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幻国迎来了冬天的第一场雪。大雪落在墨府破败的小院里,小院显得愈发凄冷。
墨染夜坐在一把吱吱作响的竹椅上,一件单薄的麻布衣服让她瑟瑟发抖,脸色发青,身体消瘦。
一旁和她的衣着差不多的丫鬟取了一把破旧的扫帚,边扫门口的雪,边愤愤的说道:“真是的,小姐就是有一对红色的眸子,也好歹是墨府的女儿啊!这天气这么冷,小姐都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穿,昨夜还染了风寒,一直咳嗽、打喷嚏,真是不公平!”
墨染夜笑着,说道:“浅笙,你自己还不是冻着呢。”
名为叶浅笙的丫鬟摇摇头:“小姐您的身子肯定更重要些,奴婢不冷。”正说着,就打了一个喷嚏。
墨染夜出神的望着外面的雪地白茫茫一片,起身说道:“我有点乏了,小憩一会。你扫了雪,就关好门。”
叶浅笙点点头。
屋内所谓的床,实则是一个大木箱上置了几块粗糙的布料。墨染夜看着,叹息着在床上睡了过去。
叶浅笙扫完了门口的雪,正准备进屋时,突然看到远处有两个黑影走来。她眼神中流露出恐惧,嘴里喃喃的念到:“完了完了……”
雪雾中,两个黑影越来越近。两名女子披着厚实的披风,与叶浅笙单薄的衣服形成鲜明对比。
披着浅黄披风的女子手握红色软鞭,她不由分说的就往叶浅笙的脸上抽去,叶浅笙连忙跪下,对着女子叩头,嘴里说道:“三小姐饶命啊……饶命啊……”
一旁的浅蓝色衣着女子说道:“染月妹妹,跟贱人的奴婢干什么要那样计较呢?”
墨染月点点头,对着叶浅笙说道:“贱婢,你好大的胆子啊?本小姐叫的是墨染夜那个废物去河边挑水洗碗,可是我怎么听染云姐姐说,那个人是你啊?”
叶浅笙全身发抖:“小姐饶命……是奴婢擅自决定的……不关小姐的事啊……”
墨染月又一鞭子往她脸上抽去,叶浅笙的脸上又多了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墨染云漫不经心的玩着一把寒光凛凛的剑,淡淡的说:“把那个废物贱人给我请过来。”
叶浅笙小声道:“可是……小姐她……昨夜染了风寒……不方便啊……”
墨染月大笑,“什么时候,这小贱人的丫鬟胆子这么大了?”她挥鞭将本就破旧的屋门打了个粉碎,高声喊道:“贱人,给本小姐出来!
三秒后,紫色素衣的墨染夜垂着她那赤色的眼睛,瑟瑟发抖的走了出来,还未走近,便被乱鞭抽的满脸血痕。她躺在雪地里呻吟,一旁的叶浅笙想跑过去帮她,可惜她刚一动,墨染云的剑便抵在了她的颈上。
墨染月冷笑道:“废物!草包!你有什么脸面活着?有什么脸面呆在墨府里?”
墨染云走了过来,也骂道:“贱人!红眼睛的废物!你娘亲那个贱人都被休了,你也早早滚出墨府吧!”
墨染云舞起剑,只听“嗤嗤”两声,墨染夜脚筋被挑断了。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墨染月又将鞭子一阵狂舞,墨染夜的衣服破烂不堪。
叶浅笙看着奄奄一息的小姐,在一旁大哭。
“来人!将这贱婢给我拖走!”墨染云话毕,立刻有几个丫鬟走上来,拉起墨染夜就往外拖。
雪慢慢覆盖了一地乱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