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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记忆与冲动

那小姐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似乎也无心去理会她眼中的“奇葩”花这钱来这风尘地就是为了说一说他的纯情故事,她心中总盘算着该采取怎样的攻势让对面的奇葩上了自己,然后想方设法拿些小费。

杨希成更是不理会这位形像神不像的风尘女子在不在乎自己所说的过往,他倒是没觉得钱花的不值,因为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可以让他静下心来去触及心里从不敢触碰的这一块柔软之地。更没有一个人听到这些会毫无反应不去刨根问底。此时此地此人,恰到好处。

林冰清,是杨希成刚入高中的军训仪式上,一眼望去对面的阵型里扎入眼帘的一个女生。杨希成不是一个信缘的人,可就在那一刻,他就猛烈的感觉自己是和这个女孩似曾相识的,那音容笑貌,一举一动似乎那么熟悉,似乎曾经无数次的经历过一样,甚至于接下来发生的几个瞬间杨希CD能预感的到。那感觉太微妙而且一瞬即过,让杨希成不得不相信这个女孩子可能就是要捆住自己一生的那个人。

冥冥之中就是有那么多的恰好发生。文理科分班的时候,杨希成和林冰清恰好就分到了一个班级去,也恰好分到了前后桌。恰好杨希成的粗心碰上了林冰清的温柔细心,也恰好林冰清的多愁善感碰上了杨希成的没心没肺。他们各自收藏了那么多上课写来传去的小纸条,各自拥有了那么多同悲同喜的过往经历。她喜欢喊他哥哥,他喜欢叫她冷冰冰。杨希成给她唱歌,唱羽泉唱孙楠唱她最中意的郑秀文,她给他睡觉放哨、犯懒带饭,甚至都为他削好水果等他打球回来吃。两个人彼此的默契和珍惜所有人都看得出。但是,年轻的羞赧和胆怯让杨希成一直保持着这种恋人未满的状态,他怕捅破了这层薄薄的窗户纸之后,他会丢了她,丢了现在这份可以让他满足的情感。

后来的杨希成才明白,所有的胆怯和惧怕,不只是因为青涩,更多的是因为太在乎。

再后来的高三某一天,当所有人包括杨希CD在全身心的投入到高考备战的时候,林冰清突然告诉杨希成她选择退出,她认为可能不通过高考这一座桥,她会走的更好,反而如果自己侥幸过了这座桥,说不定会和自己的梦想偏离的愈来愈远。杨希成知道她的梦想是流浪,一壶清泉,一个背包,大江南北,四海为家,谁不曾谁不想。可是谁又有她的这份决绝和勇气。杨希成没有开口挽留,因为他觉得是她自己选择的生活,没有人有权利非议。

于是,她走了,离开了杨希成。

开始的时候,他们还经常互相通信。她告诉杨希成自己到了新疆,找了一份给烤羊肉串的老板串肉的工作,累是累,但是每天就没几个小时在忙,剩下的时间她可以尽情的去撒野。她还说等她攒够了钱,她就会去拉萨,去青海,去丽江,去任何想去的地方。杨希成回信给她,满是生活的琐事和学习的艰辛,没有一句我想你。

再后来信也慢慢的变少,她告诉杨希成生活很不易,自己的梦想太超于现实。每天为了生活忙碌的要命,更别提去转移去流浪。但是她说从不后悔,自己选择的路,一闭眼走到黑,死都不悔。杨希成还是回信给他抱怨高考来临的压力巨大和自己的理想院校,没有一句我想你,更没有加上你要等我。

终于有一天,杨希成觉得似乎背负这么多太累了,他决定在高考之前将一切和盘托出,他在晚上宿舍关灯之后开着手电熬了两个晚上洋洋洒洒写了十多页纸的暗恋之情。也恰好,当他寄出去的时候,他也收到了林冰清的回信:再见,杨希成。你我已是不同世界的两个人,不如就这样吧,心中留有那份最美好的回忆。

杨希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担心他着急全都没有用。高考完了之后,他发了疯的寻找她,问过每一个认识她的人,打过所有跟她有线索的电话,但是,都没有消息。杨希成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当初不挽留住她,为什么不把自己的真情实感早一点告诉她,为什么不能亲眼面对着林冰清说那么一句真心话:“我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

一切却都成了过眼云烟,直到现在,杨希CD没有任何一丝丝林冰清的消息。可怕的是,她还总会出现在他的梦里,一次又一次,杨希CD是在牵着林冰清的手或者用自行车载着林冰清或者坐在一起看大海看夕阳中醒来。他想念却无计可施,只能默默地慢慢的把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放到心里最深层的地方。

陷入回忆的杨希成开始有些恍惚,他好久没有这么细细的每个瞬间每个细节的去回忆林冰清了。

“哥哥,我在这里呢,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杨希成转身一看,是林冰清,真的是林冰清站在眼前,眼神忧伤,语气低沉。可是她怎么会衣着暴漏,两个肉球似乎随时都可能掉在地上还会弹起来一米高。杨希成马上从恍惚中清醒过来,这是该死的小姐,故意装作自己心中的林冰清。

“我去你妈的,有病是吧你。你是不是不被别人上自己特么就觉得不是个人一样。有你特么这么贱的么。”杨希成终于被彻底激怒,一股脑儿把所有脏话全都用到了这个风尘女身上。

“哎呀我艹,你特么才是真有病,你特么痿就别来嫖啊,你特么花钱来嫖来特么装纯情,还骂我贱,你特么才是真正的贱,死变态!”那小姐什么男人没见过,这样无事生非的还是第一次见。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突发奇想想角色扮演一下杨希成口中的那位女神,却不了解对于杨希成来说,越是心里最深处的越不忍亵渎。

杨希成一听这娘们还真来劲了,索性自己不上她不叫个男人一样了,于是冲动冲昏了他本来理智的头脑,抱起那小姐狠狠的摔在床上,继而就是一阵赤身肉搏,那个房间发出了那娘们最狂狼的喊声。

杨希成出去的时候,那小姐还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喊:“哎呦哥哥你好厉害啊,你记下我的工牌,下次来你还找我啊。”

本来要走的杨希成转过身来,一脸严肃的说:“别特么喊我哥哥!”

早已坐在休息区等候的李京达见杨希成出来,一脸坏笑的说:“行啊兄弟,你把你那位技师搞的声音我们这里所有的人都听得见啊。”

杨希成没有表情的回了一句:“这特么的真没意思,今天就差一步就成仙了,索性最后我还是失控了。”

杨希成和李京达的这次失控,是他们青春迷失里面影响最深远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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