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林美静给林子苏带来一个消息,说子茜的案子牵涉李天霸。
原来,警方对林子茜同学李玲玲进行审讯,排除了对她的怀疑,随即释放。只是接她的人,却是李天霸,从警方那里得知李玲玲正是这李天霸的女儿。
同时,警方对案发现场采集的**进行了DNA鉴定,锁定了四个嫌犯。这四人此前并没有强奸案前科,更没有过命案,但却是盗窃惯犯,曾流窜多市入室盗窃,虽多次蹲局子,但入罪刑罚都不重,大都是关个十天半个月。
林美静分析说,他们和林子茜素不相识,为何会对林子茜下毒手?如果是为抢劫,那就更说不通了。而且,案发后四人神鬼一般不知所踪,警方已经发布通缉令,全省通缉。这所有浮出水面的问题,让这个案子变得诡异和蹊跷。
只有一个可能,才能解释通这些问题,那就是嫌犯背后有“高人指点”。
“所以,你怀疑,这‘高人’,是李天霸?”林子苏很焦躁。
“对,子苏,你看,你妹妹和李玲玲是情敌,李玲玲忌恨你妹妹,而她爸又是李天霸。当然,说李天霸为了给女儿出气,对这个案子是牵强了些。但,子苏,你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吗?李天霸可是一直在追求俞琳徽,对她可是唯命是从。而俞琳徽一直都忌恨你,几次三番置你于死地,保不齐李天霸为博情人一笑,同时又为女儿出气,又可以报因你被周瑁远痛骂的仇,一箭三雕,何乐不为?更何况,常青市黑道地盘上,除了李天霸,还有谁能调动黑道混混?说他和案子没关系,反正我是不信!”林美静气得直咬牙。
“我甚至大胆猜测,他们的目标,说不定根本就不是子茜,而是你林子苏,只是那天没遇到你,而是遇到了子茜,亲者痛仇者快,加害林子茜,你会更痛苦,这样狠毒手段,他们不是不可能……”林子苏脸色煞白,眼神空洞茫然,林美静吓坏了,不敢再往下说,只得将她抱住,不住地安抚。
林子苏不敢往细了想,一阵阵恐惧和黑暗袭来,吞没着身体,想哭却失去了神经的感知,直到林美静离开,她都还是慌恐不安。李天霸,李天霸,这个恶魔,老天你怎么不收了他?收他……有一个人,可以的。
林子苏想到了周瑁远,那是李天霸最惧怕的一个人。也许,他可以帮助查清真相,想到这里,再看看还在昏迷的林子茜,交代了邵小帅帮忙照看,并告知晚饭前会赶回来。
随后,出了病房大楼,直奔周瑁远的家。她上次去过之后,她就记住了,她的记性很好,遗传了父亲的好记性基因。
林子苏见到周瑁远时,他正穿着睡袍,像是刚洗过澡,头发还有些湿,便知他家里没人。周瑁远见是林子苏颇感惊喜和意外,关上门,拉了她的手,正要问话,林子苏却不由分说楼了他的脖子疯吻。
周瑁远惊住了,睁大了眼睛,脑子还停留在那日她满面惊恐的画面,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主动?兴许她想明白了,或者她想他了,嗯,周瑁远不自觉地含了笑意,渐渐被她的热情所融化,一边和激情交织,一边拥着她进入偌大的正厅。
直到她开始主动脱衣服,周瑁远这才觉察到她的反常,便拿开了她的身子,问道:“丫头,怎么了?”
林子苏强忍心痛,温柔道:“你不是想要我吗?我今天就想给你!”周瑁远吃了一惊,他确实一直想要她,他从来没有这样渴望过,只有她,尽管她如此不谙风月,让他失去所有的自律和教养,那日的冒犯就是最好的印证。
只是,那日她的反应,让他一直很懊悔,那是从未有过的沮丧和挫败。却没想她今日愿意主动以身相许。吃惊归吃惊,周瑁远既没有主动回应,也没有制止她的行为。
他向后退了几步,静静地,看着她褪去一件又一件,直到那副美丽酮体完全展露,是那样洁白无瑕,周瑁远目光变得炽烈,远远地,用目光抚摸,她的光滑和洁白,都让人心醉神池,他被这美丽酮体深深吸引了。
周瑁远心内激荡,渴望难耐,闭了眼睛,禁不住咕哝了一下喉咙,像是在克制,在按捺。再睁开眼睛时,眼中里尽是中烧的情火,他在移动身体,他渴望去触摸……
当他的手触碰到她时,她的身体在发抖,林子苏闭了双眼,眼泪掉落。
周瑁远一见到她的眼泪,便想起那日的情形,他停下并收回了手,眼中的炽烈一点点退去。
然后,把睡袍脱下,将她的美丽酮体包裹严实,并抚去她眼角的泪,禁不住长叹一声。
林子苏睁开眼睛,眼泪更汹,迷惘地望着这个男人,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所有,里面有不安和心疼,只听他柔声道:“丫头,我不要你城下之盟式的献身。告诉我,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林子苏哇地一声,扑到周瑁远身上痛哭起来。周瑁远蹙紧了眉头,不停安抚,直到她的情绪渐渐平复,这才柔声问:“丫头,到底发生了什么,快告诉我,好吗?”甚是焦急。
林子苏泣不成声道:“几天前,我妹妹惨遭轮奸,警察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凶手,我妹妹还躺在医院里没脱离危险,远先生帮我,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林子苏抽搐起来。
周瑁远甚感震惊,紧紧拥着她,一边抚慰,一边禁不住哽咽道:“你这个傻丫头,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你这样,我很心疼,知道吗?”
林子苏听到他的哽咽声,哭得更加厉害。周瑁远眉头紧皱,叹了一口气,只得转移话题:“好了,让我帮你,总得告诉我怎么做吧?”
林子苏这才停止哭泣,周瑁远将她扶到沙发上坐下,然后给她泡了一杯蜂蜜柚子水,林子苏这才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并将对李玲玲因爱生恨,进而请其父李天霸出面报复林子茜的怀疑也一并告知。周瑁远听到最后,便知她的来意,便道:“我明白了。你等会!”随后起身去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只听周瑁远命令道:“你过来一趟!”那边问了哪里,周瑁远便吼了一句“我家”就挂掉了电话,把林子苏吓了一跳。
随后,周瑁远捡起林子苏的衣服,转身面对林子苏时,又换成了温柔模样:“把衣服换上,在屋里等着。”林子苏领会李天霸要来,便点点头,拿了衣服进了卧室。
不到十分钟,李天霸到来,林子苏心想他来得倒快,看来他畏惧周瑁远的传闻不虚。随后,就听到周瑁远问:“这是什么?”
林子苏猜测周瑁远应该是拿了什么给他看,“不知道。”
周瑁远阴沉沉了声音:“有胆做,没胆承认?”
声音先抑后扬,显然周瑁远极其不满意他的回答。
李天霸低沉了声音,坚持道:“我没做。”
周瑁远把杯子重重放茶几上的声音,随后大厅里一阵沉寂。想必他正气定神闲地审视着李天霸,单就被他那一双鹰眼巡梭一眼,便足够让人胆战心惊了,更别说说谎了,没人敢在他面前说谎!
越是这样若无其事状,不怒不动脾气,反而让人更慌恐畏惧,周瑁远又阴森森道:“再问你一遍,到底做没做?”李天霸心生怯意,但语气却斩钉截铁:“没有!”
周瑁远又确认:“和你有关系没?”李天霸依旧斩钉截铁:“没有。”
周瑁远冷哼了一声,道:“既然没关系,那好办。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这个时间,把四个人找出来,送警局去。死一个,或晚一秒,哼,你可以试试!”
李天霸唯唯诺诺垂手而立,不敢有任何举动,恭恭敬敬地应了声“不敢”。
随后就听见李天霸离开的脚步声和门关上的声音。
周瑁远推开卧室房门,看见林子苏失望地站在那里,知道她都听见了,便过去抱住了她,安慰道:“放心,有我!”
“你给他看了什么?”
“公安局的通缉令。”
“你怎么会有?”林子苏困惑。
周瑁远摇摇头,吻了她的头发,“你只需要知道,我能帮你,就好了。”
林子苏抱住了他:“谢谢你!”
周瑁远摸了摸她的脑袋,叹了口气,道:“傻丫头!”
此事安排妥当,周瑁远开车送林子苏回医院。二十几分钟的路程,林子苏又沉睡过去。连日来,身体和精神都走在崩溃的边缘,她确实太累了。到了医院,周瑁远不忍心叫醒她。
直到电话响起,林子苏条件反射似地弹坐起来,迅速拿起电话,一看是邵小帅,神情写满担忧:“小帅,怎么了,是不是子茜醒了?”
邵小帅焦急道:“姐姐,茜茜醒了,但精神异常,不让任何人碰她,我该怎么办?”
林子苏倒吸一口凉气,脑袋嗡地一声,便道:“等我过去。”飞快地解开安全带。
周瑁远赶紧下车,过来给她开门,一脸关切:“需要我帮忙吗?”
林子苏摇摇头,道了声“谢谢”。
周瑁远忍不住抱了她,“有事随时联系我!”林子苏嗯了一声。
林子苏内心着急,不敢留恋,很快就转身离开。周瑁远这才转身进入车内,等到她纤瘦的身影消失进医院大楼,这才驾车离开。
经过这件事,林子苏和周瑁远的关系才有所回暖,林子苏见他对自己和家人的事情这么上心,且有求必应,可见对自己的情意也是真。
也许是自己太在意一些东西,导致与他的观念有所差异,而这不应该是他们继续相爱的梗阻。
他有他的七情六欲,我有我的坚守底线,他愿意为自己克制,这何尝不是真情所致?自己不能因为他的七情六欲,就否定了他的真情付出。
想明白了这层,林子苏也慢慢消解了多日的心结。
这一幕恰巧被林美静览入眼中,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住院部大楼,只是现下林子茜病情严重,也顾不上说这事。林美静追上林子苏,询问林子茜的情况,二人就这样携手走进电梯。
进入病房,林子苏和林美静发现林子茜蜷缩在病房的墙角,任谁都不让碰,手上还拿着医用剪刀,脖子上已经被剪刀划出了几道深深的血印。
林子苏见状,便拨开一众相劝的医生护士,邵小帅在那里也急得哭了起来,看见林子苏来了,如看到了救星一样,便奔过来一把拉住林子苏,哭道:“姐姐,你快劝劝茜茜吧!”
林子苏模糊了眼睛,慢慢向林子茜走过去,轻轻蹲下身子,然后挨着她跪在地上,含着眼泪轻唤了一声:“子茜!”
林子茜见是和蔼亲切的林子苏,不禁哭喊了一声“姐姐”,然后丢了剪刀,一把抱住林子苏哭作一团。
病房里一众人也都为之动容,林子苏不停地抚慰她,轻轻道:“不怕,姐姐在,姐姐陪你!”随后,林美静赶紧示意其余人都退出去,林美静和邵小帅最后退出去。
众人都退出去了,林子茜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林子苏安慰道:“子茜,地上凉,我们站起来,好不好?”说着,就要抱她起来。
林子茜加紧了劲,死死地抱住林子苏不放,生怕她要离开,林子苏便缩回身子,继续跪到地上,安抚道:“姐姐不走,姐姐陪着你。”
直到她情绪稍好一些,才道:“姐姐抱你起来,好不好?”
林子茜顺从地嗯了一声,林子苏这才安心,然后轻轻地抱起她,此时林子苏才发觉林子茜的整个身体又僵硬又冰凉,几乎失去了疼痛的知觉,行动根本无法自理,林子茜身体的整个重力都倾在林子苏身上,险些将林子苏压垮,一阵心痛掠过,热泪滚落。
林子苏只能用瘦弱的身体,拼尽全部力气,将她抱起,然后将她放回床上,当林子苏要给她整理病服时,林子茜惊叫了一声“不要”,死命护住衣服,眼神里尽是恐惧和绝望,林子苏已经根本无法直视她绝望的眼神,心痛的只剩下汹涌的泪水……
想那夜,子茜拼死打出的求救电话,最终却没能等来姐姐,她一定绝望得生不如死……林子苏任眼泪滚滚而下,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默默收回了手,轻轻拉了被子,给她盖上。
转身去拉椅子过来坐时,林子茜却伸出手一把拉住了她,林子苏回过身又看到她可怜乞求的眼神,眼泪再次不听使唤地倾泻而下。
林子苏收回身子,半蹲半跪着,伏到床头来,摸了摸她的额头,道:“姐姐不走,姐姐不走。”
林子茜再也没说过话,就那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林子苏,直到困睡过去。
见林子茜睡着,林子苏这才收起酸软至极的下半身,拉了凳子,坐到床头,又给林美静打电话,让他们进来。
邵小帅看到安静睡去的林子茜,红了眼再次泛起泪光,林子苏见他眼睛里布满血丝,便知道他怕林子茜轻生,所以一直没好好休息过,便心疼道:“今晚我在这里,你好好休息!”
邵小帅安心道:“谢谢姐姐!”
林子苏眼眶一热。她很喜欢这个礼貌的男生,若不是经历这么大的劫难,他和子茜原本应该是一对快乐璧人,如今一个疯癫自苦,另一个痛苦欲绝。
想到这里,林子苏心中一阵绞痛,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哽咽道:“姐姐应该的,你快休息吧!”
二人都睡去后,林子苏才发现林美静站在一旁偷偷抹眼泪,便走过去抱了她,道:“谢谢学姐,这几天让你受累了。”
林美静红了眼,道:“说的什么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本来欧阳洋也想过来看你们的,但他现在淮州城市公司的项目上,所以再三嘱咐我替他照顾好你们。”
林子苏身心俱疲,无心过问二人相处如何,只道了声谢,就没再说话。林美静本想过问她和周瑁远的关系,见她这副萧索的样子,便打消了念头。
第二天下午五点多,林子苏收到警局的电话,说嫌犯已投案自首,需要林子茜到警局指认,林子苏便知李天霸迫于周瑁远淫威,上天下地动用了他的黑势力,将罪犯查找出来送了去警局,心中不胜感激。
林子苏给周瑁远打了感谢电话,并告知妹妹下午去警局指认罪犯的事,周瑁远闻言便说他安排车去接,随后安抚了几句,因有一个重要会议,没来得及多说,便挂了电话。
用过午餐,林子茜在一众人陪同下,下到住院部楼下,已有一辆黑色的姆车在等他们。林子茜见到这车,显得十分恐惧,怎么也不愿意上车。
林子苏只道她因被困车内受害,而对车产生的恐惧,只得连哄带呵地和林美静将她弄上车。上了车,林子苏才知道周瑁远的细心,知道妹妹重伤行动不便,所以安排的车也是方便妹妹轮椅上下的车子,心中甚是感动。
到警局指认罪犯,一切都顺利,林子茜的情绪也异常稳定,全程没有说一个字,只用点头或摇头回答警方的提问。
只是在初见到罪犯时,林子茜几度哽咽,十指紧抠林子苏的手,以至于林子苏的手都被抠出了血印。林子苏强忍疼痛,妹妹的痛无法言说,看到罪犯她的心在滴血,自己却完全无能为力,心中愧疚,只希望时光倒流,让这一切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不是善良美丽的茜茜身上。
一行人出来警局时,另一行人也一前一后地走出警局,林子苏当然认得,那正是李天霸。二人素昧平生,却都对对方了解甚深,也都痛恨甚深。
李天霸大踏步走下台阶,看到林子苏姊妹俩时,黑着脸,冷笑了一声,扬长而去。
林子苏虽对他素无好感,也怀疑过他,但他能交出凶手给警局,仅这一点,林子苏也就没有对他的挑衅以牙还牙。
然而,林子茜见到李天霸时,显然是有些激动,眼中尽是惊恐和恨意,眼睛在迸血。可能是他挑衅的笑声,刺激了子茜吧,林子苏如是想。
保姆车停在警局外,就在抬林子茜上车时,一辆黑色越野车挨着保姆车擦肩而过,速度极快,电光火石间,林子苏侧目看到了驾车的人,正是李天霸,一束邪笑定格在远去的车影。
这时,林子茜再次发作起来,极度不配合。众人一个没注意,林子茜就扒开了轮椅,然后滚落下来,跌到马路上,只听她尖叫:“就是那辆车!就是那辆车!”
林子苏立刻警觉,赶忙丢了轮椅,跑过去看林子茜,见她一脸惊恐状,便知此事有异,便问道:“子茜,子茜,你先别哭,那车怎么了,告诉姐姐!”
林美静、邵小帅面面相觑,也惊了一跳,都围了过来,林子茜一脸的泪水,声音也尖锐起来,语无伦次道:“那晚上,厂外面,我求救,他们不理,我被拖进去……哇——”然后又大哭起来。
林子苏浑身一个惊颤,不敢相信,林美静见状,便追问道:“茜茜,你不是说你被下了蒙汗药了吗?”
“我被拖下车,就醒了,那车停在几十米,我向他们求救,他们不救我,他们不救我……”林子茜说到伤心处,不禁伏到地上又大哭起来。
林子苏犹闻晴天霹雳,又听到林子茜口口声声“他们”,便知那车上应该不止有李天霸,想到这里,便抓了林子茜的胳膊,问:“他们?除了他,还有谁?还有谁?”
林子苏心急如焚,力道也极大,痛得林子茜直哭,林美静赶忙握了她,示意她松手。林美静知道她在怀疑什么,便柔声问:“茜茜,你求救的那个车上还有谁?”
“还有一个女的!”林子茜刚说完话,林子苏一屁股坐倒在地,林美静也吃惊不已,因为林子茜的话印证了二人的猜测。
“茜茜,你之前怎么没向警察说起这个情况?”林子苏问。林子茜哇地一声大哭,林子苏知道问得太突兀,以至于勾起妹妹的伤心事,便也哭了起来。
林美静赶紧示意邵小帅过来帮忙,把姐妹俩先扶起来,然后搀扶林子茜坐上轮椅,一直在车上的司机见状赶紧下来帮忙,“茜茜,你确定是刚才那辆车吗?”林子苏再次确认,林子茜神情恍惚地点点头。
林子苏立刻斩钉截铁道:“先别上车,回警局。”
众人楞了一下,还是林美静先反应过来,指挥着把轮椅放回地上,林子苏半跪在林子茜的轮椅前,言语轻柔道:“茜茜,我知道这样对你会很残忍,但姐姐还是要告诉你,我要你把刚才的话,重新跟警察说一遍。因为伤害你的人,有可能不只那四个人,知道吗?姐姐,还有美静姐姐,还有小帅,我们一起陪着你,好不好?”
林子茜神情恍惚起来,眼泪汪汪地望着林子苏,又望望林美静和邵小帅,见他们都态度温柔,便顺从地嗯了一声,林子苏这才重新推了子茜回警察局。
然而,出乎林子苏意外的是,警察并不认可林子茜此番说辞,因为警方之前调查四个犯罪嫌疑人时,就对李天霸有过怀疑并进行过调查,虽然废弃工厂附近没有监控,但通过多方的调查,最后都显示李天霸确有不在场证据,因此排除了李天霸的犯罪嫌疑。
相反,警察认为林子茜的反应,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容易复制案发情形,对相似的人或事物产生过度警觉,因此并不采纳林子茜的新供词,并劝林子苏尽快给林子茜做心理治疗。
无论林子苏怎么向警察陈情都无效,最后为了安慰他们,警察表示会对林子茜的新供词进行备案,但并不能作为呈堂证供,除非林子茜的心理恢复健康常态。
林子苏想起林子茜初见到那辆黑色保姆车时,确实也是举动反常不配合上车,也许警察的判断有一定道理。
但直觉,让林子苏偏信妹妹的反应,她对李天霸及其车的反应也不像是应激障碍反应,且妹妹天赋异禀的视力,别说“几十米”,就是一二百米都不会看错。所以,这中间一定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林子苏走出警局,明明是明朗的艳阳天,心情却是阴郁黑暗的深渊,林子苏在心里暗暗发誓要把这个事情调查清楚。
如果李天霸、俞琳徽确实牵涉其中,二人又知道林子茜是自己的妹妹,那么通过伤害妹妹达到报复自己,这个动机就说的通了。
否则,林子茜莫名受害就太蹊跷了,仅凭李玲玲因爱生恨的报复不足以信服。所以,很可能林美静一开始的猜测就是对的,妹妹的案子也许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人祸。
可是自己在常青市势单力薄,该怎么样才能调查清楚这件事情呢?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