房门问道。
“你到底是谁?”
房门被轻轻推开。
有点破损的老木门在地板上划过,那有点刺耳的声音听起来有的渗人。
“我是谁不重要,而谁是凶手呢?”
门框中站着一位身穿比自己身体大上几个尺码的白袍的神秘人,他就这样站在茂天的眼前,看不清他的脸。
“凶手?什么凶手?”
白袍人一侧身子,右手伸向客厅,从白袍的袖口传出一声清脆的响指声。
客厅的灯全部被点亮。
茂天开始神情严肃,他对白袍下遮住的面容升起了强烈的好奇心。
白袍人一挥衣袖,两具已经被清洗干净的尸体飞了过来。
他指向茂天母亲那失去心脏的胸口。
“我知道是谁那走了心脏!”
茂天一听这话立马精神了不少。
而就在这时,白袍人用身体挡住了两具尸体,看向茂天。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为什么要和你合作呢?”
茂天立马爬到衣柜前的镜子前。
镜子里的茂天,无力的坐在地上,皮肤皱折,身上的肌肉萎缩,眼球向外凸出,活生生像老了十几岁。
可他还是十分谨慎的问了一句“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呢?”
白袍人只是发出让人厌恶的嘲笑声作为回答。
只见白袍人将手掌从长长的袖口伸出,向前轻轻一推。
茂天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重新飞到床上。
对于对方这样的手段,茂天坚信这人可能是组织里派来杀自己的杀手。
而白袍人像是窥探了茂天的心思一般。
“我可不是和那群老东西一伙的!他们连做我的狗,我都不想要!”
茂天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嚣张,如果对方要有杀他的意思,以现在的他根本没有一丝逃跑的希望。
而白袍人缓步向着床边走来,他距离茂天只有那短短的几公分的距离。
可还是不能从白色的兜帽下看出他的长相。
茂天当机立断,趁他不注意,一拳打向白袍人的脑袋。
拳头划过白袍,宛如划过空气,没有任何阻挡,就这样他的拳头轻松的划过白袍人的脑袋。
白袍内传来嘲笑声。
茂天心中暗叫不好。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虚影,如果对方是使用技术完成的人造虚影,那这个神秘的白袍人的危险性还在可以估量的范围内。
可是这虚影是白袍人自己通过元素的组合创造出来的,还能轻松的凭空推动自己的身体,那眼前这个看不清长相的白袍人勘称变态级别的存在。
想到这里茂天脑袋上爬满了黄豆大小的汗珠。
可是白袍人只是一笑。
“我对你还有兴趣!”
只见白袍人离开床边。
茂天心想“难道他知道我会对他动手,他只是想炫耀自己的实力,让我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对手吗?”
他不得不承认,如果这真是白袍人的想法,那现在的他在他眼中就是蝼蚁。
而且他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茂天开始心虚,开始有点害怕,冷汗打湿他的身体。
白袍一挥“杀他们的凶手我告诉你!”
茂天也很精明“那有定有什么条件吧!”
“哈哈!没有!”
茂天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白袍人。
“凶手就在你的身边!你自己还没发觉。”
说完白袍的身影变的虚幻,渐渐消失在茂天眼前。
而与此同时,昏暗的小房间中,一道白光闪出。
房间的中央,之前的白袍人站在最中央。
“没有条件!只是要你的命而已!”
还躺在床上茂天,硬撑着身体上肌肉撕裂的疼痛感,扶着墙来到客厅。
地板上,墙上,家中原先所有的血迹都被清理干净了。
这里好像从来没有死过人一般,空气中还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客厅餐桌椅子上坐着的父母尸体,被白袍人发在这里后没有再动过。
他的眼前全是疲惫,他感到空前的压力,每走一步如同愚公移山一般。
扔在餐桌上已经落上一层薄薄灰尘的手机突然亮起。
从手机里传来手机的声音。
那是他的留言。
“茂天!我昨天来找过你,你妈妈说你不在家。我家闯入歹徒的事,我被我爸骂了一顿,现在我是在飞机场给你的留言,如果收到请务必回信。”
短短的留言中,最让茂天上心的是,沈嘉来找过自己,而且是自己母亲和他说我不在家。
他看向坐在椅子上已经冰冷,甚至已经开始腐化的母亲,心中只有迷惑。
当他拿起已经没有多少电量的手机时。
“今天已经星期二了!”
他开始回想,努力的整理自己的时间线。
星期五晚上,他和沈嘉从夜店回来,在他家中收到组织上的神秘势力的暗杀;他去了浩那边,获得怒色双刀;回来后母亲的尸体就悬挂在自己的眼前。
而这时才是星期六,母亲已经是一具死人。
留言中沈嘉提到昨天他看过母亲,母亲亲口和他说自己不在家。
恐怖的是沈嘉来找我时,那天是星期天!
已经死去一天的母亲怎么可能在茂天昏迷的时候活了过来呢?
他捂着隐隐作痛的脑袋,抽出一张椅子坐下,手撑着脑门反复的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
突然他灵光一闪,拿出纸和笔,在纸是写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