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陌望着沈姨,眸光开始激烈的晃动着,嘶哑的说“她真的出事了!”
“小小,真的出事了。”
秋陌如被针戳破的气球一样,眼神空洞的看着门外,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他的小小。
秦护士和沈姨被他这死气沉沉的模样吓住,沈姨用手捂住嘴,抽泣着,泪水就这样不争气的掉了。
李医生抬起手想要去触碰他,突然,秋陌睁着猩红的眼睛看着他,说“带我去找她!”
“……求你……”
看着这样的秋陌,沈姨的心就像用刀割般,这个她视为亲子的孩子,有那么大自尊心的孩子,说出的恳请,怎么拒绝得了。
“好……”
——沈姨扶着秋陌走到重症监护室前,迟晚的家人都不在里头,只有大姐迟早坐在休息椅上,望着玻璃那头。
秋陌甩开沈姨的手,一把拉开了重症监护室的门,怔战在门口。
值班的护士显然被吓一跳,她跑上前,说“这位先生,您不能进去,这是重症监护室,就算要进也得取得医生和家人的同意后穿上隔离服啊!”
迟早和沈姨连忙拉住护士,解释着。
秋陌望向病床上的那个女孩。那是他的小小,他一直心心念念着的女孩。现在啊,那堆乱七八糟的试管啊,就这样,插在她的身上。那个安静甜美的女孩一动不动,深深的沉睡着。
只有床边的多功能监护仪上闪闪烁烁的灯光,明明灭灭的灯光,无声无息的灯光,像她从前眼中的星光般,这才告诉他,她还活着。
秋陌颤颤悠悠的走近病床,多日的思念堆积着这一刻的惊吓,他说“小小。”
便无后话了.
——一整个下午,秋陌就站在病床前,静静的守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吸氧面罩下惨白的面容。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儿般,无人知晓,下一秒是嘹亮的啼哭或是寂静无声的失去呼吸。
百不厌烦的唤着他最爱喊的名字——小小
企图安慰自己一般,他说“小小啊,不要再睡了。再睡下去就要变成大蠢猪了啊。快点醒过来,我们再一起去看日出,一起享受太阳射在地球上的第一缕温柔,我们再一起去海边,一起放飞承载你希望的孔明灯。我们再一起去看雪,一起不撑伞任雪染白头。你说,好不好。”
“就像你说的,以后啊,我们要生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是哥哥,女孩是妹妹。我们一家子都要很宠很宠妹妹,然后幸福的过一辈子。等老了,你变丑了,我也不会嫌弃你,我一定天天捧着老婆子你的脸,夸你好看。哦,对了,我还要拉着你在沈老头的面前秀恩爱,告诉他,陪着你到老的人啊,是我秋陌。你说,好不好。”
“所以,你快快醒过来好不好。”
如果我们不是上帝遗忘的孩子,他便会赐我最后的幸福。以我三生笑颜,换汝一世无忧
所以,小小啊,你的手指是真的动了。所以,小小啊,你是听得到我的声音的。所以啊,小小,你会醒过来的。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