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无关喜欢。只是习惯。”
习惯守在她身后，陪着她，守着她。
习惯了为她的胡闹收尾。
习惯了……她的存在。
辰兮倒是对这个回答有些意外，不过倒也没继续深究下去，把话题引到了其他方面。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最后以沐睿的到来结束。
录音很短，只有十几分钟，播放结束后，气氛瞬时安静下来，沐睿把笔放在桌上，见她还在发怔，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喂？傻了？”
李裳昕伸手将眼前的手拍下，转头对着沐睿，笑着说“你听到没，他说我是他的习惯啊……”
明明脸上挂着笑容，沐睿却清晰的看见她眼底泪光闪烁。
沐睿压下心头的算涩，努力装出轻松的口吻，去符合她的话“是啊，所以你看你对他来说多重要啊”
“可是，习惯也会改掉的啊，就像有些人注定要忘。忘得彻彻底底，一干二净。”
“你……”
“你知道你今天是来干嘛的，去墓地也好，递录音笔也好。你无非就是来替萧无痕当说客的。”
被戳中心事的沐睿有些心虚，没底气的补了句，“我是为你好……”
“我不管你是真的为我好，还是说其他的原因，都不重要。你要知道，我和萧无痕，没可能。”
“可你们以前……”
“那是以前。”李裳昕冷冷打断沐睿的话，“现在是现在。”
“可是……”
“时间也不早了，你要没其他事，就先回去吧，辰兮还在家等着呢。”
沐睿还想再多劝几句，李裳昕先一步起身，下了逐客令。
见李裳昕不想再谈，沐睿倒也识趣，不再厚着脸皮赖下去，起身走到玄关门口。
有些事，别人说再多也没用，终究还是要自己想开。
有些结，还是要自己解开。
李裳昕把录音笔收进口袋，起身道，“我送你下去吧。”
沐睿见她收下笔，心下松了一口气。
没把笔退回来，说明他刚刚多少听进去了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