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凌。
大山环绕,伴河而建。
这里土地富饶、武风昌盛,当地人大都是粗狂豪迈之辈。
近年来亦有商才入驻使整个城日益蒸蒸日上。是霸南省数一数二的大城市;全长5公里,宽5公里,四方八正,凌气逼人。
不过最有名的、是这个城市有一名“王少”。俗话说的好,此生无大志,成王少便可死而无憾,再要在祖坟上磕头、烧高香。
王少,即是国鉴认可、有显著实力的人才;一方势力的王。同时也是身为少爷、有自己的守卫与侍从、仆人。一般而言,王少会至少坐镇一个城都,保护百姓。假如南凌很强盛,这说明镇守的王少更强盛。
至于为何王被称为少爷,那是因为现在官职都被废除,军队也全部消散,上级制度不复存在。仅有被称为少爷这样的存在了。南凌的王少只有一个,就是甲府的银王少、甲定。现年37,长相却还如二十几岁的年青。
百姓传闻他是天堂将校出身,当年在对外战是杀得敌我闻名的狠角。以矛枪为武器,长得英武非凡,玉树临风,但他生了个儿子,却没有习武的天赋,整日只知道玩耍、渐渐成了百姓口中的可怜孩子。
虽有王少坐镇,但最近不太平,不仅有霸蜚流言于民,城外也有些乱。南凌与出城的人数大不及从前,要等这阵风波过去再说。
今日,有人拜访甲府,拜访银王少。
银王少府邸很大,面积能有一百多平米,除却城主府是最大的府邸了。但又有百分之八十是练功场所,可见南凌武风究竟多么流行。有龙虎争霸的雕刻在大门上,霸气凛然。
“咚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在那厚门上响起、院里有人应却仍不间断。
“行了!!”门外,壮汉取下青年的手说道道:“又不是赶集,你敲那么多下干什么?”“这是银王少的府邸,起码的尊重还是要有的。”这壮汉是青年的随行者,青年好玩,他算是派来监督青年的。长相凶横,别着把大刀,气息沉稳,算是一流高手。
“哼!”青年转头却不理会。说实在的,他其实连这门槛都不想越过去、要不是实在无奈。
“嘎吱。”门被打开,探头的却只是一个瘦老头。居能打开这厚门。
瞧两人气势沉稳,装扮妥当,面色……只怕青年有些来意不善。
老头抱拳道:“两位,有何事?”壮汉也抱了抱拳还礼。
“——诶?”
青年闻声脸色惊诧地转过来,音调顽皮。他指了指自己:“老头儿?不认识我啦?我找甲老贼有事,要事!”
……
燕、探上枝头,窗外春色满园。屋子里茶水滚烫地倒入瓷杯中。
瘦老头倒完后又慢悠悠坐下、自己品起了茶来。除此外客厅里无其他下人,甲府此时恐怕就只有这一个下人。而且看起来地位还不小。一路过来,府邸虽大却实在空旷。
此时青年坐在沙发上,虽然靠着棉花舒服但脸色仍然有些尴尬。全身不自在,仿佛随时都要告急离去。他贼亮的眼睛直直盯着那老头。
本是下人的老头倒完茶后还自己喝了起来、一副要就这么坐在这里旁听的样子。他的嘴角抽搐。
这里的布局也可怖,别人都是上面两个位,下面两排位。他这个大厅则是两条超长的沙发,隔一张桌子。
好大,好宽,好不自在……且如此近、对面什么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了。挤在甲定旁边的瘦老头闭着眼慢慢咀嚼着茶叶。
青年面色有些窘迫。
“咳,我说……你这大厅就不能正常点吗,在这桌子上——都可以吃家常饭了!”他拍了拍石桌。
一头长发束腰,两道刀眉对立,一双闪亮的眼睛孔武有力。坚毅的脸庞上面挂着略显沧桑的淡笑。
“我觉得这样面谈更亲切。”入耳的却是那仿佛随时充满战意、铿锵有力的声音,让人觉得仿佛身置战场中。
明明长相还算善良。
梁青承受不起这种“亲切”,浑身都起鸡皮疙瘩。看着对面的甲定更是有些不自在。
“而且这里太荒凉了,连个漂亮女仆都没有!只有这臭老头!”梁青脸色铁青看了看那个喝茶喝出味的老头,自己气不过也拿起茶吹了吹,喝起来。
甲定淡笑,觉得没什么,他也拿起茶喝了起来。壮汉见大家都喝了,他不喝就有点不寻常,也喝了。
“梁青,此次应该有大事来谈吧!”扯完了,甲定放下茶谈起正事。
“确有要事。”梁青靠着沙发,他一舒服不自觉就开始翘着二郎腿。“我说老贼,你这沙发不错呀。”
“……”壮汉捂着头,甲定也摇了摇头。
“我又不老,你应叫我大哥才是。”
“我就不叫。”梁青招牌式地撇过了头。
“……”
大厅里的气氛突然尴尬,眼看正事根本谈不下去,颇有些水火不容的迹象。梁青旁的壮汉已经有些坐不住了,不过甲定倒是气定神闲。
“噔噔噔噔……”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响起,一名全身绒白毛的秀生闯进了客厅。细看他身后还有个尾巴。
不容众人分说,有些不熟练的南凌口音传出:“定,飞儿被绑架了!”
“咔擦……”杯子被捏的粉碎,丝丝血迹从手上留下。
“为什么老是有一些不知好歹之辈想要从我这里讨到便宜!?”
空气凝固,众人的嘴巴紧闭。
前刻和善的甲定,后顷的神色突然变得凌厉无比。空间中突然多了些战场上的杀伐气息。上好的石桌上不知道为什么多了些刮痕!
壮汉粗臂上的青筋不自禁凸出、安坐难耐。他的额头上留下了一滴汗水。
甲定站了起来随手丢掉一手碎瓷和鲜血。“哗啦——”碎片散落一地。
梁青望着面前的甲定眉毛一抖;刚才儿他差点都要挥剑而出了,而剑自然就在他腰间,谁都没瞧见。
“是谁!?”对于白毛的话甲定没有一丝质疑、振地有声问道。
“盗匪。”白毛别过帘子慢慢走近。他扫了眼这里的两个外人然后直直看着甲定。“定,盗匪应该还不知道绑的是飞儿。”
甲定面色严肃,他很冷静地问白毛相关事宜。但是梁青发现自己的剑却在颤抖,他瞥了眼甲定于是也起了身。
“我说怎么没见他,甲飞那小子,也是我的小朋友,此事我亦帮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