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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热血年少

就这样,一个年在普普通通的感觉中过去了,言武去看了外婆虽然依旧坐在那里,可看见自己和汪浩站在那里时,脸上分明是好久都没有退去的笑容。她几乎每天都要吃药,家里也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药瓶。为了治外婆的病,母亲和舅舅都增加了许多的经济负担。结果外婆的病还是没有好起来,吃药还是像吃饭一样。

多想,外婆可以好起来,可以像小时候一样抱着自己,可以像小时候一样在她的温暖的怀中憨憨入睡,可以像小时候一样快快乐乐的。

开学的这天早上,季缘依旧在开着的窗子下喊着。言武应了一声,又继续躲在暖暖的床上。似乎这上学的天,可以与他无关。下午的时候电话一直响个不停,言武觉得烦了,就拔了电话线,然后就再也没有响过了。虽然躺着,却也睡不着,静静的看着天花板,思绪漫天飞舞着。

言武背着书包去学校的时候,天色已经落幕了,灯光在眼前肆意的流窜起来。刚起来不久,呼吸的空气是冷冷的,看着这周围的一切,已经麻木了。无论是路上追逐的小孩,还是争吵不点的人群,还是那永远也不知疲倦的机车,还是从身边路过的陌生人,这一切,都没了感觉。

走进教室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年轻男老师正在讲台上做着自我介绍,应该是新来的班主任吧,言武淡淡的想着,直直的走进了教室,把他看成了空气一般。

所有的人都看着老师的变化,生怕他会生气,结果他只是笑笑,“你就是班上的第三名言武吧,只剩下你一个了,等一下上来把学费交一下。”老师说完继续做自己的介绍,仿佛对言武的这种行为丝毫没有在意什么。

他说他叫李伟,是新来的语文老师,也是这个班的班主任。

言武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和冯彪笑谈了好一会儿,就趴在桌子上睡着觉了。心里却升起了一团怒火燃烧着,原来是他。

不出季缘和冯彪的意料之外,言武果然什么也没有做。老师们来收作业的时候,看着干净如新的寒假作业,却只是浅浅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上课的时候也是爱听不听的,从前的那种热情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课间的时候,一脸疑惑的章慕容凑到季缘的身边,喃喃:“我是不是穿越了?言武这是怎么了,过了一个新年回来,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难道我们班的天才就要这样埋没了吗。”

听见埋没这两个字时,季缘手中的铅笔瞬间断在了指尖,在纸上散乱的滚动着。不会,不会的,不会变成那个样子的,季缘对自己说着,安慰着自己。高彬彬向后看着正在睡觉的言武,觉得心里闷闷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王翔威抬起头,突然说道:“这种感觉你们是不会明白的。”

他或许能明白言武,王翔威自幼母亲就去世了,对于母亲的概念没有理解。他的父亲也一直忙于工作,从来没有进入他的世界,去顾及他的感受。和所有的父母都一样,认为给了他们好的生活,就是给了他们全部的爱。王翔威的性格其实和言武一样的要强,努力学习只是为了证明自己,而言武却走上一个极端的反面,把这种要强在学习上化作了虚无。

“要不你说说,好不好?”章慕容笑着,眼睛中似闪着光。

王翔威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继续伏在桌子上做着作业。章慕容自讨了个没趣,回过头做着自己的作业去了,想着下节体育课好好的玩一下,天天这么呆在教室里,把人都快要闷坏了。

早就已经过了立春了,学校的长青木也都在换着新叶子了。一班二班的人都在操场上着体育课,活动了两圈,老师就让他们自由活动了。言武和冯彪两人也在那里和二班的打着球,自从言武和张羽飞两人的关系好了以后,两个班的关系也变得融洽了。

另一边有几个女生正在那里打着羽毛球,有一个看着篮球场的方向出了神,球落在了身边也没有发觉,“许雪歆,你在看什么,帮忙把球捡一下啊。”打球的一个女生有些无奈的说着。

“哦。”许雪歆把球捡了起来,送了过去。她的个子并不高,秀气的面庞,却可爱的紧。

“雪歆,我们三个加一个好不好,我们班打球的人太多了。”章慕容拉着季缘和高彬彬两个走了过来,“谁叫你们班的人都跑去看篮球了呢。”微笑说着,看着许雪歆。

许雪歆望着篮球场上的方向,围着一圈的人,回答道:“好吧。”

随着一阵“好”的声音响起,言武喘着气走到张羽飞的身边坐了下来。刚刚被秦明的一个三分终结了,本来是三人一组,半场,从开始到现在还是第一次下场。张羽飞递给了他一瓶水,眼神有些迷茫的看着操场上的那一群女生,“你现在是班上的第三名了,全校的第二十名,这真是个让人羡慕的成绩。”张羽飞喝了一口水,继续说“只是这些天看你不是很开心,作为朋友你既然走上了正道,当然要一直支持你走下去。”

“我不喜欢被欺骗,你知道吗?”言武凄凉的笑着,对张羽飞说“对欣姐的感觉是你们永远也感觉不到的,我那么那么的努力是为了在她面前证明我自己,我不想让她对我的关心在所有人的眼里,看成一个大笑话。我不想所有的老师都说她像个傻子一样,还异想天开的扶起一堵烂墙,我要向所有人证明我不是一堵烂墙。可现在,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骗我,走的时候和我说一下就好了,可欣姐什么都没有说,她答应过我们要一起去看雪的,她不能这样就走了的......不能。”

“那她做着一切是为了她自己吗?,她走了,她对你的所有的期望都带走了吗?没有!你在这样!”张羽飞情绪无法自控,很大声的吼了起来,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必须这样做,要把他唤醒,作为一个朋友,“你在这样就是在向曾经笑欣老师的人宣告,你就是一堵烂墙,一滩扶不起的烂泥!”

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楞楞的看着两人,不知到发生了什么,个个面面相觑。

言武抱着自己的头一脸痛苦的样子,低着头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冯彪放下球跑了过来,拦着张羽飞,心痛的说:“不要再说了,羽飞,我相信武哥不会变成那样的,应为他曾经对我说过,是男子汉就应该沉稳的面对一切来临的狂风暴雨,是不是,武哥?”

下课的铃声悠远的在学校里响起,言武抬起头看着冯彪苍凉的说:“彪子你先上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张羽飞向冯彪点点头,示意让所有的人都回教室去,自己一人留在了这里。

“来今天就好好陪你玩玩吧。”张羽飞见人都走了,把篮球扔给言武,笑道。

言武接过球直接投了出去,一个漂亮的进篮,两人便又在这里打起了球,把所有的东西都抛之了脑后。

没过多久,秦明又回来了,笑着说:“你们这两个人也太不厚道了,在这儿打球也不叫上我?”

“就你喜欢凑热闹,”说着,就把手中的球抛向了他,“来一起吧,说实在,我还是第一次逃课。”

言武愣了楞,脑海里闪过那晚对欣老师说的一句话,“我可不想第一节课逃的是语文课,”想着今天逃的的第一节课竟然是语文课,自嘲的笑笑,“来吧,管它呢!”虽然这样说,可心里还是阵阵的痛,真的可以什么都不管吗?抚摸着左手上的手链,想着欣老师被现在的语文老师挤走,甚至生出了一丝丝的恨意。

打了铃后,人群又再次占据了操场,球场的其它位置都已经占满了。张羽飞远远的看见一群人向这边走来,笑道:“看来,来者不善啊。”

言武没有回答,继续打着自己的球,仿佛没有听见似的,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你们可以走了,这是我们的场子。”八个人中有一个人说,很嚣张的样子。

秦明不快的看着这一群人,应该是初二的,同年级的早就混熟了,“这里有你的名字吗,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那人冷冷的笑着,看着三个人,一个不高又瘦,一个一个高高的更瘦,再看着张羽飞,觉得能打的就是他一个了,就更加有了底气,“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比我们动手,免得坏了兴致。”

三人没有理会,依然在那里玩着自己的。那人不耐烦了,便把手中的球直接砸了过去,一个球也瞬间向他飞来,后面紧接着又跟来了一个球。只见两个球直接砸在了那个人的脸上,直直的躺在地上。扔第一个球的是言武,在那人扔过来的时候,他就顺势把手中的球扔了过去。第二个球是张羽飞扔的,他接住了那人的球之后就直接的飞了出去。

那人被人昏昏沉沉的扶起来时,鼻血正在汩汩的流着。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血红的一片,怒道:“打,把他们往死里打!”怒吼着,和身边的人一起冲了上去,结果一场混战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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