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作弊利器在手,天下我有,爷你放心吧,我绝壁会看好世子妃不让别人拐跑的!
躲在暗处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的几只————
“世子妃这样子做,真的好咩?”
“笨蛋,我们什么都木有看见,懂?”
“可是我明明看见了……”
“……那就自戳双目吧。”
然后白璃就犹如开挂了一半,默默地……画了一株三醉芙蓉?
暗处的几只:“…………………”
作为一个富有众多才女的国家,作画画花是七八岁孩子才干的事好咩?不过世子妃到底提了什么字,这儿神神秘秘的?
方才在台下和白璃勾心斗角的女子轻蔑一笑,胸有成竹的落笔提下一行字,然后上交,末了不忘讽刺一下白璃,“我倒以为白璃姑娘有多大的本事,充其量不过是拥有了一双好看的手而已。”
白璃微一抬头,刹那间确实惊了方才还在讽刺自己的女子,那眼神,恍若一名君临天下的君主,帝王之气毫不遮掩,而她的眼神却更胜于那种气质,那是自己在战场上经历了万千杀戮的哥哥,都只有颤抖臣服的份!嗜血,煞气,像极了沐浴在血狱之间的杀神,那是只有容夙在战场时才会拥有的,甚至,不相上下!
辗转看了十余副画作的藏书阁长老谢百狂,在猛然看见白璃那一张画作的时候,叹气摇头,不过是一副三醉芙蓉,即便是把三醉芙蓉的各个细节给描绘了出来,最多也就算比七八岁孩童好那么一些。
“等等!”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谢百狂猛地一顿,浑浊的眼眸一瞬间亮了一亮,只见原本要被放下画作上,翩悠悠的飘过来,只见一朵紫黑色相间的帝王蝶,翩悠悠的飞了过来,盘旋在画作之上,仔细一看,才发现它落脚的地方恰好是三醉芙蓉的花蕊之中。
说惊艳,又并没有轰动全场的百蝶翩飞,这一只帝王蝶,倒像是误落尘网中的迷途者,但却奠定了这一副画作的基础,这,即便是一朵简单的花儿,也是能够吸引蝴蝶的画作。
谢百狂和容王爷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忽然朗声道,“现在,我宣布这场比赛的结果————本场比赛经老朽和容王爷的意见,决定结果作废,直接跳到书赛上。”
“不公平!”先前挑衅白璃的女子站了出来,尖着嗓音,“她不过是画了一株三醉芙蓉,即便是在细节的描绘上比别人好,那也改不了她只有七八岁孩童画工的事实,长老不能因为看了她的画像后,就私自更改规则!”
谢百狂挑眉,他今年几近耳顺,身为三朝元老,就算现在只是一名藏书阁长老,也改变不了他曾是左丞相的事实,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在他谢百狂面前,没有规则,他,就是规则!
“即便后面还有比我更好的画作,可是能够吸引蝶儿的画作,只有一副。”
似是被白璃一句话激怒了的女子,怒睁着一双眸子,伸出手,尖锐的指甲直指白璃,“白璃!你别得意的太早了!今天过后,我要和你再比一场,你敢不敢!?”
“哼。”白璃嗤笑,左右不过是一个被嫉妒蒙蔽了双眼的女子,就算爹爹还在她手上,自己也不怕惹怒了她,毕竟她又不是没有看见身后一直拽着女子袖子的女子,她知道,自己手上还有最大的一张底牌,“敢,有何不敢。”
“好,很好,十天后,我等着你!”
“既然这样,本王便做一场证人罢了,如今你们两个都答应了,总得有个赌注,十日后本王会亲自公布你们的赌注,免得自己下赌对两方都不公平。”容王爷虽已过了四十,但从他棱角分明的轮廓,也依稀可以看出他年轻时与容夙不相上下的面容,只见他长身而立,微微擒着一抹笑,“从今日起,容王府府下的赌坊将开启下注,两人的赔率皆为1:20,到十日后停止下注。现在,我们继续没有比完的书赛吧。”
老狐狸。
白璃看着容王爷,微微张了张嘴,无论十日后的比赛,到底是她赢还是那个女子赢,获利的都是容王府,不仅能够在财上获利,更能从名上获利,而作为赌注双方的她们,最多是在下赌的这几天里稍微算得上脍炙人口而已。
书赛的结果稍稍差强人意,获得冠军的,竟然是一个不怎么起眼的黑衣姑娘,这让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赢一场的古之悦气红了眼,嚷嚷着要毁了黑衣姑娘。
回答古之悦的,是黑衣姑娘极为淡漠的一眼,那浅灰色的眼眸,不经意间让自己想到了小姑奶奶白沫月。
她的小姑奶奶,也拥有一双极为美丽的浅灰色眼眸,犹记得当年她穿着一身火红嫁衣,那美得惊为天人的淡漠,衣袖翻飞间,似乎可以容下整个天下,哪怕只是一颦一笑,也足以让人至此沉沦。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白沫月眼里可以融化冰雪的璀璨,似一株冰山雪莲,不开则已,一开则势必要颠倒众生,那般璀璨那般耀眼,那般恣意那般绚烂。
然而十年后,当那袭红衣夺目刺眼时,白璃悔了,悔她这一生,亲手把白沫月送上了断头台。
那翩飞落地的青丝,似在控诉她的不留情面,哪怕她用泪用血偿还,依旧换不回白沫月的心软回头。
她,亲手了结了那个男人肮脏的性命,她不愿她杀伐果断的亲人,背上残害至亲的罪名。
这一世她宁愿手染鲜血身浴血光,也要护得家人一世安康。
过了书赛,白璃实在是无聊至极,容夙时不时飘来的目光,总会让她想到那一天,她第一次沾染了自己的鲜血,内心哪怕极不情愿,白璃也知道,自己没办法放下一切。
她放不下那一年在十里桃花树下看到的一抹白衣,放不下树下翩飞的青丝,放不下那抹醉人的微笑。
她明知道那是一碗毒药,却在接受了变故之后,依旧毅然决然的亲手服下。
但她又不愿心甘情愿的认输,只能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绝不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