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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艄公骇说独食客

第二十七章艄公骇说独食客

凤漓渡是仓满城出往外地的唯一渡口,也是往来驿骝店和二郎神山(又叫“神山”)的一条近道。

河的东岸,苇草茂密。宽阔河面上,一只小船静静地泊在浅水处。忽然,数只沙鸥由绿汀飞起,一少年策马从青帐中走来。此人便是李辞归。他来到河边,望着水面高喊:“船家,过河!”

“来嘞!”只一会,坞蓬中钻出一老艄公,他望了眼来人,拔起竹槁,熟练地轻点水面;小船倏尔驶近河岸。李辞归跳下马来静候着。小船靠稳后,李辞归牵着马小心地上了船;老艄公习惯地叮嘱他坐稳喽,又一声吆喝走嘞!

突然,有人急喊:“等一等!”寻声望去,却见一人拨开苇草匆忙跑来。艄公急用槁稳住已离岸一杆远的小船,缓缓向岸边靠去,来人却不等小船靠稳跳了上来。他客气的躬了躬身,又主动地付了船资,便爬到船头坐了。

老艄公再次叮嘱坐稳喽,并将竹槁拔起,用力一撑,小船吱吱呀呀斜入河心。老艄公搁起竹槁,改为摇橹,奋力摇动下,船于流水中曲行而上。老艄公一边摇着橹,一边问道:“客官,是去驿骝店的吧?”

李辞归欠了下身礼貌地应道:“不,我是回灸里镇的。”船头那人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便回过头去。老艄公却颇感意外地念道,“灸—里—镇!”又连忙问道,“那你是要过神山喽?”李辞归点了点头;老艄公即肯定道,“那你准有些年头没走过这条路啦?”

“你说的没错,是有些年头啦。”李辞归毫无戒心的应道,并望着河面回忆说,“想起来,还是三年前我跟着爹爹走过一回,这以后就再没走过了。”老艄公听罢竟突然冲他劝道,“小伙子啊,那俺劝你还是赶紧回头吧!”

“回头!哪是为啥呀?”李辞归不解地问道,船头那人也忙转过身来。老艄公望着远方,用力摇着橹说,“唉!还不就因为神山闹匪了呗。”李辞归感到非常意外,并吃惊地问道,“您说是二郎神山吗?”船头那人也投来怪疑的目光。老艄公见客人不信,有些不高兴的应道,“往前去的路上,除了二郎神山哪有再叫‘神山’的呀?”李辞归依然怀疑道,“不会吧?”老艄公顿感不快的说道,“有啥不会呀!跟你说吧,现在这码头这么冷清,就是叫山匪闹的。”

李辞归沉默了,可他并非是因为害怕而沉默,而是他不相信二郎神山会落匪。他曾爹爹听说起过二郎神山的种种传说,而且一直以来,山匪们不敢神山上落草也正是基于这些传说。

二郎神山,峰峦叠嶂,山势崎绝凶险;山中的天象更是奇谲多变。尤其是山中“神罅吼”一带,传说有山神不时出沉,吞噬入山之人。据当地的山民说,山神出动时,神罅吼一带便会黑风突起,雷鸣电闪、飞沙走石,并伴有恐怖的吼叫声。一旦出现了吼叫声,便预示着山神巡山觅食来了。

有进山的猎人、樵夫就曾撞见过那些被吮尽气血的路人和野兽。那一个个被吮尽精血的尸体,其死状非常恐怖骇人。所当地一直流传着“神山过一宿,不见日出头”的民谣。其意思是过往的人不论多么赶路,他们都不敢在神山宿夜,否则便有被山神吮尽气血,只剩得一具空壳的危险。一旦成了一具空壳的尸体,当然也就见不到来日的太阳了。

从前,老百姓大多迷信,山匪们则是更加迷信;尤其是山匪最为忌怕这种吮噬气血的鬼神。因此,一直以来山匪们既不敢在神山过夜,也没有胆量在神山落寨。再就是,山匪们占据有利的山头无非是为了实现他们称霸一方、占山为王目的。然而,神山地利情形实为《孙子兵法·九地篇》中的“圮地”,即为“山林、险阻、沮泽,难行之道者”,虽是宜守难攻,却极不利聚众生养。而那种“衢地”,即那种“诸候之地三属,先至而得天下之众者”的地面才是山匪的理想去处。因此,仅从占山为王的角度看,神山还真不算是理想的落草之地。可时下老艄公却说神山落匪了?李辞归实在不愿意相信。

老艄公见小伙子一直沉默不语,便猜他是被吓着了,同时也颇欣赏他的镇定。他呵呵笑道:“小伙子,你还满沉得住气的啊。这要搁在别人身上,俺只这么一说,那些个要往神山去的人早就吓得嚷嚷着掉头、快快掉头喽!”老艄公好意的再次劝道,“小伙子!还是回头吧?回头时,俺再送你!”说着他奋力拉一把摇橹。

李辞归看了眼老艄公,斩钉截铁的说:“不用!”还用一副老江湖的口吻说,“跟你说吧,我们这种行当的人是不用避忌山匪的。”老艄公听了先是疑惑,继而不由地警觉起来。

其实,李辞归所以会自信的与老艄公说出不惧山匪的话,完全是囿于他对山匪的一种错觉。说来,自十岁起李辞归就开始跟着爹爹跑郎中。这种因游走四方,治病救人的生活不少的接触各阶层的人士。这其中就有不少是山匪,而且与山匪打交道在跑郎中的过程中几乎是一种常态。正因如此,在子嗣丹失窃的那天,其爹爹李时深才会说,“从老辈起,咱就没少和匪盗、恶人打交道。”其中的匪盗二字主要指的就是山匪。然而之所以说,李辞归的自信是源于对山匪的一种错觉,那是因为父子俩在与山匪的每次遭遇过程中,李辞归看到的是爹爹总以郎中的身份与山匪沟通,而且彼此间很快就成为了好的朋友。以致于这一带的许多山匪头领都与爹爹称兄道弟,皆尊称李时深为“李侠医!”

只是当这种情形见多了以后,少不更事的李辞归便误认为“山匪是不会为难郎中的。”显然,他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应该说,这一带的山匪所以不会为难李老郎中,主要是李时深江湖经验的丰富和行事的老道以及他那广博的江湖人脉。通常情况下,李时深只须用道上的向句行话,或者说出一两个对方敬重且和自己关系非常的人物,对方便会肃然起敬,让道送行。可在这一点上李辞归却是空白。正因如此,他的这番行走几乎就命丧于那可怕的“魂天灯”下。

老艄公偷偷瞟了眼正望着河对岸,全不畏惧山匪的小伙子,暗暗嘀咕,“噫!看他年青青的是啥来头?他咋就说‘我们这种行当的人是不用避忌山匪的’呢?”老艄公又多瞟了他一眼,突然心头一颤,猛然想到,“对喽!这小子八成跟山匪是一伙的?”不曾想,老艄公还在兀自怀疑时,船头那人猛然爬起来,冲着对岸挥手;老艄公忙抬头望去,只见对岸俩人牵着三匹马正向码头走来。

老艄公自是一惊,手上的橹深入水中,害得曲行的小船突然斜旋颠簸,顿把船头的那人吓得直喊:“船家,斜了,斜了!”老艄公闻声猛一推橹,却因用力太猛,小船颠簸的越发厉害,吓得船头那人忙伏下身去。

老艄公熟练的稳住了小船,再次曲行向前。不过老艄公的这一举动引起了李辞归注意,并猜想一定是自己刚才的话和船头那人的举动让他疑心了。毕竟自己说的那句话听来费解,而且那人上船前的举动也有些神秘。为证明自己和岸上的那些来人不是一伙的,李辞归主动的与船头那人打招呼说:“朋友,他们是来接您的吧?”那人回过身来点了点头。李辞归又故作羡慕的冲老艄公说,“老人家,你看他真省心哪!船还没到岸就有朋友来接了。”

老艄公见说,多少打消了一些疑虑,可仍有戒心,并拭探性的冲李辞归建议说:“那你何不跟他们结伴而行?如此过神山也有过照应。”李辞归晓得老艄公仍心自己,便应他一句说,“只怕不是一路的?”又冲那人问道,“朋友,您这是要去哪啊?”那人指了下前面说,“驿骝店。”老艄公舒了一口气,并毫不掩饰刚才的疑虑与担心说,“唉,俺还以为你们是一路的呢!”

老艄公用力推了把摇橹再一拉回,直白地向李辞归表示说:“不过,阁下竟然不怕山匪?这让老汉很是意外!”老艄公这么说,主要是认为小伙子江湖经验少,有那么一种初生牛犊不畏虎的味儿;李辞归则是觉得老艄公对自己仍有疑虑。他本想亮明自己的郎中身份,可那样一来就有可能提及采办药料的有关讯息与行程,而这是祖制不允许的。

李辞归假意看了别处,然后回身来解释说:“老人家,你误会了。我不是不怕山匪;我是说,这年头的匪盗多得去啦。除非不出门,否则难免要遇上的。”他又指着宽阔的河面说,“不是说嘛,‘山高落匪,水平出盗。’我就听说过,早年这凤漓渡一带就闹过水上飞贼、江洋大盗。”怎知,老艄公一听他这么说却不高兴了,他暗自恼道,“这小伙子,说啥不行嘛!只说那山高落匪也就罢了,干吗非要说俺这赖以讨生活的水呢!”

老艄公自少年时就在此摆渡讨生活,自是对这片水域有特殊的情感。他有些不满的看了李辞归一眼,继续想道,“俺这儿的生意让山匪搅得够冷清了;你还不知深浅要往前走。这小伙子也太自以为是了!”

老艄公斜了眼李辞归说:“小伙子啊!俺可是在这水上谋生了大半辈子啦。你说的那些个陈年旧事,俺可比你清楚!”又冷笑道,“嘿嘿,岂不闻‘小鱼恋浅得生,牛犊亡走丧命。’小伙子,江湖凶险哪!一个人出门可不好太自以为是喔!”

老人这番话说得实在,偏李辞归不爱听,觉得老汉太小看自己了。不过,老汉语气也让他意识到刚才的话把老人家惹得不高兴了。他呵呵笑道:“老人家,您说的没错!这江湖确实凶险。不过,有句话是‘惹不起,躲得起。’咱绕着走,我不就躲开山匪了嘛!这一带的路我挺熟的,我可以绕开神山。”他颇显自信地比划着说,老艄公却很不以为然地大声说道,“嗤,绕开神山?俺就怕你绕不过那些个‘独食客’!”

李辞归还是头一回听到独食客的名字,而且从老艄公的口气中感到独食客应比山匪更厉害。他很是吃惊说道:“独食客!啥是独食客?”船头那人也好奇地回过头来。老稍公奋力地把橹一推说,“俺说吧!你连这都不知道,还咋绕啊?”老艄公又用力拉回摇橹,大声说道,“独食客!都是些武艺高强、行踪飘忽、独抢独食的山匪高人。”

李辞归和船头那人听了,都瞪大了眼,老艄公猜他俩是被吓到了,便又压低了嗓门说:“这些独食客啊,下手可狠啦!他们上来就先把人给‘咔嚓’了!”他做了个砍头手势,继续说道,“这一点和山匪不同。山匪多是谋财不害命,可独食客从不留活口,不留!”老艄公特意摆了下手以示独食客的可怕。

然而,李辞归听说后反倒没了先前的紧张。因为他觉得肯定是老汉把那些个独抢独食的山贼与山匪混作一团了,才编出这么句“独抢独食的山匪高人”的话来。船头那人也似乎是他这般猜想,听了之后摇摇头回过身去。

李辞归颇不为意地说道:“听您这么说,不就是些满地游荡的独走蟊贼嘛?嗨!我还当是些啥了不得的人物呢。”李辞归所以敢如此轻狂的表示,完全是仗着自幼习武所练就的功底和对本家郎中拳的自负,以及年轻气盛,有着一股初生牛犊不畏虎的心态。

老艄公见小伙子如此轻狂,很不客气的警告说:“小伙了啊,你咋就没听明白呢?俺不是说了嘛!不管是山匪也好,蟊贼也罢,山匪只是谋财多不害命;独食客却不这样,他们一上来便把人杀了,然后再取货。这就是说,你连个讨饶的机会都没有呐。俺还听说,他们要是劫了个没油水的,干脆就把人给烧着吃了。说是祛晦气。唉!那样可就连个尸首也没喽。”

他特意瞅了一眼枣红马驮着的物品,有意调侃地说道:“不过…你要遇着了,也该算是个肥膘吧。”李辞归被老汉揶揄得好不自在,可想到人家这么说也是一番好意。他无奈的干笑着说,“哪我就舍下财物,拼命跑;反正这些东西也不值钱。”老艄公却是白了他一眼说,“依俺看哪,咱最好还是别落在了独食客的手里呀!”他一说完,都沉默了。

小船渐渐近岸,老艄公望着河岸暗然地叹道:“唉!这码头落得如此冷清,说来主要还是独食客害的呀!”李辞归不由的循声望去,却见若大个码头,破旧不堪;那两个接人的立在几个颓废的锚桩旁,显得码头越加的空旷。这样场景几与野渡一样。可是早年的情景却是大不一样。李辞归清晰记得当年跟着爹爹向码头走去时,老远就看见熙熙攘攘的往来人群。小贩们穿梭于游人中,吆喝着凉茶、点心、老旱烟……

李辞归回过头来,感慨地问道:“老人家,是啥时候变成这样的?”老艄公叹道,“唉!两年多了。都是山匪独食客闹的。”可见老艄公也没闹清山匪和独食客的关系。他又指着远处说,“前阵子俺还听人说,在驿骝店西南面的‘十字坡’附近,有一队商人遭山匪独食客劫了。一队十几号人,全都砍了。当真是没留一个活口哇。”

李辞归不由地捏紧拳头,气愤不平地骂道:“他们也太可恶了!”老艄公突然大声表示道,“小伙子呀!过了今天俺就不来摆渡了。你要还想回头,俺不加你钱!算俺做个顺水人情吧。”李辞归忙拱手谢道,“不用啦,老人家!我确实得往前赶。”说话间船已靠岸。

船头那人却不等小船靠稳,便一跃跳上岸,小跑着去与接他的人会合。老艄公望着那人说了声,“这人好性急呀!”说着绑稳了小船。

李辞归掏出数倍的船资搁在船板上,牵稳了马小心地走下船来。可他正要与老艄公告辞时东岸突然有人高喊:“船家,过渡!”

老艄公颇显意外的搭手望去,见那伙人全是骑马的壮汉,猜想他们不是一般的客商,便自言自语的说道,“噫,今是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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