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的语气，听得晴雪一愣，“可你……难道不爱襄铃吗？！”
兰生却是轻笑出了声：“呵～爱，如何？不爱，又如何？”
晴雪能感觉到，兰生虽然看起来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身上却隐隐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伤。
晴雪想了想，还是出了声：“兰生，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该知道，两个人成亲……并非儿戏。”
闻声，兰生反倒颇有些促狭的意味笑了笑，伸出食指点了点晴雪的肩膀，道：“……我本就不是小孩子，而且……你有比我大几岁吗？”
“呃……”晴雪一下子有些愣住了，她好像……的确没比兰生大。
待晴雪意识到话题被兰生带偏后，晴雪想了想，还是开口将话题又引了回来：“兰生，你或许没有必要因为愧疚而……”
“不单单是愧疚。”兰生急急出声打断了晴雪的话，“我是真的想照顾月卿。”
“那你想清楚，你选择了和月卿成亲，就不要对襄铃再抱有期望了……你可以做到吗？”
兰生扯了扯嘴角，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应下了：“可以。”他对襄铃的期望，早在她亲口对他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就断的一干二净了……
“你真的想清楚了吗，要和月卿成亲？”晴雪定定瞧着兰生，一字一顿地问道。
“再清楚不过。”短短的五个字，声音不大，眸中也含着坚定，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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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铃脸上挂着笑刚想进幽都大殿，狐狸本以嗅觉与听觉出名，何况她还是只高贵的九尾狐。
于是，襄铃自然而然听见了晴雪对兰生的询问的那句——“你真的想清楚了吗，要和月卿成亲？”
在晴雪话音刚落地那刻，襄铃的脚底像是在地上生根了一般，迈不动步子，停在了幽都大殿外，心间也是不觉的一紧。
她一贯熟悉的声音，鲜少这样毫不犹豫的回答——再清楚不过！
兰生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仿佛一剂奇怪的药物，让她面上的血色褪的一干二净，也让她的脚底不再生根，却忍不住地往后踉跄了几步，只有扶着墙壁才能勉强站稳。
站稳之后，脑中再度涌入的是兰生脱口而出的那五个字，反反复复。
不过一瞬，她整个人就仿佛置身在了寒冰的冰窖，身体僵硬到动弹不得。
虽然身体因寒冷失去了反应能力，可她却能能清晰地听到那响亮的碎裂声音，是她的心。
她的心紧了不过一刹那的时间，就瞬间支离破碎，坠入了万丈深渊。
兰生万分坚定的话，又好像幻化成了一把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冲着他心窝上刺去。
将她原本就七零八落的心，刺成了细碎的渣，零星地在她体内飘荡着。
为什么……
她明明告诉了自己，要放手的……
月卿那么好的姑娘，不应该被辜负，不能被辜负……
为什么……
她听到兰生那五个字，还会那么伤心。
是啊，她怎么忘了呢？
她也是爱着兰生的，这九百多年来，也不曾变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