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师父是什么人,来自哪里。只记得第一次看到师父的时候,师父的目光就定定落在她身上,良久说了一句话,你真像你娘。这句话一直记在她心头,师父不说,她不问,只是她心知肚明。
师父的年龄应在二十六七岁,正是大好的年华,但师父一直是单身,不知这几年可曾遇到过让他动心的女子?
很快,师父就端来了药。温弦躺在床上张着嘴巴等师父喂药,手里挥舞着拳头:“师父,你看我受伤了,我怎么吃药啊?师父,你喂我啊。啊……”
溥画只好喂她吃药,她像喝糖水一般哧溜哧溜的喝着:“由师父亲手为我药吃,真是徒儿平生一件快事!”
溥画拿她很没办法,不知道她那张嘴巴怎么这么能说。溥画为了她药就要走,温弦躺在床上叫道:“师父,你去哪里啊?”
“你先睡会儿吧,为师出去一趟。”溥画说道。
“师父,你不会又想丢下我离开吧?我现在受伤了,师父啊,你不能这么残忍啊,你忍心离开徒儿?”温弦低声说道,溥画又叹了一声:“一个时辰后我就回来。”
“那师父回来帮我带几块绿豆糕回来,徒儿想吃了!”温弦又马上甜甜的说道,溥画应了一声拉开门离开。
温弦又躺在了床上,没了能调戏的师父,胸口又像压了石头一般,不到半个时辰,她就想要去茅厕。
温弦从床上爬起来,看到了师父的包袱。她随手打开,里面有师父床常穿的绿色长衫。温弦微微一笑,师父就不能换个颜色吗?
接着,她又翻出了那支玉簪。那白玉簪通体透亮,顶端是木兰花状。看得出师父很珍惜这颗簪子,至今这簪子没有一处损坏之处,花心也纤尘不染。
温弦看着这白玉簪,想起曾经偷偷看到师父拿着这支簪子一直发呆,她知道师父是睹物思人,所思之人还是她的至亲……否则师父也不会教她武功。
师父啊师父,我的母亲死了都快十年了,为什么你还对她念念不忘?娘亲知道的话会不开心的。温弦小心的将白玉簪放回锦盒中。
温弦穿上了师父的衣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色苍白,面目狰狞,难怪师父每次都被她吓跑,大概也是无法直视她现在的丑样吧。
温弦深呼了几口气,小心的拉开门,扶着楼梯慢慢下了楼,问了小二茅房的地方,连忙寻着茅房而去。结果女厕客满。她又内急,果断进了男厕,竟然在男厕听到了一人念书的声音,真实奇葩到处有。
温弦推开一扇门连忙进去,一泻千里,五脏通畅无比。一边拉一边听那人碎碎念着:“夏脉者心也,南方火也,万物之所以盛长也,故其气来盛去衰,故曰钩,反此者病。”
等温弦拉完才发现自己没带草纸,这可如何是好,隔壁的呆子还在念书。温弦抓着袍子起身,扒着门看到一个书呆子蹲在坑上,一手翻书一双眼像长在了树上,脚因为蹲麻了就甩甩脚丫子,继续蹲。温弦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