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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盯紧省高官候选人的暗眼 突破

采访结束后,佘宪捷又接着前往最后一个地点:竞选现场。

万明路末端。

佘宪捷坐在安适的汽车座椅上,刷着微信的群消息和他的朋友圈,看着亲戚们、朋友们为自己打气加油的一条条信息。他感到很欣慰,但他也感到异常的紧张:毕竟有如此之多的人相信他,支持他。大伙儿对他的期盼反而加重了他心理上的负担。但是,他依然没有发现,在他的身边,有那么一丝恐怖的气息存在;他也不知道,在他的身边,有那么两位正义的使者在默默守护着他。

老杜开着他同事的敞篷奔驰,载着我,守在佘宪捷的车的后面。因为我们知道,危险还没有完全消失。九婴会还会有什么手段,我们也无从得知。

过了不长的一段时间,我们到达了九婴会预定狙击地点的第三段路段——西北大道路段。

大道上,车很多,挤得要命。每辆车的车速都不高,都只有每小时四十公里左右那么快而已,而且开的断断续续,坐久了都有一种想要吐出来的感觉。

但我又感到了不妙:道路堵塞,汽车行驶缓慢,这多而密不仅无法挡住九婴会的视线,反而还给他们制造了机会。虽然说,坐在车里,被狙击到的几率并不大,但九婴会终究是九婴会啊,一群高智商犯罪分子啊。也许当时他们已经记住了佘宪捷坐的位置,是车厢后面左边的座位。

佘宪捷非常讲究外表和素养,一般来说,他坐在车里是不会去移动自己的位置,不管身旁有没有人;更别说随意躺下去这种非常没有礼貌、损伤文明形象的行为了。就连跷二郎腿,佘宪捷都做不出来。这样一个文明人,市民们难道可以不支持他成为省委书记吗?答案是肯定的。

但是,西北大道高楼很多,处于中层的房屋也不少,要确定九婴会狙击手的位置,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真是难中之难。往四周望去,人海茫茫。但是,每栋高楼的天台上,或者是顶层上,却没有多少人,大多都是空空如也,但天台下的每一层楼,确是哄哄闹闹的,这可加重了我们的调查负担。出动警力一一排查?不可能,要是惊动了九婴会,暴露了我们的行动,即使抓住了他们一两名成员,要是失去了社会上的这么一名高尚的人才,失去了那么多名无辜的人民,也是得不偿失。

我想了好一会儿也思考不出什么。

能射中坐在汽车后边的佘宪捷……如果佘宪捷做的是后座的中间,在左右两边狙击……技术再好的狙击手,应该也没有办法精准地射到他吧。如果射偏了,射中了佘宪捷的司机,九婴会可就违反了他们“绝不虐杀无辜”的赏金猎杀的宗旨了。

在车子后边进行狙击……这样子做也许能够做到吧……不过,在公路上,难道还会建造什么建筑物?不可能吧……还有在什么情况下,建筑物是可以出现在行驶车辆的后方的呢……我的脑海里不停地蹦出一系列的问题,又尝试着一个一个地解决这些问题。但是,等我逐渐思考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的思维终于被卡住了——没办法了,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答案可以解释这个问题的了。

我看向了驾驶座上的杜警官,他正专心致志地把弄着方向盘呢。不过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开口打扰他,道:“老杜,你说说,怎么样才能让建筑物处在行驶在公路上的车辆的后方?”

“我想想啊……转角处可以吧,特别是那种九十度以下的转角,应该就做得到吧。”他托腮思考了一下,说。

“对哦,九十度转角……”我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掏出手机打开百度地图,一翻:什么?前面不到四百米就有一个将近九十度的大拐弯了!我的心扑通扑通地一直跳:怎么办,应对方法已经来不及想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打开了天窗,从副驾驶座前面的箱子里掏出了让杜警官事先准备好的狙击枪。我还没有把它举起来,老杜就先止住了我:“我有办法,别轻举妄动。”

“什么办法?”我把狙击枪放回了箱子,问。

“你看着就好。”他嘴角微微翘起,说。

“好小子,也学会卖关子了啊!”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

“安静些。已经差不多要到大拐弯那里了。”他绷紧了神经,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我们也可以开始了。”我也跟着他紧绷神经,闭了嘴不再说话。

只见他从身旁掏出了一台摄像机,递给了我。我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摆弄了一会,对着前面佘宪捷的车按下了快门,只听见“卡擦”一声,接着,眼前闪现出了一片白色的亮光。

“佘宪捷先生,咱车旁边好像又有狗仔队了。您把窗帘拉上吧。”那个司机用着一副十分敬重的腔调,向佘宪捷请求说。

“好的。我马上拉上窗帘。”佘宪捷转身向车后窗的窗帘,一拉,他马上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之中。接着,他又把左右两边的窗帘给拉上了。

“这下好了,连我们都看不见佘宪捷,九婴会就更甭提了。”老杜大笑着说。

“是啊,没想到你也有脑子好使的时候啊!”我也笑着调侃道。

“那是,谁像你,一道危急关头,就那么容易经急躁不安啊!”他开心地笑着,说,“好了前面就是转弯了。九婴会又有得难堪了。”

“是啊是啊。看来,我也得把你当榜样了!不过说真的,但愿九婴会不会耍出什么新的花招出来。”我谨慎地说。

“恩。”玩笑开过后,他又严肃了。“比如说,在车底装炸弹。”

“我也这么想。”我说,“不过,这里人这么多,他们应该不会这样做吧。”

“但愿如此。”老杜点了点头,说。转眼间,我们已经到达大拐弯。老杜把方向盘一转,车子也跟着他转了弯。再过不久,车子又再度转弯,我们已经离开了九婴会的控制范围之内,离开了西北大道。

最后一战——已经渐渐地向我们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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