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
百花盛开的院子里,一大一小正愉快地玩着秋千。
花儿,草儿随微风摇曳着,花香四溢,在蓝天白云的环绕下,如同来到了梦境。
银铃般的笑声一直蕴绕在这个温暖的家里,以及,林秋涵的心里。
“父亲,能告诉我为什么我叫林秋涵吗。”
林书秦,也就是秋涵的父亲,满面和蔼笑容的回答道:“这个啊,就要你自己告诉自己了,等你长大了,我还活着的时候,就会告诉你的。”
这句话似乎意味深长,可林秋涵毕竟还是个孩子,又怎么会听的懂呢。
那时是春天,年幼的林秋涵是这么问林书秦的。
……
天下起了倾盆的大雨。
雨一直下,狠狠的拍打在林秋涵白嫩的脸上。
林秋涵没有动,她呆呆的跪着,眼睛看向没有任何人的地方。
在她的面前,躺着的是满身血的林书秦。
林书秦身体冰凉。
他死了。
林书秦的眼睛睁着。
他死不瞑目。
他真的死了?他不会死的。我们还没来的及放风筝,踢蹴鞠呢,他答应过我的,他忘了吗?
林秋涵心乱如麻,她不敢相信,所以她开始麻痹自己。
林秋涵拼命摇着父亲的尸体,妄图逃离这个似梦却非梦的现实。
可林书秦不会再动了,他已经死了。
雨似利剑一般射向地面,也射向林秋涵的心。
林秋涵一直没有说话,毕竟嘴唇已经发紫,不停的哆嗦。
哀大莫过于心死,林秋涵现在已经心如死灰,又怎么会顾及这些呢。
无论是天气,还是林秋涵的内心都寂静的可怕。
安静的林秋涵突然开口了:“啊~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叫秋涵了。因为秋天永远是北风呼呼,枯叶飘零的季节呢。”
林秋涵一只手紧紧攥着自己湿透的衣服,一只手握成了拳。
哀大莫过于心死,心死莫过于一笑。哀极而笑,毕竟在悲痛万分的时候眼泪早已流尽了吧。
所以,此时此刻,林秋涵笑了,异常纯真,异常开心。
林秋涵越笑越大声,眼底,却越来越冰冷。
那只攥着拳头的手,指甲弄破了手,艳红的血流在地上。红的耀眼。
些许很疼,但又不疼。毕竟这些,哪里有林秋涵的心里疼呢。
这时,是在与秋涵问名字的意义时,同年的…秋天。
……
一年又一年,悬崖边际,红衣飘飘。
林秋涵眺望着远方白茫茫的云海,微微一笑。
“是时候该下山玩玩了吧。”林秋涵饶有兴趣的想,摸了摸下巴。
她转过头,对着一旁的石碑说道:“父亲,你说我要不要把你带去咧。”
如同开玩笑一般,林秋涵自言自语:“什么,你说不要?我管你啊。”说着就开始挖坟。
过了许久,林秋涵才在土里深处挖到了林书秦……的骨灰。
林秋涵擦了擦头上莫名的汗:“当时为什么要堆那么高的土堆把骨灰埋起来啊。”
“啊~对了,这个骨灰得那个东西才能好好的随身带在身上的吧。”
语罢,林秋涵走进了她住的木屋,在略显简陋的房子里翻翻找找。
寻了许久,林秋涵口中的那个东西没找到,什么死老鼠,死蟑螂,各种奇怪的东西倒是找到了一大堆。
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在一只死老鼠的肚子里找到了“那个东西”。
一个银色圆形带着链子的“物体”正明晃晃躺在林秋涵的手心里。
“不拘小节”的林秋涵不由分说的把林书秦的骨灰到了进去。
“哦,还有那个,那个可不能忘来着。”林秋涵想起来。
一把镰刀正静静地躺在石床上。
临秋涵拿起那把刀,想起来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挂,就直接拖在地上向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