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外,一男一女听得满脸彤红。
“公子,这淫贼哼的什么曲子,好听是好听,就是太那个啥了”朵儿不耻道。
林玉枫脸色泛红,呸了一声:“淫贼就是淫贼,死到临头了,还狗改不了吃屎,朵儿,开门,我倒要看看,她能快活多久”
屋内的宋天瑶看似悠闲自在,实则心里早就暗自忧虑。白天酒楼里的那对劫匪夫妻会不会照计划在今晚抢劫丁家堡,她心里没底。
她与二人商定的是以焰火为号,里应外合。前提是,她得想办法放火才行,屋子内只有一盏油灯,被放在墙角的桌子上,而看守她的两个护卫,分坐在桌子两端,强行抢夺油灯纵火,实在太难。
再说,这又不是拍电视剧,油灯落在柴堆里,压根就不会一下就会升起冲天大火,就算自己抢到油灯,估计还没点燃就被俩护卫给扑灭了。
就在宋天瑶一边哼着歌,一边思索对策之时,门开了,朵儿领着林玉枫和鬼娘走了进来。
“哎哟喂,林公子你怎么来了,是来送夜宵的么,你老光临寒舍,咱也没啥好招待你的,这破地方又暗又冷,麻烦你吩咐门子点上几根蜡烛,再送两床被褥过来就好了,不必你老亲自来看我们,我们要求很低的。”一见来人是林玉枫,宋天瑶赶紧起身,笑脸相迎。
宋天瑶厚颜无耻的模样让林玉枫真恨不得冲上去踹她两脚,他强行压制住想揍人的冲动,对宋天瑶微微一笑。
“淫贼,你少给我贫,本公子来这不是给你送饭的,而是……”林玉枫语气一顿,继而厉声道:“送你上路!”
“送我上路?”宋天瑶嘴巴张成椭圆,满脸的惊异。
见宋天瑶惊恐的模样,林玉枫心中好不得意:‘求我呀,像条狗一样求我,本公子就可以好好考虑下,哈哈’
越想越得意,挑衅道:“怎的?怕了?”
谁知宋天瑶长袖一甩,打趣道:“别闹,今儿个上午咱们还打情骂俏来着。怎么能说翻脸就翻脸呢?”
林玉枫双眉一竖,怒从中来:“谁跟你打情骂俏了,淫贼,今晚就是你的死期,朵儿!”
一声唤下,朵儿上前就拔宋天瑶的衣服。
“臭婆娘,你干什么,老娘不是百合”
在宋天瑶的挣扎中,朵儿从她怀里搜出了藏好的砒霜,连同淑芬怀里那包,正好两包,一并交到林玉枫手里。
指尖捏着两包砒霜,林玉枫意味深长地看了宋天瑶一眼,笑道:“啧啧,想服毒自尽,哪有这么便宜,本公子说过,要凌迟了你,鬼娘,动手”
候在一旁的鬼娘闻言,解下挎在身上的木箱,打开后,里面放的是一张抹布包裹的布卷,随着布卷的展开,各种剔骨刀具一一呈现,看得让人毛骨悚然。
宋天瑶没想到林玉枫这么快就要取自己的命,心中焦急万分,原本最坏的打算是服毒自尽,如今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了,怎么办?
眼看着鬼娘持着尖刀朝自己走来,宋天瑶一边朝后逃避,一边苦苦思索着对策。
她没注意到的是,林玉枫背在身后的手时紧时松,他在等宋天瑶开口求饶。只要她服软,那么他就可以立刻终止行刑。但如果宋天瑶始终不肯求饶,他该怎么办?下不了台啊。
叫停手,岂不是证明自己未搏先输,反倒弱了她一分,或许还会让人误会自己不想杀她。不叫停手,那她死的也太残忍,自己岂不成了一个心狠手辣的恶人。
‘求我啊,笨蛋,只要你求我,我就把砒霜还给你,让你留个全尸也好,呆子'
柴房内,气氛变得很压抑,一攻一守的两个人思绪各不相同。
刀子贴近皮肤的霎那间,林玉枫终是不忍,背在身后的手一挥,‘住手’二字正要脱口而出时,却听宋天瑶抢先吼道:“慢着!”
林玉枫生生咽回了停手的命令,暗呼好险,差点就先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