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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孩子长大

话说孩子长大也是很快的,转眼间过去了六年,诸虹如今已是垂髫之龄,生的是古灵精怪,星目剑眉,嘻哈玩闹之际总是能看到一丝狡黠,郭先生抚须而立:“外有曹阿瞒,内有诸子修。”诸虹最爱听郭先生讲外面的世界,讲到曹操的时候郭先生总是说曹阿瞒从小就聪颖过人,现在都当了大汉的丞相了,诸虹当然不认得曹阿瞒,但是他对曹阿瞒很好奇,外界传说这是个奸臣,汉朝天子都被他栾禁了,郭先生到是对他评价不错。如今已经快不是大汉的天下,刘玄德占据蜀地,曹孟德占据长江以北,就是现在自己所在的豫州也是他的天下,孙仲谋在江南那边自给自足,老百姓才不管谁得到天下,只要不打仗,不抓壮丁,给口饭吃就很满足了。

诸子修在郭先生的教导下大致了解现今天下局势,不过对于他这种小儿还不是考虑是否为谁效力,为谁卖命的问题。诸子修考虑的是他今天如何回得家去。

话说半下午诸虹跑到村南边河里捉鱼,费得好大功夫抓来个小的,吃是不够的,回私塾又来不及,虽然郭先生不会怎么责罚他,但也挨不住在小伙伴面前掉面子。看到四周没人,他神神叨叨的念起了咒语,这玩意一开始他是不会的,有一天他突然发现有这神奇的功能时吓了个半死,后来就渐渐的习惯了,从陌生恐惧到熟悉自然也就这么心安理得的用起来了。不过,有一次被诸老婆子发现了,惊吓过后,百般教育不可在他人面前漏得马脚,诸虹牢记在心。

万万没想到,今天在河里摸鱼,焦急之下竟然用了,用了就用了吧,还被人看到了,看到就看到呗,这浑人大老爷们一个,吓得大喊:“妖怪啊,妖怪......”诸虹把用咒语坑上来的鱼捡回去,也没去理那人,找了片小树林烤起了鱼,顺便找到了正给地主老财放牛的小呆一起解解馋,谁知鱼吃完了,馋虫倒是给勾出来,诸虹和小呆密谋偷了老财养的山鸡,本来没人发现的,但是天下就是有这么巧的事,那个大喊诸虹妖怪的混蛋不知道怎么就跑进了这片树林,看到咬着带着血汤的鸡腿的诸虹和小呆,妈呀一声转身就跑,边跑边喊:“抓妖怪啊,抓妖怪,两个妖怪啊......”村里一下涌出不少人,跟着那浑人来到小树林,果真看到诸虹和小呆二人,知道这是村里的娃娃,大家一看这不是存心捣乱么,都纷纷往回走,但是那混人便把他看到的都说了,村里有人怀疑,有人不屑,但是都没怎么难为诸虹二人,可是恰巧地主老财没事出来溜达,看到有热闹便也来凑凑,谁知看到一地鸡毛后,便大喊:“无耻小儿,偷我肉食,如此明目张胆,气煞老夫也,速速与我拿下。”

本来大家都要散去了,被这地主老财一吆喝,也留下来准备看看,毕竟村里人都租种他家的田,有人忍不住还跑回去告诉秦大昌,可是秦大昌出门了,诸老婆子下地干活去咯,便告知了郭先生。

郭先生匆匆跑来,了解前因后果后,知道这是诸子修闯下大祸,这动乱年代也就只有地主老财家能喂养得起鸡鸭狗猪,普通人家哪里有这荤腥,就是地主家余粮也不多啊!

郭先生对地主老财连连作揖赔不是,地主老财念及都是同村人也没怎么难为这两个毛还没长齐的娃娃,只是道:“给我家里放牛一年,便作罢。”郭先生也没和谁商量,一口答应了下来,地主老财带着家丁雄赳赳气昂昂的回了府宅。郭先生看着诸虹和小呆恼羞成怒:“回去抄书百遍,以示惩戒。”

诸子修知道自己闯下大祸,低头应答,小呆一副呆板的样子道:“郭先生,我没钱读书,还没到您堂上修习呢!”郭先生气的眼冒金星:“我去告你爹娘去。”

小呆彻底懵了,大吼:“郭半仙你敢去告状我就天天到你课堂上去捣乱,我拉屎撒尿都在你堂门口,让你出入都不得下脚。”

郭先生气的浑身发抖,左右看了看,见有人手上拿了扫地的笤帚,夺过来就准备打,这小呆看到势头不妙,撒腿就跑,郭先生都五十有余的人了,岂容这黄毛小儿在自己面前撒野?可是……他追不上!小呆给地主老财放牛少不得跑路,这小腿蹬蹬蹬的就没了影,郭先生便拿了笤帚回来,一气之下在诸虹的屁股上狠狠的抽了一次,打的诸虹也是撒丫子跑路,边跑边喊:“那獐头的浑人,小爷这仇怨便与你结下了。”

众人望着那汉子,不知诸虹和他怎么就有了梁子。这汉子反应过来道:“这娃娃是妖怪,这娃娃是妖怪,不要让他跑啦。”大家看了他两眼,没理会,各自回去忙活去了。郭先生来到他面前道:“敢问先生名讳?”

“鄙人段孖垨,家住南阳郡,千里迢迢投奔亲戚,路过此间,适才见得离去那小孩从河里捞鱼,那些鱼儿自己飞到空中,甚是吓人,便没了主见,高声呼喊。”段孖垨抱拳解释。

郭先生对他寒暄几句便回了私塾,见得诸虹在座位上摇头晃脑背着《诗》,气恼的瞪了他一眼,走过去道:“我已答应你给人家放牛一年,可有理由回我?”诸虹道:“先生即已答应,某自会前去应答,回头问过爹娘便可前去,只是这书没有时间按时来读。”

“晚间我自会教你,你先回去吧,问问你娘,先生给你做了主,是非曲直你要前后讲的明白些,莫要他们担心。”

诸虹下得书堂,奔回家里,见诸老婆子已经回来,便将前后经过如实讲来,诸老婆子道:“既然先生已经答应,你便去吧,记得带上干粮,在外面吃不得饭,便挖些菜根充充饥”

诸虹晚间便到财主家签了契,算是小小年纪的短工了,财主见得这小孩是白天偷吃他家山鸡的诸虹,沉着脸道:“诸子修,某罚你放牛一年以对白天你偷盗他人财物之戒可有话说”

诸虹低着头,心里咒骂这老财给自己扣大帽子,但嘴里却道:“无话可说,自愿受罚”

地主见得这小孩懂事,便对旁边长工刘大山吩咐几句,哼着歪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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