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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舍生取义

这不是这条吊坠的风格,自从自己戴着这条吊坠,连一只蚂蚁都未曾踩死过,何况自己还救治了无数的小生灵。但是,为什么今天这吊坠却会伤害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雀儿有些慌乱,她试图朝着惊恐万状的村长等人解释,可是思来想去,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村长,我真的没想到伤害大家,我真的······”雀儿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雀儿,你看你连累到大家都给活埋了,趁现在大家还有一口气,你就不要赶尽杀绝了,放过我们吧。”张伯的脸上替换掉刚才的狰狞,语气有些哀求。

“张伯,我真的没伤害大家,这些不是我造成的。”雀儿有些委屈,但是阿飞的手现在还在滴血,一声惨过一声的嚎叫,这怎么能说的清楚呢。

“姐,不要理他们,我们自己想办法逃出去。”英子强行的拽过雀儿的手,想夺路而逃。

但是雀儿始终站在原地,动都不愿意动一下。

村长好像在沉思什么,过了一会,他咽了一口吐沫,试图给自己壮胆一样,望望无所适从的雀儿,要看看地上哀嚎的阿飞,最后,他抬起头:“雀儿,我是这个村的村长,保护大家是我的责任,我说句不该说的话,这些灾难如果不是你引来的,那么你那吊坠怎么解释?它会发光不说,还把阿飞的手伤成这样。不管如何,今天整个村子给活埋,你都脱不了干系。我认为,看在你们小的时候村民都很照顾你们家,你就自己了断,算是救了大家的命。我替村民谢谢你。”

“你说什么话?这些是自然灾害,怎么会跟我姐有关系!你不要血口喷人。”英子还没等村长把话说完,就怒不可遏的反击,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好,英子,那你跟我解释她那条吊坠是怎么回事?”张伯凑上来帮腔。

英子也解释不了,干着急,却想不出反驳的词语。

“我就说吗,我不会冤枉你了,你看你出生的时候那么邪性,我从来没跟村里的人讲过,你自小就跟那些动物说话什么的,我们也没把你当怪物,可是今天不同,今天是一百多口的性命啊!我不得不站出来,做个恶人。”

村长的勇气来自雀儿的沉默,她看到雀儿到现在都没有变异,也没有伤害大家的意思,才步步紧逼,他自己认为自己找到了一个能救活大家的最好的办法。

“我答应你,你了断了,说不定逃生的出口也就有了,我会好好照顾那你家英子,不让她受半点委屈。”村长见自己刚才说的话雀儿两姐妹没有过激的反应,又加上几句。

这话倒是让一直沉默的雀儿有了反应,她仰起脸,接着朦胧的光线,想看清楚村长的的脸,她想确认村长说话的可信度。

“村长,你说如果没有我,大家是不是真的可以活着离开?”雀儿问。

“姐,你别听他的!既然吊坠可以保护你,这些人再来逼你我们也不怕!”英子紧张的喊道,觉得姐姐可能真的上当了。

“英子,不用担心我!”雀儿拿手轻轻的拍拍英子。

“我敢跟你保证,你把自己做个了断,出口跟定就跟着出现了,要知道今天的灾难都是造成的。”村长连半点迟疑都没有,即刻答复雀儿的提问,总之他此刻就认定:雀儿就是灾星,今天的灾难全部是雀儿造成的,只要雀儿自杀,出口可能真的有了。

望着村长迫不及待的样子,雀儿微微的叹了口气,有些舒展,又有些无奈的哀伤。

“你要保证,好好带大家逃出去,要照顾好英子。”雀儿说话的时候,眼神里一直望着英子,有不舍,有眷恋,也有决绝的大义凛然。

却不知道为何,刚还英勇的教训村长的英子此刻却出奇的平静,她把雀儿的手放在自己手里,眼神呆呆的望着已经下定决心的姐姐,嘴里却什么都没说。

其实,雀儿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让太多的情感表露出来,其实内心百味杂陈。太多的事情,太多的离奇,她不得不细细琢磨村长的话。

妈妈到底是真疯还是村长造谣?自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真如村长说是天上一块火烧的石头?那也太科幻离谱。但是妈妈死的那么突然切一反常态,这都是事实。而吊坠的来历也确实奇幻,自己从从心底是不相信吊坠会给大家带来厄运,这吊坠总是那么善解人意,怜惜幼小;但是今天不出声色的把个阿飞伤成那样,又怎么解释?难道今天的地震真的跟自己和这个吊坠有关系吗?这些都是一个无解的答案,唯一的解脱就是村长的建议,她望了望厨房那个深不见底的洞穴,答案也许就在那下面,自己一条命可以解救村民一百多条命,还可以换的妹妹的生命,对,还有黄狗的性命!大家都能都逃出去了,自己生命可以换到众人生存的机会,死又何惧呢!

“村长,你说话算话,一定要带大家逃出去!”雀儿朝着村长,祈求的眼神。

“你放心,你放心,我会带大家好好的逃出去,我也会照顾好英子,不给她受委屈。”村长立马保证,他知道,此刻雀儿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建议,而自己只要稳住她的情绪就好了。

“还有黄狗,你要一起带出去。”雀儿补充。

“好的,好的!这些你都放心。”村长不迭的表态。

雀儿环顾一下四周,村民还是如常的在游荡,从塌陷到现在一刻都没有停歇;张伯站在自己面前,像是在防一个怪物,惧怕,惊恐,又无奈;阿飞依然在地上哀嚎,村长的眼神已经亟不可待,那是求生的本能。而自己是他们生存的唯一希望。她轻轻的摸了摸英子的脸颊:“你要好好的!”这是她留给妹妹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她低头朝着那万丈深渊看了一眼,一头扑了进去。

身后是英子双眼的泪水,却没有挽留。

雀儿一头扑进这黑不见底的万丈深渊,耳边只听到呼呼的风声。奇怪的是,心里却连半点恐惧都没有。就好像是自己要去赴一个约会一样,轻松,惬意。

是的,这就是奉献的所带来的满足及成就感。自己一个弱小的女子,一条命可以救到全村人的性命,也算死得其所,也许自己命运的价值就是如此。

雀儿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耳边凉飕飕的冷风,一种从未有的豪迈的感觉油然而生!她甚至都感觉到自己的两只手臂在轻轻的挥舞,伴随着呼啸的风在耳边。

她睁开眼睛,剧烈的风呼啸着从脸颊吹过,眼睫毛都被风吹的“嗖、嗖”声响。但是她还是睁着眼睛,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她要尽量多一些时间大量这个世界。

周围全部是黑乎乎的墙壁,此刻自己就如从万丈悬崖上纵身跃下一样,但是奇怪的是却怎也不见落地。

其实雀儿是恳切的想听到自己身体和地接触的那声极响,那该是最美的乐章,是自己二十五年奏响的最后绝唱,可是,身子始终就在这黑洞洞的幽深的地洞的跌落着,久久不见底部。

此刻,那吊坠从轻微光亮,到现在直接就如一团火般闪耀着耀眼的光芒!把雀儿的脸颊照耀的就如太阳落山时的彩霞般,绚丽夺目!

“哦!你喜欢这里!”雀儿心底禁不止惊呼。

这么久了,她太明白这颗吊坠的心意,这会儿,这吊坠一定是在用自己的光亮帮雀儿照亮向前的道路,指引雀儿往下坠、往这万丈深渊里坠落!

雀儿不由自主的伸手想把这颗璀璨如火球的般的吊坠捧在手里,可是,等自己的手伸到眼前的时候,她呆住了,自己的手不见了,伸到眼前的居然是一个五彩斑斓的翅膀!

雀儿吓得忘记自己是在直直的往下坠落,她惊恐的、如在地面上一样想翻转身体,可是更神奇的是,自己居然可以在这黑乎乎的、直直坠落的洞穴里翻转到身体,并且直直的站立着!雀儿愕然了!

这太不可思议!这洞穴深不见底,自己已经跌落下来一段时间了,如果是跌在地底,早应该是粉身碎骨了!

难道自己已经死了!可是自己明明意识清醒,耳边还听得到风的呼啸;吊坠的光亮依然耀眼!这证明自己还是清醒的有意识的,可是为何在下坠的时候自己还能像在地面上一样如常站立?这太不符合物理定律!还有这手怎么变成了五彩斑斓的翅膀?雀儿惊恐、愕然、又觉得新奇。她试着挥舞一下手臂,哦!老天,自己居然可是指挥到两个绚丽的、五彩斑斓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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