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平时生气都没有这样过，苍白，毫无血色，眼里的神采也一点见不到。整个人萎靡了一般，看得让人心疼。
韦唯将报纸递给他，平静的说，“现在看吧。”
汤成鑫迟疑着接过报纸，只听她机械一般的说，“娱乐版，恭喜你终于上头条了。”
那张照片几乎占了半页报纸的四分之一，整个顶端。
他冷静的浏览了一遍，耳边是她有一点克制的音调，“我想听你告诉我，这是你的恶作剧。”
静了一瞬，他沉沉说，“对不起，我对此毫不知情。”
韦唯几乎想要崩溃，“那就是说，你不知道照片的源头，也还会有更多未知的可能放出来。”
汤成鑫能够明显感到她的颤抖，他上前一步拥住她，“不用担心，这些人势必会付出代价。”
“代价？也许你的确能让他们付出代价，可是我会付出更大的代价！”她觉得自己眼泪流了出来，然后使劲将他推开，“我们谁也不知道剩下的照片还有多大的尺度，这就像一个警告，一旦放上互联网……”
那是无法想象的风暴，她从不知道自己的生活会怎样的翻天覆地。
她是韦唯，她身边是保守的父母，甚至她的父亲还有一点古板。
她的朋友都不会觉得她是这样的人，他们是可以一起愤青，一起仇富，一起羡慕嫉妒恨的。
没有人会接受她在顶级酒店的私密沙滩里，穿着泳装跟一个阔少调（和谐）情接吻，然后新闻照片被大众津津乐道，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料。
韦唯的手抱住太阳穴，她觉得自己还不怎么能够接受这个事实。这一定不会是真的，不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不会，韦唯，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抓紧韦唯的双肩。
韦唯抬头漠然看了他一眼，“你能保证吗？”
汤成鑫沉默了，他无法保证。
只要有照片的人想，就能够立刻上传照片。甚至现在可能已经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