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天刑道:依阁下的意思是我今晚难逃一死了对吗?
高个面具人竖起大拇指道:你真是聪明,我们临走之前就会送你上路的,好好享受一下仅剩的时光吧!
林彩衣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对于他们来说自己或许还有点用处,所以到现在为止还算是安全的。
可他就危险了,对于他们没有一点用处,那以他们的手段就不会让这里的事情泄露半分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鹤天刑沉默不语很久,就算自己即将面临着死亡也没有一丝胆怯。
鹤天刑喃喃道:是时候了!说着只见他正式瞟了一眼内屋冷冷的笑了笑,运行全身内力“崩”身上的绳索断开,瞬移下解开林彩衣的绳索抱着她冲破屋顶……
高个面具人回到内屋听到莫名其妙的声音道:“老十,我们还是先解决掉那小子,省得夜长梦多。”
矮个面具人答应道:九哥,有什么好担心的,那小子武功平平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我们兄弟美美的睡上一觉,明天早晨带着最后一名孩子和小美人赶回阴血教时再杀掉那小子也不迟。
高个面具人道:老十,我回想起刚才的对话发现那小子的心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恐慌之色,还有中了摄魂迷香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恢复过来,就足以证明了那小子的不平凡,所以直觉告诉我那小子必须现在就死,要不然麻烦的事会越来越多。
高个面具人的意见矮个的不敢违抗,竟然要事先动手,两个人准备一下就要解决掉鹤天刑,然而绳索落地,小屋里的男女不见了踪迹。
高个面具人怒骂道:不好,我们上当了,那小子根本没有中毒,这里的事情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要不然各大门派必定会以除魔的方式来灭掉我教的。
矮个面具人抬头看到小屋的窟窿着急道:九哥,他们是从屋顶上逃走的,我们骑着快马一定会追上的。
鹤天刑怀抱着女子朝向镇外跑去,暮色黑暗,风声突起,腾云遮挡月光下更显得小镇阴森无比。
在小镇中心有一口深井,镇中的百姓全靠井里的水来维持家用,一辆马车停在井的旁边,牵马的老人用一根携带弯钩的长绳子挂在水桶上抛入井下,不久老人使劲的拽拉绳索,打上来满满的一桶井水,犹豫再三之后的老人先是让马儿饮了一口,觉得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自己才放心的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口。
这老人就是一路尾随赶来的江旭,马车行驶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在井口又当误了一些时间,可所有的一切都是江旭故意而为之。
江旭根本不用担心自家少爷的安全,凭借青鹤诀的威力完全可以在中原武林横的走,别说这两名阴血教弟子,就算是冷教主亲临也讨不找什么便宜。
鹤天刑破晓如风,小镇中心下的石井旁江旭等候多事,看到远处的人影摆了摆手。
鹤天刑放开怀抱的女子道:江叔,帮我照顾好林姑娘,那两名面具人的事交给我了。
紧接着马蹄声传来,两名面具人挥动着马鞭双眼目视前方,随手拉住马儿停止了前进,怒喝道:“小子,怎么不跑了?”
鹤天刑淡淡道:“我为什么要跑。”
两名面具人对望一眼哈哈大笑,矮个的道:“你为什么要跑,不跑的话就得留下脑袋!”
高个的接道:小子,说真话挺佩服你的,竟然能瞒得过我们哥俩的眼睛。
矮个接着又道:不过就凭你这点障眼法要骗得过一般的纸老虎还行,想要瞒天过海欺骗我们哥俩,那结果只有死路一条。
听到两名面具人的话,鹤天刑的嘴角泛起微笑,只是脸面上流露出阴森森的表情。
鹤天刑道:以两位的意思这是要吃定我了?
两名面具人颇为惊讶,尤其是鹤天刑的镇定自若让他们觉得更加的神秘莫测。
面具人本以为鹤天刑只是依靠些小聪明才逃走的,真的到生离死别的时候就会恐慌的跪在地上求赎他们饶了自己的性命,可谁承想人家不但没有害怕,反而问出这么一句话。
高个面具人左思右想的也不明白这小子的胆量是从何而来的,眼瞅的天就快亮了,间隔时间下如果不彻底解决掉鹤天刑,那到时在小镇所做的一切尽数会暴露百姓面前,后果不堪设想。
矮个道:九哥,这小子虚张声势,我们哥俩灭灭他的威风,那时一定会吓得尿裤子的。
高个点了点头,心里却道:如果这小子要是真有本事,一开始就不会栽在他们手里。
想好之后的高个面具人打了个手势,拔出马背上的腰刀,跳起来双手握紧刀把朝着鹤天刑的脑门劈去。
少年眼瞅的刀刃划过风层,差分毫内命中自己的脑瓜顶头,霎那间单手抓紧刀尖。
咔嚓!
刀尖分断
他的另只手打在了刀的侧面,内力的气风直射面具上,“啪”血红色的面具破碎,一张挣扎黑色斑点的恐怖脸庞暴露在众人眼前。
彭!
连刀带人倒飞出去,“噗噗噗”高个面具人喷出几口鲜血,沙哑的嗓子道:“不可能,怎么可能?”
原本矮个面具人还在偷偷的嘲笑少年用空单手迎接刀刃存世傻逼做法,那只手臂也绝对会被砍掉的。
当人家掰断刀尖的时候他是彻底的傻眼了,虽然这刀并不算好刀,但是能赤手接住刀刃的可没有几个,况且还轻而易举的掰断刀尖,这更能显示出此子的武功深不可测。
矮个面具人到嘴边的话震惊的生生的咽了下去,心里面的自信荡然无存,随机换来了恐惧,就凭内力与武功都胜于他百倍的九哥都抵挡不住人家的一招,那自己岂不是鸡蛋碰石头死无葬身之地吗?
矮个面具人假装让自己安慰下来,甩手拿起鞭子狠狠的抽打马背,呐喊道:“驾”
马儿嚎叫一声,四蹄使劲的向前奔跑。
鹤天刑距离马蹄只有一步之遥,猛然跳后而起蹦入空中,直接超越马头。
紧接着矮个面具人站立马背上突然拔刀的砍向鹤天刑的双脚,“唰”这一刀要是命中的话绝对会失去两条腿落下残疾的。
只见他笔直的身体稍稍的冲下,脑袋向前双腿向后。
刀刃划过胸脯的衣襟,鹤天刑凌空翻个跟头,单脚独立刀刃之上。
这是矮个面具人琢磨出来的歪脑筋,就是趁马儿慌乱之时来干掉鹤天刑,就算马儿的蹄子踩不死他,当他的轻功升到空中的瞬间也能出刀砍死他。
矮个面具人意外都没有想到鹤天刑的反应能力这么快,轻松的就躲过了致命的一击。
一击没成,矮个面具人颤抖的身体手忙脚乱,他是真的开始害怕了,内心深处也练练的放弃斗争,脑海里无数幻听道:“他太强大了,抵抗也无济于事,认输吧!”
鹤天刑嘴角冷笑,他要的就是这种结果,并不是炫耀自己的武功有多么的高强,只是单纯的训练一下气势,在真正的强者面前,光靠身体的气势和意志力就能轻而的战胜对手,这就是历史兵法上所述的不战而屈人之兵。
冷教主此人不用说,能在十年之间成就西都的霸主,那实力深不可测,就连闯荡多年江湖的鹤松都栽在了他的手里。
他想要替父报仇雪恨,就要时刻来锤炼自己,不然等真正见到冷教主的时候,就算空有一身武功也会被人家的气势所击败。
得到想要的结果,鹤天刑顺势而下,双脚连环踢中矮个面具人的胸膛。
砰!
矮个面具人从马背上倒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随机骑在马儿背上,在两人大战时马儿就己经停止了前进,不愧为一匹好马。
鹤天刑目视有神的观察躺在地上的矮个面具人。
天将要刚亮,暮色苍茫,迷雾蔓延小镇中,在远处看不清任何事物。
这次奇怪的是那矮个面具人竟没有吐血也没有什么动作,难道被鹤天刑的连环脚给踢死了吗?
忽然之间矮个面具人的身体消失殆尽,模糊不清间一名高个人的虚影手里拎着血淋淋的东西,“叟”的一声,高个人影将东西抛飞出去,正好下落到鹤天刑骑的马蹄下。
近在咫尺中才清楚那东西是一具尸体,连在马背上的鹤天刑本人看到后都有点受不了的干呕。尸体满身皮肉溃烂,只剩下完整的体骨和残破的衣物,这分明是什么怪物强行吸取了尸体的鲜血才导致了现在的状况。
鹤天刑下马的扒了扒尸体,除了脖颈部有明显的牙齿撕咬痕迹,其余的部位都烂的不像样子。
叹息一声喃喃道:死桩这么凄惨,临死之前该遭受多大的痛苦啊!
“咦”这是……
怎么可能!
鹤天刑大惊失色,在尸体脸骨的右侧发现半个面具,仔细一看那赫然是矮个面具人所带。
就在这时耳边的咆哮声传来,接着又一声“咯咯咯咯”的怪叫,随后远处的人影距离鹤天刑的身体越来越近,还断续的听到:我要血,给我血。
鹤天刑道:“何方妖孽,在此装神弄鬼!
“小子,我要把你撕成碎片!
人影说着又走近了一步才清晰的看到他的样子。
是你!鹤天刑目瞪口呆,人影的相貌甚是丑陋,眼角留有血滴,脸庞狰狞带有黑斑,牙齿血红,手指甲抻长。
用人的比喻已经无法形容,就像从地狱门归来的血鬼魂。
“小子,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今天我就让你尝尝这生不如死的滋味!”人影吼道。
那人影就是被他打飞出去的高个面具人,可为什么他会变成这般鬼样呢?
鹤天刑眉头一皱,看来饮血教的势力并不是用一个人就能概括的,单方面的总结冷教主此人还是不够的,就从刚才的高个面具来说,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能站起来,这足以证明了饮血教的其他人的实力都小瞧不起。
鹤天刑手掌立直向前,五根手指戳穿了高个面具人的衣襟,随机化掌为拳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身上。
只听“彭”
高个面具人纹丝不动,张开血口的怪笑几声,血红的牙齿近露出来。
这回的真的是让他彻底惊呆了,刚才在脑海里沉思的问题全都抛去脑后,自己的七分武功再加上全部的内力都没能让高个面具人的身体后退半分,那现在站立自己眼前的怪物到底强悍到了什么程度。
就在鹤天刑迷茫时刻,高个面具人的胸膛挺了一下,从身体周围那来源于不明的煞气形成了一层包围圈,暗叫道:不好!
双手指弯曲的相互交叉,一只白鹤的虚影护在了身前同时隔开了他与高个面具人的距离。
轰!
砰!
两股强大的气流撞击在了一起,震耳欲聋爆炸声响起。
鹤天刑同时也被这股气流震的倒飞出去重重的撞在了旁边井口的石泥上,要不是他急中生智的前脚先行的踩在了井口边,那非得掉到深井里去不可。
高个面具人狂笑道:十弟,你死的并不冤屈,血祭大法果然如说得那样,只要吸取了他人的鲜血与武功内力必然倍增,而后刀枪不入,为兄这就替你报仇雪恨,让眼前的小子死无赞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