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看多久?”夙沙碎夜感觉到温弦一直盯着自己看,他睁开双眸不爽的逼视她。
温弦还是一直看着他,拄着头,丝毫不惧:“人生下来就是让人看的,王爷又生得这样美,人人皆有爱美之心,臣妾会看入迷也是理所当然。王爷应是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目光才是。”
这个女人嘴巴真毒,他不过说了一句,她就准备这么多话来还击。
初时见她,不过是个色女,再次见她,依旧满口污言秽语,没有女儿家的丝毫温柔,以跟他上床为己任。又再见她,她金殿气势嚣张,扬言要嫁他,更有一般女子未有的气场,犀利对叶晋扬。最后成亲之夜,她拿刀狠绝对自己。
这样的女人会是传说中那个无胸无脑,只知道诱惑男人的丑八怪?
夙沙碎夜又闭上眼不再理她,温弦便更加无所顾忌的顶着他看,直到夙沙碎夜无法忍受,不耐烦的说:“老马,打道回府!”
嘴巴一下被她的手捂住,柔柔软软的,带着芳香,鼻尖又是窒息,马车停住。
“爷,要回去?”车夫老马问道。
“谁说回去,继续走!”温弦终于恼怒,不过是盯着他看而已,竟然就这么生气了!
老马不为所动,温弦也被夙沙碎夜猛然推开,见他恼怒之色,温弦又坐于一旁:“不看就不看,你让他走!”
夙沙碎夜忍住上升的怒气,说道:“继续走!”
老马才继续往前赶车。
温弦转头看着车外,夙沙碎夜的视线正好落在她小巧的耳垂上,还有那莹白的肌肤,迎着日光更加的细腻。心头犹如一池春水被人投入一颗石子打乱。
夙沙碎夜再次闭上了眼。马车内,只有他和她的呼吸,温弦终于一眼都不再看他,似乎被外面的景致吸引了。
孙府,孙成太与他儿子孙奉仁已经在门外等候了,温弦与夙沙碎夜从马车上下来,温弦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喜悦的叫道:“伯父,表哥!”
孙奉仁有些无地自容,看向夙沙碎夜,又快速移开了目光。
“阿弦如今终于嫁人了,你奶奶也可以放心了。”孙成太看向夙沙碎夜,这男人长得都让他老人家小心肝受不了,难怪温弦顶着克妻之命也要嫁给他。
“夙沙碎夜见过孙伯父。”夙沙碎夜施礼,其身上自是带着一股皇家子孙的贵气,但他表现的却又是彬彬有礼,孙奉仁连忙回礼:“您是王爷,使不得,使不得。”
夙沙碎夜与孙奉仁只是点头之交。
几人入了孙府,摆了酒席,孙成太敬酒道:“老夫敬王爷一杯,阿弦是个好孩子,如今有王爷怜惜,是她的福气。”
夙沙碎夜与孙成太碰杯,温弦笑道:“哪里是我的福气,是他有福气娶到我这么一个绝世好女儿!”
“你这丫头,还真是不知羞。”孙成太大笑,满饮此杯。
温弦又与孙奉仁碰杯:“表哥,表妹敬你一杯,谢谢表哥这段时间对我的照拂。”
孙奉仁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温弦一笑:“一酒泯恩仇,表哥以后还会好好照顾表妹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