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自己小心。”鬼叔说道,看到没人,又拖着脚尖飞走了。温弦看得直摇头。
临近端午,金陵更加的热闹非凡,街道挂起了彩灯,还有猜灯谜的活动。她执扇走在人群中,看得不亦乐乎。
这金陵不愧是京都,果真热闹非凡,她买了一个面具戴上悠悠的走着。她拿着一壶酒,走到江边,坐了下来,望着波光琳琳的水面,想起自己的种种,不禁感伤起来。
变成温弦之前的记忆,是一片空白,她想不起自己到底是谁,甚至,连名字也不记得。一觉醒来,她就成了一个十岁少女。但她知道,这不是她原来的自己。那时,还想着如何恢复记忆,穿回去,结果数次都没有死成,到现在她已经放弃了回忆,不再去执着于搞明白自己是谁。
也许老天让她想不起过去,就是让她重新来过。那么,她就重新来过好了。现在,她只是温弦。
她躺在河边,一边喝酒,一边望着星空,转头,她看到夜色中站着一白袍男子,宽大的衣袍随风鼓舞,长发飞扬。他若月中仙子站在远处,负手而立,仰望着烂漫星空。
夙沙碎夜?
温弦的郁闷一扫而光,她从地上坐起,没想到又和他相遇于此了。她站了起来,朝着夙沙碎夜走去,夙沙碎夜也转头看向她,温弦拿着扇子行礼:“夙沙公子,我们又相见了。”
夙沙碎夜的面庞在夜色下愈加的迷人,长发拂过他的脸颊,那么的柔软、好看。
“是你?”夙沙碎夜此刻才认出她来,温弦浅笑道:“夙沙公子怎一人在此?白日差点儿连累夙沙公子因无伤受伤,无伤有愧。”
“无公子客气,本王无碍。”夙沙碎夜的声音依旧很淡,淡如夜风,没有丝毫的起伏跌至,但依旧很好听。
温弦立于他身旁:“夙沙公子也是一人来散心?”
夙沙碎夜闻到她身上的酒味,略微皱眉,可不知为何,他对这人并不反感,即使她的出现很怪异。
也许是夜晚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听到她那句‘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触动了他的内心,所以才会和一个陌生人此刻站在这里,夙沙碎夜道:“我只是出来转一转。”
温弦又喝了一口酒递给夙沙碎夜:“夙沙公子要不要来一口?”
夙沙碎夜眉头又轻皱,她似乎有些醉意,与白天不太相同,此刻有些大大咧咧。
温弦见夙沙碎夜不理她,自行喝了酒,将酒放在一边,手拿着扇子舞动起来,她身段柔软,宛若夜空中的精灵一般,空中念念有词:“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夙沙碎夜安静的看着她,那一招一式都极具气势,却还是分不出是哪家武功的路数,或者这人一直是在隐藏,或者这人根本练的很杂。
温弦望着对面那人,她确实有些醉了,想着白日抱着他的感觉,竟不是想象中的厌恶,反而有些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