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我每次遇见伏念的时候,我都有种要被他眼神杀死的错觉,本来都自带冷空气了,这样一来我都有种冰冻三尺的感觉了,我十分自觉的觉得这是因为我混吃混喝的缘故,而不是因为我这妖女整天霸占他家的二师弟。
我刚买完吃的,一转身就来两个找事的。我不悦的眯了一下眼,不知道挡在我面前的两位是是不是没长眼。
“山鬼大人,公子有请。”
“公子有请”
“公子,我不认识什么公子”,说完我转身要走,可这两个不识相的竟然用剑拦着我,如果不是在大街上,我他妈的早就动手了。
我深吸一口气,说:“走吧!”
看着眼前的少年我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是谁。
“只不过三年没见,难道就把小十八给忘了”。
我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这个阴阳怪气的少年,开神马玩笑,眼前的少年会是萌哒哒的嬴十八。话说,仔细看还真有点像,岁月你这把杀猪刀快把我萌萌哒的小十八还给我。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我父皇曾经替我大哥向你提过亲,不过被东皇大人婉言拒绝了”,小十八边倒水边对我说。
我接过他倒给我的水,暖我天天冰凉的手。
“之后呢?‘’
“什么之后呢?”我接过小十八手里的茶。一如当时一样,不过我不用担心在被下药了。
“之后为什么会和张良纠缠不清”。
“你以为会和谁纠缠不清”。
“颜路,而且你当时不是喜欢颜路吗”。
曾几何时,我也以为我会和颜路纠缠不清的,毕竟我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而且还是那么那么的喜欢,我不知道对眼前的这个我绞尽脑汁救回来的青年怎么说,我难道说,我和张良纠缠不清的罪魁祸首是你吗?
喝过茶之后,我和小十八谈天谈地的聊了一会,我对小十八的印象还处于三年前那个带了点婴儿肥,看起来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把的小孩身上。可就这一会儿,就让我打破了以前的印象。
我的身体开始发热,阴阳家以炼丹药出名,就算我半途出家我也知道我这是中了春药。
“我还有事,今天就先不给你聊了,我先走了”。起身告退,我努力的使自己走路看起来不太奇怪。
我走的很快,一不小心撞到了人,由于药力作用,我倒在我撞的那个人的怀里起不来了。
“山鬼姑娘,你怎么了?”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我抬头看了一下是张良,我放心了,我紧紧的抓住他,“走,快带我走”。
我不知道我被张良带到了哪里,我只知道我现在只想让张良出去,我讨厌别人看到我的狼狈。我很久没有这么狼狈过了。
“麻烦张先生出去一下”。
“山鬼姑娘确定不让在下留下来帮你吗?”张良低声说道,话语中带了点蛊惑的味道。
按照以前的话,我还会调侃两句说‘怎么好意思让张良先生帮我呢’,现在的我只想让他出去。
“出去”
刚说完这两个字,我就被张良点了穴道,放在床上,我看着他把他的蓝色发带接下,长发飘逸,凤眼迷离,魅惑众生,如果在平常我十分可以看到这样的美景,只是眼前这人把他的发带放在我的眼上,在我的耳边说道:“别怕”。
然后我感觉这个被成为“齐鲁三杰”的人一点一点的脱我的衣服,随后我感觉来自周围的冷意快速的侵袭我的身体,很冷。真奇怪,现在明明是夏天。
路上的行人匆匆的走着,好像在躲着这烈日,我却觉得十分的冷,烈日驱不散我身体的寒冷。
一回到蜃楼,我就马上到床上裹了一个被子,星魂看到我这个样子,眼神中有明显的嫌弃,不过还算他有良心,嘴上出来的是对我的慰问,“怎么了?”
“我冷”
“现在是夏天,是不是你的病犯了。”
“应该是”,我在被子里颤颤巍巍的说道。
“那你好好的在这里呆着,我过会再来看你”。
“嗯,你去忙吧”。
看着星魂忙成这样,我心里听过意不去。说实话,忙成这样的人应该是我,我以一句‘我觉得勾心斗角太累’,星魂就自告奋勇的成为了大秦帝国的左护法,不过十四岁的年纪就卷入了这波涛暗涌中。
感觉没有之前冷,我就不想呆在蜃楼这个地方了,蜃楼中有我不知道的黑暗,而人总是向往光明的。
无意识的走着,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看着眼前清透的湖水,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十分的脏,我很想去洗一下。
我在一间屋子中醒来,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我推开我隔壁屋子的门,屋中没有多余的修饰,只有一盆枯萎的花,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女人,床上的女人很漂亮,我觉得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挺让人伤心的。
我感觉我挺委屈的,我明明什么也没干,我就被突入其来的剑气伤了,倒在地上,随后就有几把把剑架在我脖子上。
慌乱中听见什么叫张先生,叫荀夫子。随后就听见有人对我说:“我们墨家好心收留你,你却恩将仇报。蓉姐姐有个万一,我们墨家绝不会放过你。”说话的是一个女子,蓝衣白发,倾国倾城。
可能是我全程太配合了,墨家的人不在拿着剑架在我的脖子上,如果在几天以前,有人拿剑架在我脖子上,我一定杀了他,我不喜欢别人威胁到我的生命。
“山鬼姑娘你怎么会在这?”抬眼间,我看见颜路的脸庞。看见颜路之后,我感觉我所有的迷茫,所有的无措全都消失不见,他是我所有的光,我要紧紧的抓住他。
“山鬼姑娘,对我二师兄一如既往的热情”,听见张良的话之后,我全身僵硬,抱住颜路的手也慢慢松开,张良的存在告诉我,连身体也脏的人,怎么配的上如此干净的人呢,此时浑身冰冷的感觉好想又回来了一样。
“我可以走了吗?”
“等会,容姑娘如果没事你才可以走呦,小姑娘”,说话的是穿着黄衣服的青年,有点痞痞的样,感觉青年的态度比刚才蓝衣白发女子的态度好多了,可能是因为刚才我抱着颜路的那一出让他们以为我和颜路关系,如果让他们知道我是阴阳家的,说不定要怎么杀我呢,我记得上一任墨家巨子就是被阴阳家的大司命下六魂恐咒而死的。
我找了一个靠窗有阳光的地方站着,我希望阳光能祛除我身体内的冷意。
“端木姑娘身体内的毒是你给缓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