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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把自己融入边关 女统帅威震一方

军中统帅萧雅对修三城堡垒,对抽调士兵去垦荒,发展农业生产,以至发展畜牧业,她都显示出极大的兴趣,支持每一项活动。反正阻卜族反叛行动已被平服,不让兵士们干点什么,那也太没意思,只是每天坚持操练,那也太枯燥无味。

“人闲大劲了会出毛病。干活就会活动活动手脚,有好处的。”她经常对士兵们这样说。“干活累不死人,去吧去吧!艺多不压人。多学一门手艺,日后转业回地方,也有本事养家糊口。”她说的心里话、实在话,鼓舞人的话。

她是个闲不住的人。打仗身先士卒,干活也肯打头阵,西北边陲重镇可敦城即镇州城,离大军营盘不远,她几乎每天带一队士兵们去参加施工。实际是给大工匠、木瓦工们打下手,做小工。他们每天干得汗流浃背,腰酸腿疼。

“元帅大人,大工匠师付每天挣工钱,连阻卜族的小工每天也能挣工钱,我们当兵的打工,为啥不挣钱?”有位士兵这样问。

萧雅回答说:“我们是军人,我是官,你们是兵,我们的金贴多少不一样。打仗时,根据立功大小,过去奖励掳来的汉人俘虏,给你做奴隶使用,可以买卖。还可以批准你建立头下军州,拥有刺史官,有自己的武装。自景宗皇帝开始,就不再批准设立头下军州了,宁给升官,赐赏金银。这可能与我妹妹太后萧绰有关。他们两口子商量好了,不允许有更多的个人武装。我说这些啥意思呢?就打仗时可以立功、受奖,得奖金升官发财。不打仗,也不能闲着,比如来打工。修筑堡垒是给我们日后屯兵用的,自己用的,还挣什么工钱?”

兵们点头,似懂非懂,有个还是纠缠说:“元帅大人,打工太累了,又是扛又是抬,一天下来腰酸腿疼,给点好吃的,改善改善生活,加点肉啥的也好呀!”

萧雅被说笑了,说:“你这个兵蛋子挺会说话的,也提醒我,我谢谢你这位年轻人。我会同监军萧挞凛将军,他可是主持阻卜部族事务的最高行政官。我同他商量,在你们来修堡工地打工期内,争取三四天改善一次伙食,给你们吃好的!”

“好,好!”兵们鼓掌,“感谢统帅大人!”

萧雅借助翻译与来工地打工的阻卜族人说话,她问:“你们是怎么来这里打工的?是谁让你们来的?”阻卜人见过辽廷大官还有点怯生,前些时候就是这个女统帅把叛乱阻卜人给镇压下去了,有的家还摊上父兄被杀了。几个阻卜人愣生生地看着萧统帅。其中一个年轻人回答说:“是部落酋长阿鲁敦老爷通知我们来的,说可以挣工钱,添补家里人的生活。”“啊,就是那位叛而复降的酋长阿鲁敦吧,我真恨他出尔反尔,是我把他押送上京去审判治罪的。”女统帅萧雅说,“可他遇到善人了,就是我的三妹,大辽国摄政太后萧绰,接见了他,还与他交谈了许久,就又把他放回来了。他让太后萧绰更进一步了解了阻卜族部落是个特别穷困的地方,指示我们必须采取‘赈穷薄赋’措施,咋意思呀?就是由我们辽军出钱赈济阻卜族的贫困户,得有粮吃有衣穿。薄赋就是指阻卜族诸部落每年向我大辽国进贡的赋税额给予降低,减轻你们阻卜人的经济负担。这还不算,还要帮助你们,发展畜牧业和农业生产,粮食种子都运过来了,第一批辽兵已经进山垦荒,准备明年开春就耕田种地,给你们阻卜人做示范,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立竿见影,付诸行动。下一次就把牛羊猪兔等牲畜种群运过来,以后你们这些阻卜族青年,还可能去上京汉人城学徒、打工,学手工业手艺,譬如做辽西豆腐、干豆腐、白豆腐。还有开油作坊榨油,开织布坊、染料坊,开铁匠铺等等,三年就能把你们培养成技术能人,就像来的两百多木工、泥瓦匠,也都算有一技之长的。你们不眼馋吗?”

当然眼馋,这些阻卜打工青年都表示出极大的渴望。女统帅萧雅鼓励他们说,别着急,一切都一步一步来,脚踏实地的干,总之,我们大辽国不会给你们亏吃,可以走共同富裕的路。

女统帅萧雅给三妹太后萧绰做起宣传来了,宣传太后萧绰的治军安邦的思想理念来了。

女统帅萧雅对三妹投桃报李,在可敦城即镇江城堡干到架梁架檩钉橡,铺笆铺瓦封顶那天,一座雄伟的城堡矗立,初步屯兵那天,她才回自己大帐,由随从女扈从们为她准备了池浴,她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洗去身上的汗水,搓掉身上的皮肤泥卷,显露出洁白亮丽的肌肤。铜镜里是她美丽的容颜。诱人的胸脯,充满青春的气息。难道奴家这朵鲜花真就这样默默的枯萎下去吗?她不知又涌起多少幻想和美梦,尤其在闲暇的时候,这几乎是一种摧残青春女性的痛苦……

几天后,辽军女统帅萧雅在几十名护卫的随同下,到河下游去视察一个养马场,遇到一个剽悍的养马奴,展演出套马、训马的高超技艺。一根套马索抡得如长了眼一样,萧统帅指哪一匹他就能套住哪一匹。她连声赞许。那马奴年轻体壮,洋溢着阳刚之气,触动了她的芳心。便把那叫阿钵的马奴带回兵营大帐充当陪侍,云雨春心,同宿生活,甜甜美美,仿佛今生从未有的幸福,晚来的爱情令她陶醉了。

这一违反朝廷法纪和礼制行为被告发了。监军萧挞凛奈于她是太后萧绰的大姐,便忍住愤怒,规劝提醒说:“萧雅统帅,如今你把训马奴阿钵带入大帐做陪侍,这可引起不好的反应,请你多加检点!”萧雅不以为然地说:“反应?什么反应?管得着吗?再过些日子我就同阿钵结婚。监军大人,到时候我请你担当主婚人,请你喝喜酒呢!哈哈哈!”她一阵大笑,弄得萧挞凛下不来台。

萧挞凛将此事写信函报与太后萧绰,萧绰大怒,给萧挞凛回信说,朕大姐是齐王妃,怎么允许她嫁奴隶?你帮朕,把那马奴抓了,逼他自退,别来纠缠齐王妃。萧挞凛照办,那马奴说:“监军大人,此事不怪我,我知道我不配,可女统帅萧雅她喜欢我,我想走也走不了,何况我也喜欢她了,她是美女,哪有不喜欢美女姝男人?除非白痴,而我是正常的男人。”

马奴阿钵不卑不亢的这番话说得萧挞凛哑口无言以对。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来,说:“是当今摄政萧太后不同意,你是奴隶,她是齐王妃,又是郡主,不合适,你自觉点,走吧,走吧!”

马奴阿钵被推往外走。辽军女统帅萧雅冲进监军大帐很不客气地说:“萧挞凛大人,我是辽军统帅,你是监军,在打仗方面,我可以听你的意见,可我这是找男人,我要嫁给马奴阿钵,这事与你有什么关系呀?你说阿钵是马奴,马奴咋呀?我妹妹萧绰,自小就热衷于解放奴隶的事。积庆宫女总管林一凤兄妹就是她解放出来的奴隶,景宗皇帝先娶我三妹萧绰为皇后,后娶渤海妃,那渤海妃古秋月一家都是头下军州的奴隶户,难道你萧挞凛大人都忘了是咋的?还是你思想守旧呀?阿钵她是马奴,马奴咋?他有罪吗?他是位有一技之长的训马官。你别忘了,我妹妹她正在推行“人权平等法律条例”,你随便拘捕我的阿钵,担心我向我妹妹检举你肆虐犯法!”

说完,她拉着阿钵离开。回到自己的大帐,她心疼地检查阿钵的身体有没有被打的伤痕。阿钵告诉她那监军想逼他自己离开,他没有听,坚决抵抗。“你咋抵抗的?”女统帅萧雅问。阿钵说,我说,不喜欢美女的男人除非白痴,而我阿钵是正常男人。萧雅一蹿把自己挂在阿钵的脖子上,阿钵把萧雅抱了起来……

萧雅挣脱开说:“我得给我三妹写封信,把咱俩的事告诉她,告诉她我的决心,让她祝福咱俩结婚,双宿双飞。”

“我为你研墨。”阿钵说着忙准备文房四宝,他大字不识几个。但无比聪明。

信写好后派自己的骑兵信使送到上京皇城。

太后萧绰看过大姐萧雅的信函,连叹几声,唉!她无法不同情大姐的请求,而且大姐真的没有什么错,她下令为阿钵解放奴隶身份,并为大姐赐婚。又写封信函给监军萧挞凛,请他为大姐与阿钵主婚。待义驸马杨延贵陪同驸马萧恒德和同母兄弟萧排押一起把大批牛羊猪兔等家畜种群护送到大辽西北边陲可敦城边堡时,辽军女统帅萧雅和其夫君阿钵,双宿双栖地过起夫妻生活。阿钵对畜牧业是位专家,担负起为阻卜族发展畜牧业的领头人。萧恒德、萧排押两兄弟雇用的畜牧业能手,也都安排下来,深入到阻卜族民众各家各户去指导畜牧业管理。

萧恒德、萧排押同母兄弟,随着义驸马杨延贵,在辽兵女统帅萧雅的陪同下,一起去参观新建筑起阿敦城堡,那里是披星戴月,灯光通明,通宵大战,安窗户安门,进行室内装修。一定要在第一场冬雪降落之前,将新建的第一座城堡交付使用。第一位入住的主人就是辽军女统帅萧雅和她的一部分大军勇士们,在这座城堡上飘扬着辽军的旌旗。

明年开春,就是第二、三座城堡开建,大块的青砖都已运抵工地。冬天只能干些室内的活儿,那就是门窗等木工活儿,就在工棚里干了。

秋去冬来,白雪皑皑。春天冰化了,河水称桃花水,青草萋萋。大兵们去年秋天开垦荒地,春天燕子飞来了,便开始犁地播种。牛羊猪开始放出来了。还有鸡鸭鹅家禽。鸭鹅喜水,早早就跳入河里。与野鸭和雁会见。养马官阿钵与从上京雇用的畜牧业能手探讨发展畜牧方案,基本倾向于去阻卜族诸部家族里去指导、扶持,各家各户分别散养,发挥民众的积极性。当第二三座城堡建筑封顶的时候,垦荒大兵们种的高梁、玉米、谷物都已颗粒饱满定浆,一片秋季的金黄,丰收的景象。畜牧业百十只绵羊,又新添一半的小羊羔,母牛也都带着小牛犊子到处啃青草。母猪成窝的下了猪仔,繁殖的很快。其实繁殖最快的要数家兔,一年下几窝崽子。兔肉可以薰着吃,兔皮也可以做棉具御寒。

阻卜族部落酋长阿鲁敦又忙乎起来,他正在从各部落里招收手工业学徒。这是应上京韩德让大臣发出的邀请,监军萧挞凛大人把要一百名手工业学徒的任务布置给了酋长阿鲁敦。

辽军女统帅萧雅也帮助忙乎这事。这是她三妹太后萧绰所提出的建军安邦的百年大计。没想到把监军萧挞凛大人也一块送走了。萧挞凛接到紧急调令,回上京。辽西北这里三座城堡交由辽军统帅萧雅镇守,额定辽军5千,其余永兴宫军由监军萧挞凛带回上京。

“监军萧挞凛大人,你这一走,就丢下我了,我是真有点舍不得呀!”辽军女统帅萧雅在为监军大人送行时如是地说。

“哎,萧雅,你虽为女人,但你无比坚强,令人刮目相看,由你率兵镇守辽西北阻卜族诸部,让人放心!”萧挞凛总算说出服气的话。

长空雁阵南飞,萧挞凛大将率领5千大军驰马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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