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市场坐上的车,虽然天色已晚,但是车上仍然闷热的厉害。她买的东西又多,身体又胖,她往里缩了又缩,还是遭到了邻座的嫌弃,她索性跑到车厢里站着,把东西放在了脚下。周围的人都看过来,她觉得尴尬极了。
“咦,你出来买东西了,又买这么多,不怕李连长和你吵架?”顾晓寻声,定睛一看,竟然是钟晴,真是冤家路窄。她不想搭理她,但是她说的话又那么难听,心中还有原主的灵魂在叫嚣,她深吸一口气,强忍了愤怒:“钟老师平时管学生管习惯了么,连别人的家务事都管?”就这一句话,车上瞬间爆笑,钟晴脸涨的通红,最后憋了一句:“都这么胖了,还这么能吃。”心想着这人可真无理,合着她的意思,胖子就该啥也不吃,坐等饿死,不过自己可见识过小学老师的唠叨,简直堪比唐僧,所以很识趣的没有在搭理她。等到站下了车,钟晴踩着小高跟扭腰摆臀,好不惬意。再看看自己,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瘦,不过现在,收回游荡在外的思想,苦哈哈的背着东西吭哧吭哧的往前走,背着东西经过菜地,看着零星的绿色,索性拔了一点小油菜,也只有小油菜能吃了,等回了家,赶紧放下东西,烧了点水,去冲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才爽快点。看着厨房里放着的那一小块肉,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想吃肉,各种想吃,她咽了咽口水,这点肉,几乎全是肥的,她这是要炼油的,没有办法,社会不同了,只能用肥肉炼油了。
看着自己买的食材,今晚也只能先做个面筋炖菜了。她先把面粉倒入盆里,慢慢加入淡盐水,揉成光滑的面团,就放在了盆里醒着,然后就开始炼油。
从前的时候,她这个人,就特别爱吃,还特喜欢倒持,所以有什么好吃的,都喜欢自己做着试试,这样久了,脑子里的作菜方法,实在是太多了。
对了,在现在这个时代,她完全可以利用自己这一点赚钱啊!毕竟这里的人可没有吃过二十一世纪的那些美食,绝对独家。想到这里,不由得双眼发亮,好像已经看到了取之不尽的钱!不过想到这一贫如洗的自己,她也明白,急是急不来的,需要一步步来走,心中一定,便开始做起饭来。开了火,热了锅,把肥肉切成一个一个小丁,扔进去,顿时香味飘满了厨房,闻着肥肉的香味,想吃的冲动怎么忍也快忍不住了。想着这样不行,吃的多肯定无法减肥,她赶紧冲出厨房,喝了大半缸子茶水,才回了厨房,她站在锅子面前,愣愣的看着小块小块的肥肉,渐变成滋滋拉拉的油,不由的感叹造物主的神奇,连肉都可以转变成油。一切准备工作做好后,顾晓拿出先前醒着的面团的一部分,然后开始做面筋,把面团浸泡在干净的水内,然后用手掌压叠的手法开始洗面团,不断的重复压叠,直至盆内的水都变成白色的粉浆水了,然后把水倒掉,重复多次直至水不浑浊,然后把面筋上锅蒸熟,炒锅里的肥油盛出来,剩下的底子把面筋煎黄,然后油菜洗净了放进锅里,放上水,加上料,开了小火开始炖。
门响了,她忙探出头去,李俊凯,身上穿着军绿色的背心,胳膊上的肌肉泛着诱人的光泽,手上拿着一件迷彩的衬衫,看到她探出头来,他眉头一皱,这是又买肉了,看那一身肥肉就知道吃。顾晓看着他又不高兴了,内心不由的一紧,但还是鼓起勇气道:“今晚在家里吃饭吧,我用面筋炖菜吃。”她知道那些在军区有家室的人,为了省钱,一天三顿都是在家吃的。李俊凯愣了一下,说:“好。”吃,为什么不吃,她花的可都是他的钱,她自己在家里吃肉,他出去只能吃素菜啃馒头。顾晓心里激动的都说不出话了,她暗暗的骂了一声自己没出息,尽量平静下来:“那吃面条可以吗?”李俊凯眼眉一挑:“好。”说完转身去了房间,不一会拿着脸盆什么的,又去了卫生间。李俊凯洗完澡坐在自己屋的椅子上,拿了一本军事纪实,半天没有翻动一页。说实话,家里给他娶的这个媳妇,他是极不愿意的。但是年纪大了,家里催得急,反正对于自己而言,娶什么样的女人都无所谓,但是不曾想竟如此这般。。。。。。爹娘听着算命的卦言,这个顾筱可了不得,是个凤凰命,谁娶了她谁会飞黄腾达。就这么一算,爹娘也同意了,当父母的怎么能不希望自己的儿子飞黄腾达?
开玩笑,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信算命的,但是他不娶怎么办。父母发话了,他不娶可以,那就让弟弟娶,反正哥俩得有一个娶的。弟弟才十六,学习成绩又好,怎么能让他娶?婚是结了,但是房都没有圆他就跑回来了,没有想到没过多久,她竟然就找来了。而且自从她来了,申请的住所简直就变成了垃圾场,还只管伸手给他要钱,二弟还上高中呢,不攒点钱怎么供他上大学?凤凰命,真是笑话,是懒猪命还差不多。不多时,饭菜的香味飘满了整个屋里,这应该是她来了两个月以内,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做饭。闻着挺香的,不知道好吃不好吃,训练了一下午饿坏了,一闻这香味,更饿了。“吃饭了。”外面响起了她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放下书出去。客厅的小饭桌上,中间摆一个菜盆,绿油油的油菜,煎的酥黄的面筋,配着火红的辣椒看着就有食欲,两边放了一大一小两碗面条,上面浇了菜汤当卤子。不是说顾家的女儿什么都不会做么?“快坐下吃吧。”她端了一个小碗,里面是切的细细的咸菜,配了葱丝,淋了香醋,她一放下小碗,他就闻到鲜葱的香味,她也坐下,把那个大碗面推个他:“锅里还有,不够吃了,再盛。这也是这两个月以来,他们第一次如此心平气和的交谈。他坐下,拿起筷子,端起碗刚咬了一口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