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走到前厅,就看到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跪在地上。见悠悠出来,连忙磕几个头,高呼万岁。悠悠坐在椅子上,抬手道:“今天叫你来,是要你做件东西。”
“皇上,你让臣做什么东西?”
“笔,一只与众不同的笔。就是用一只羽毛做成,等等,那笔好像有些硬,你做好以后,试写一下,看会不会把纸写破?如果不会,就一起交与朕。你回去好好琢磨一下,明天交在朕。下去吧!”
“是,臣告退”制造匠站了起来,倒退身子走了出去。
悠悠却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发起呆来。她没有想到皇上会像她表白,一时间脑子还炸炸的,有些接受不了。听他的刚刚说话的意思,悠悠一下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进入复选,原来是皇上捣的鬼。看到他真挚的目光,有些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可是帝王的爱能有多长?恐怕连他自己也说不准。
悠悠知道皇上在身后看着自己,但这会儿她不想回头。可那目光紧紧盯着自己,盯得自己有些透不过气来。她猛地站了起来,快步走向门口,听到后面跟着黄贵的脚步声,悠悠停下来,头也不回地说道:“朕想一个人静静!你在这候着。”
黄贵看了看身后的那个身影,又看了看悠悠的背影,鞠躬道:“奴才遵旨。”
悠悠还没走几路,听到后面有脚步声,一回头就见几个侍卫跟在后面。本想让他们退下去,想了想这毕竟是他们的职责所在,也就没有强为难。于是一个人,孤零零地,漫无目地的走着,她也不知自己要去哪里,只能这样到处瞎逛,哪儿有路往哪钻。
终于前面不再有路,而自己不知不觉走到宫里最高处。站在那里,俯看皇宫,一切就显得这么渺小,心想:“怪不得皇上说他是世上孤独的人。现在我总算体会到他的心情。此时此刻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摸着自己胸口上的心,突通通地跳着。“还好,你还在!你还是活着。”
“皇上,时辰不早了,您大病初愈,还是请回吧!”一个侍卫站了出来,叉手说道。
“吩咐下去,今天朕在御书房用膳。”话刚落,侍卫呆了一会。可悠悠并没有说二次,径直离开。
回到御书房,悠悠又拿起笔练起字来。直到黄贵令太监端着食盒,依次走了进来,这才放下笔。简单地用了晚餐,又回到书桌前临摹起来。
自己练字已有些时日了,与皇上的字一比照起来。悠悠还是觉得形像意不像。这一点,悠悠模仿了许久,也模仿不过来。“唉!到底是哪里不对呢?”悠悠高高地举起,对着烛光比照起来。
对着烛光,悠悠心里默写着皇上的字迹,慢慢地领会出,原来,自己少的是那种气吞山河,笑指江山的气魄,怪不得写出来的字总有些女儿家家的柔弱。这一发现,就悠悠突涨信心,兴奋地再次拿笔挥毫几下。仔细看了许久,这才露出满意地笑容。
看见窗外已黑了下来,悠悠抬头问道:“黄贵,现在什么时候了?”
“娘娘,现在是酉时了。”
“什么,酉时了?”悠悠停下笔诧异地问道。
“是的,娘娘!”
悠悠想了想:“逃避不是办法!悠悠,你可管住自己的心,不让它爱上任何人,可你却管不住别人的心,还是面对事实吧!”
“朕有些累了,回养心殿吧!”
一回到养心殿,一拐门却见皇上坐在圆桌前,见自己回来,慢慢地站起身来。
悠悠看了看他,最后还是先调开目光,却被一桌的饭菜吸引住,她指了指桌上的饭菜,问道:“这?你不没吃饭吗?”
皇上不回话,看着一桌子的饭菜,苦涩地说道:“长这么大,我从未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像**里所有的女人一样坐在这里,苦苦等着一个人回来。”
悠悠偏过头,不敢看他的眼,讪讪地说道:“他,他没告诉你我在御书房用膳吗?”
“我知道。可我就想和你一起吃。所以再晚我也想等。”
“如果我不来呢?”
“那就等明在,总有一天你会来的。”
悠悠垂下双眼,笑了笑:“即然这样,那我就陪你吃会吧。”说完,径直走到桌前,端起碗吃起来。
皇上也跟着自己端起碗吃起来。一时间,只听见轻微地嚼菜声。两人没有说上一句话。
“我吃饱了。”皇上放下了碗筷。悠悠还咬着筷子问道:“就吃饱了,你才吃一点点。”
皇上笑了笑,伸手将悠悠嘴角边的饭粒拾了下来,打趣道:“都当了皇上的人了,吃饭还是天上一半,地下一半。”
被皇上这么一说,悠悠面红了起来。“还不是你。饭又不好好吃,只顾看着人家。被你看得心慌,哪里还记得进食。”
“悠悠,我希望在这困难时期,你能呆在我身边。”
“我不是一直呆在你身边吗?”
“可你的心却不在,我看不到它。你知道吗?你刚刚转背离开,我的心一下变得好慌,你的样子看起来好绝别,我生怕你一去不复返。”
“那你呢?若以后我遇到困难的时候,你也会在我身边,不离不弃吗?”
“会!”皇上斩钉截铁地说道。
悠悠笑了起来,低头继续吃了起来。心里默念道:“你会我也会,你不会我也不会。”
玉清是快子时才来,可一进屋就觉得里头很不对劲。“你们怎么了?”
“没什么!”悠悠与皇上同时开口,语一错,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最后悠悠还是对头转过去看向玉清,却没见皇上黯然的样子。
“我今天已将鹅毛笔的做法告知制造匠了,明天他就会做好。”
“那好!师兄,师兄”
玉清的几声喊总算让皇上醒过来,“啊!什么?”
“你今天怎么了,怎么总盯着自己看呀!”玉清奇怪地问道。
“嗯!我从未仔细这么看过我的脸,不免有些看呆了。你唤我什么事?”
“今天的事你怕是知道了,我想过不了几天,太后就会收回成命。以后,我们就没这么方便了,在此之间,你还有什么事要交待地吗?”
“我知。你需。。。。。。”
同之前一样,悠悠本想要离开,皇上却叫住了她,“悠悠,一起听吧!”
悠悠却摆摆手,“我今天有些累,你们谈吧!过后告诉我就行了。”说完,躺在床上休息起来,既然衣服都没脱,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有人脱掉自己一身的衣服和鞋袜,一副温热的身子紧抱着自己,隐约听到有人对自己说着喃喃细语,可悠悠太困,没有听清楚,又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