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内,梳妆台前,虞姬对镜手抚脸庞,面容粉嫩桃瓣,回想刚才此举,又不禁有了几丝羞涩,
打开锦盒,一支白玉发簪印入眼帘,忙拾起,于发迹上佩戴,端正姿态,于镜前浅抿一笑,忽想起,还有要事未完成,便提笔于绢布上书写,
近几日,虞姬对项羽的叮咛与关慰,让子期都看待眼里,而他也为那一缕绢帕而思,“哥哥,你又在思念何人?”虞姬推门而入,
令子期措手不及,待恢复常态,他又故作醋味说道:“哎……思念何人?这为人长兄,亲情可佳,到头来,还不如令妹爱恋之人,为兄身心受挫啊!”虞姬抿嘴奈笑摇头,放下包裏并打开,
“是是……妹妹忽略你这做哥哥的感受了,这不,连夜找人为你赶织这件棉衣吗?”她看向子期又关慰道:“就快要进入临冬了,天气寒冷,在外征战,一定要注意保暖,哥哥与项羽,你俩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子期深为感动,他回应:“你也是,和並父回西宁府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待伐暴秦之后,我俩便共享亲怀!”虞姬点头,见她眼角泛红,子期便开始试穿棉衣,途中与她笑语不断……
次日寅时,虞姬早起,本想送别项羽和子期,但见乌骓还在,便骑乘速往薛城大营,刚到不远处,便见所有将士整装待发,虞姬小心翼翼于某偏处隐藏,生怕打扰他们,
这时,项羽从军中大帐走出,他喝声道:“众将士听令,如今暴秦围困齐赵,局势迫在眉睫,需我等速速驰援,今日出征,自当是我等建功立业之时,生……可当人杰,死……亦为鬼雄!!!”话音刚落,“生当人杰……死亦鬼雄!!!”众将士齐喝,“出发!!!”项羽一声令下,全军整装出行,
未过多久,忽闻一声马鸣,“乌骓?!!你怎么来了?”项羽回首走近,深抚它的皮毛问却,沉默思虑间,项羽也明白其中,
他感叹道:“是虞姬让你来的吧,我知道,她放不下我,所以,才会让你来,代替她的陪伴!”说完,项羽深吻乌骓额头一记,仰首悦喊:“虞姬……!!!”不远处的密林丛中,虞姬双眸泪水滑落,深捂嘴角,生怕泣声影响项羽出征,
待一切恢复平静,“回去了,虞姬……”声音略显沧桑,她回首轻唤:“並父……”顺势扑倒入怀,“孩子,有聚必有散,有得必有失,一切都皆于天理!”並父叹息,轻拍虞姬后脑,为其宽慰,片刻,二人坐上马车离去,
厢房内,虞姬收拾着细软,转而走出,看待着府中一切,曾经的一幕幕,又于脑海中回放,“收拾好了没,虞姑娘?”府外马夫轻唤,待虞姬走出,早已眼角泛红,入得马车内,並父和蔼深笑,一切坐定,轴轮开始往西宁府驶去,轻揭车帘看待,心随风景般退去……
出征途中,子期与项羽并骥同行,“子期兄,这手绢的主人,你可曾见过?”项羽问,“见过……”子期浅笑回应,“何时……?”项羽回想着,自己可能错过的时段,“梦中……”子期简洁回答,跟着狠踢马肚,疾驰而去,
项羽苦笑摇头,紧跟其后,时过境迁,虞姬随並父回归于西宁府,生活例如从前,白日下山巡医,夜晚便手拾白玉发簪思念,当然也会静静等待前线情报,关于项羽的一切,虞姬都是那么关慰,
至打项家军挥师北上,在东阿与亢父阻击秦军,从而解齐赵之围,大获全胜之时,全军振奋,项羽却于楼台偏处,静静凝视衿带,
而子期则躲开众人,手持巾绢独自哀叹,每个人的思念,都例如空中浮云,随风飘逸,送往到每个心意人的角落……
项家军营大帐内,一名探子来报:“禀项帅……齐军不与之战,现以引兵还齐,请项帅定夺!”
听闻后,项梁挥手让探子离去,转而看向其余诸将,他问:“众将为此有何意议?”其余之人面面相觑,唯有项羽恼怒道:“无非是假意向秦军示弱,实则保存实力,以逸待劳!”项梁对此未置一言,
“不过也不能怪他们,此战田儋战故,他们自己就已经内乱了,没有他们……我项家军一样伐暴秦!”话音刚落,项梁又宣言:“项羽、刘邦……你等择日领军攻打城阳!本帅率领余下部下,入驻定陶,待我们合兵之时,再与章邯一敌高下!”霎时,“诺……!!”众人立身回道,
不久之后……城阳战役打响,刘项领军势如破竹,城阳大捷之时,项梁大军也向定陶开拔,
夜间亥时,刘项大军摆宴庆祝,唯有韩信一人独饮,“韩大人,您为何不入内,与刘项将军同乐呢?”某侍卫上前问话,
“同……乐……?哈哈……我韩某人事奉项将军,至今官不过郎中,位不过执戟,为他多次举荐良策,却大多数视若无睹,这一路走来,虽说连连战捷,可若不是他项羽,仅凭着那股匹夫之勇,他……”韩信的酒后真言,令侍卫面容泛白,
忙伸手捂住他嘴巴,以免祸从口出,“执戟郎中大人,这话您可不能乱说啊!您就放心吧,只要您继续举荐良策,会有项将军赏识您的机会的!”侍卫的安慰话语,令韩信略为舒心,他朦胧醉意“嗯”声,
侍卫也怕他惹出祸端,顺便将他扶入营内休息,几日后,信使携项梁军令而来,大帐内,项羽览阅着,“羽兄……召传我等前来,所为何事?”刘邦领头入帐说着,身后有樊哙、子期等等……,
“项帅下令,命我军乘胜追击秦军,将他们围困濮阳,争取一举歼灭!”项羽将绢布递予刘邦手中,待诸将看完,“既然是项帅下令,那我等听命遵从!”子期说,众人纷纷附议,
次日,项家军按军令执行,追击于秦军于濮阳东部,而后秦军大败,迫于无奈退守濮阳,某日营帐内,传来樊哙的牢骚声:“这样死守僵持,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与其这样,我樊哙还不如回沛县,继续做我的屠夫算了……”听闻他的言语,刘邦本想将他拽住,
不巧,樊哙已出营帐,待刘邦尾后而出时,便见项羽冷面目视,“呵……羽兄,他就这副臭脾气,你别见怪!”刘邦忙为樊哙开脱,生怕他因言语,而责备于他,
“樊将军所言也不无道理,如此死守,也不曾是有误时机!”项羽之言,令不远处的韩信闻声,樊哙也忙应承道:“唉……就是……就是,那依依羽将军意思?”
项羽转身目视远方,瞳孔之中杀气一缕闪过,他说:“没有叔父的余部军队,我项羽一样拿下定陶!”
此时韩信闻声而来,他劝阻说:“不可……万万不可,若此时转而攻打定陶,秦军定会聚集,这也等于将濮阳城中的秦军放出,况且,项帅的余部军队未到,到那时,羽将军您就会面临,攻而不下,退而不让的两难局面!”
韩信之言,令项羽更加不屑道:“你是在质疑本将军的领兵能力?还是说……你比本将军更适合?”韩信俯身退后几步,又礼敬缓和说:“末将不敢,只是谨遵项帅之令!”
项羽顿时仰首长笑道:“哈哈……你一个小小的郎中令,居然也敢拿项帅之命?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传令下去,全军整装待发,择日攻打定陶!!”刘邦未置一言,
倒是樊哙点头应声:“好嘞……”在小揪了韩信一眼后,便与刘邦一同离去,独留韩信心悬忧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