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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存在之殇:天葬

小鬼,等你见到我留给你的东西的时候,希望你已经恢复了视力,是自己再看,而不是别人读给你听,因为,我说的这些,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没有用神念来告诉你,而是选择了人类通用的文字。

我自己都不知已经度过了几万个岁月的轮回,因为我是阿修罗。

修罗一界,也是分很多种族的。我们自己不是很明白,反而是老对头秃驴的佛教,对我们的研究很系统化。记得我第一次进攻仞利山的时候,从一个小秃驴那得到一本《楞严经》,其中第九卷说道,我们修罗也分为天,人,鬼,畜四道。

而我,是王系阿修罗——天阿修罗。

(这一点,华天是很清楚的,他看过的书上,有类似记载:“若于鬼道,以护法力,乘通入空,此阿修罗从卵而生,鬼趣所摄;若于天中降德贬坠,其所卜居邻于日月,此阿修罗从胎而生,人趣所摄;阿难,别有一分下劣修罗,生大海心,沉**口,旦游虚空,暮归水宿,此阿修罗因湿气有,畜生趣摄。有修罗王,执持世界,力洞无畏能与梵天及天帝释、四天争权,此阿修罗因变化有,天趣所摄。”

是的,我是修罗之王的后人,也是佛教的眼中钉。

但当时的我,应混沌而生,不知所谓,厌倦修罗宫殿中的争权夺利,心情本来很糟,还要忍受天生俱来的痛苦。那痛苦就像我的影子一样,一日一夜,三时受苦,苦具自动来入宫中。

(这里说的三时,是三个时辰的意思,一天十二个时辰,阿修罗每天四分之一的时间,在忍受痛苦。毕竟,修罗本就是是世间所有阴暗面所汇聚。)

我王身体高大,神通自在。妻妾众多。我只是其中一子,并不多受宠溺,但也逍遥自在。就是这逍遥自在,让我很是痛苦万分。

我感觉我只是个可多可少的物件,王不在乎我,母亲也不在乎,其余的修罗高级将领也不看重我。呵呵,我感觉自己蛮悲哀的。

修罗宫殿华丽高大,几乎和仞利天的皇宫相似。宽阔的房间让一个人的我更是显得人单影只,我也明白,为何修罗一族,多喜欢歌舞升平,美艳娇妾。

我开始出去,去寻欢作乐。

修罗的中心地带,并不像外人想象的幽暗,潮湿,反而很是绚丽灿烂。

皇宫是我们天系的住所,而下面其余的地方,是其余三族的住所。那里,有很多修罗从各地掳掠来的美艳女子。

有人族,魔族,还有修罗族的各大分支。

我会带着须陀酒,去下面的舞窑里买醉。估计,你来的那个世界没有这个吧?呵呵,即使有,你个小鬼也不知道的。

就因为如此,王还特意见我一面,怒斥于我。须陀酒本不是我修罗能酿之物,是仞利天的专用玉酒,被我父虏获。见我整天带须陀下去鬼混,我父自然暴怒,言称皇宫内艳姬不少,何必下去见那些低贱的母性,坠皇族身份。

哈哈,王见我了,我很高兴,更加肆无忌惮的去舞窑。最后,王也不再理会,任我自生自灭。

就在那里,我遇见了飞天。

那是混乱肮脏的地方,我也从不摆明我的修罗王族身份,玩的很是痛快。并且,玩弄女人。她们喜欢我酒,喜欢我放荡不羁的气质,我喜欢,在她们身上,打发时间。

修罗不缺时间,王的天寿和仞利天相等,我以后神通自在了,也是那么长久。

每次都是烂醉,每次都是须尽欢。不过,我恨所有人,所有的修罗,所有的生物。

女人,不管是什么种族,都是个物品而已。看她们在各种乐器的伴奏下,摇曳生姿,我却觉得,她们都是疯狗,不知所谓的疯狗。

你没听过修罗的音乐吧,肯定没有,那是非常迷惑心神的天籁,比秃驴的梵歌要美妙的多。

我迷失,放纵,并且,深恶痛疾。

那应该是午夜了,我带的须陀酒已经没有了,准备也下去跳舞,然后回去。

平常我是不跳舞的,因为我法力不行,幻化的男子相貌是凑合,但就是身材还是那么高大臃肿。

但那晚,我就是想跳了,或许,都是命吧。

我遇见了飞天。就是为了救我,被摩天的禁忌绝招杀死的飞天夜叉。你和她也接触过,很温柔害羞的吧?呵呵,当时的她,却是那么的狂野。

我疯狂的跳着,没有任何法力波动,没有任何出奇的地方,我只是想做个平常的修罗,甚至,平常的人。

我看见了她,刚被抓来的艳姬。在我身处的舞窑里跳舞。

那冷漠的眼神,漆黑的披风,空中散乱的长发,还有婀娜多姿的身材。如果在以往,我肯定会把她和那些疯狗看成一样,不知何时就会被哪个男子拥入怀中。

但是没有,我看见了她眼中的不屑。对所有人的不屑,对自己的寂寞。

尽管如此,她身上没有那种放纵的气息,有的,是青春的火热。乱发飞扬间,没有迷离或做作的眼神,只有冷若冰霜的蓝瞳。

老子,爱上了她,小鬼。老子真的爱上了她。

当晚,我就抢了她,亵玩不已。是的,我仇恨任何生物,是的。

我不再下去,整天在宫殿里陪着她。王听说后很是欣赏我,亲自来见。

然而,王抢走了她。我的父亲,抢走了她。尽管他给了我无数美艳的女人,但我的心,在滴血。

我打不过王,我是个懦夫。

飞天被抢走的第一天晚上,我又下去了,杀了那个舞窑的所有人。

我更加孤僻,更加暴躁,王知晓后却说,我快进化了,快要进行第一次传承了。

后来,再次遇见飞天的时候,是王的天寿典礼。

她还是那么美,那么冷漠,而且,看也不看我。我发狂了,在王的典礼上。

就当我认为要被囚禁的时候,佛界和欲界的大军,突然到来,一场异常惨烈的战争,开始了。

四大天王围攻父亲,天帝释劫杀所有的将领。其余的仙人和佛,围剿整个修罗界。

修罗界大败,王被四大天王联手封印,被秃驴佛祖诅咒,一个佛用大神通散尽了王的所有神通,最后同归于尽。

整个修罗大殿,满是鲜血,碧油油的血,那是我的族人。迸溅的不是鲜血,是一个个灵魂,满地滚的不是头颅,是修罗族的同胞。

那一刻,我疯了。我不怨恨王,他不会明白我的心意,他也以为我和其他修罗一样,只是把飞天当做普通的美姬。但,他是我的父亲。

但是,那个时候,我连小小的灵将都打不过。我说过了,我是个懦夫。

飞天救了我,用她那脆弱的身体。我看着一个秃驴把佛器定在了她的前胸。幽蓝色的鲜血滚落在我的身上,滴在我的伤口之上!

小鬼,你不会理解,我当时有多愤怒,多无助,多么的想去死。自己没用,反而连累了心爱的女人。

飞天的蓝色眸子里,满是对我的爱恋,那一刻我知道,她之所以对我视而不见,是不想我痛苦。

我仰天长啸,状若疯狂。我耗费了一半的精血,加上母亲曾给我的黑冥椅,我带着昏迷的飞天,逃离升天。

我俩是唯一逃出来的,后来我得知,所有的兄弟姐妹,叔叔伯伯,只要是天系阿修罗,全部被灭杀的灭杀,封印的封印。其余的,都被关押在修罗界的禁忌之地,每日被秃驴的光芒普照,那种伤害,就像飞蛾扑火。

万幸的是,飞天没有死,活了下来。我俩开始了漫长的逃亡旅途。不过秃驴自然有追踪我们的本事,跨越了无数空间,去过无数大陆,她很高兴,说见过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她是个偶尔会调皮搞怪的小女人,让我的坏脾气,也改过了不少。

在这段时间了,是我族快乐的。我和飞天在一起。她是修罗中的二等存在,不过我不在乎。我就是喜欢她,矢志不渝。有好几次,我都为了她差点被封印,但是,我很高兴,我不再是没用的男人,我能保护我心爱的女人。

小鬼,你不会知道,那是多么快意的事情。

但是,好景不长,在每日固定伤害侵袭我的时候,我们被发现了,是秃驴座下的孔雀大明王。他只用了一招控制住了飞天,我没有逃跑,用尽心机的和他周旋,想要夺回我的至爱。在那一刻,我甚至不想去报仇,只想拥有自己喜欢的女子。

简单的愿望,是那么的难以实现。

我被封印了,封印在佛祖开辟的虚无界。这一封印,就是无尽的岁月。

当你解救我出来的瞬间,我立马感觉到了飞天的气息。这是我爱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离开的那段时间,撕破虚空去了修罗界。我是王族修罗,没有任何禁制拦得住我。我救下了飞天。不过,她的生命没有我漫长,已经没有多少时间。

她美丽的蓝瞳里,满是忧伤和欣喜。欣喜的不是自己能得救,而是我还记得她。

一名仙王出手了,我差点身死道消。不过,还是侥幸逃了出来,带着我心爱的女人,逃离了那里。

之后的事情,你都知晓了,我回来了这里,把飞天交给你治疗,自己去忍受那仙之力在我体内的肆虐。那毕竟是仙王的攻击,我痛的死去活来。

心底下,却是那样的满足和虚荣。我又得到了心爱的女人。一切的一切,都不再那么重要了。

然而,我再次失去了,当飞天迎上摩天施展“遮天”的时候,我知道,我余下的生命里,将不会拥有阳光。我的生命里,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我好恨啊,我宁愿我还被封印,而不是这样的结局。

或许阿修罗,本身句不配拥有阳光的。

好了,这是老子这辈子第一次写字,或许是最后一次。我知道,你虽然表面上无所谓,但你对虚无界的歉疚,同样很深。

如果空间没有塌陷过,全胜的我可以撕裂空间,勉强可以通过空间裂缝,但是,空间塌陷了,我也快要昏迷,帮不了你了。

就像,我多想做个平凡的修罗,和飞天在一起,而不是做个什么狗屁天修罗。但,一切都不是我能决定的,我不是神,不能创造规则。

小鬼,你若是能带他们离开虚无界,那就做,如果不行的话,也不要勉强了。每个人有自己的路要走,或许命中注定,那些妖兽会死,飞天会死,我要死,你也要死。

旁边是我的血之契约,若是能走,你又愿意带我走的话,你就融合,如果不行的话,就让我一直昏迷就可以。

或许,我这样的修罗,就不该存在,失去飞天,又报不了仇,我,已经找不到活着的价值了。

PS:我在某个时间,等候您的支持和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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