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话,我倒真是没见过这么黑这么丑的鸟儿。”顾姗姗对于这只黑毛八哥很是好奇,她想知道这只八哥是无意识学人说得话?还是被人开了灵智会自个儿说话。
站在桂树枝上理着毛的黑鸟听到了顾姗姗的话后,立马停止了理毛的动作,斜着脑袋用小眼睛瞪着下方的顾姗姗,两只小爪子更是在小树枝上移来移去的直晃荡,最后对着顾姗姗骂了三句:“丑八怪、丑八怪、丑八怪。”
嘿,你这破鸟,反了你了,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嘴巴这么毒的鸟呢,而且居然还懂得重要的事说三遍的道理。顾姗姗越瞧着树上的那只黑鸟越觉得这只鸟是成了精了,
不过它竟然敢骂她是丑八怪。小样的,找死了是不是?
顾姗姗左右看了看,从地上捡起了一颗弹珠大小的石头在手里掂量了下,觉得太轻了,又重新找了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头,对着树上的黑鸟瞄了瞄直接丢了上去。
顾姗姗此种行为有些小孩子气,可是她实际上也不是真的是想要砸中那只黑鸟,只是存着想要吓一吓它,惊走它的意思。
不过,她的这个行为却是如同捅了马蜂窝一般,那只黑鸟躲过了石子,便扑腾着翅膀从桂花树上俯冲了下来。而且目测它冲下来的方向,竟然是以顾姗姗的脸为目标。
哇靠,看着这只黑鸟尖尖的嘴儿,凶狠俯冲地架式,顾姗姗顿时有些心虚。于是飞速的左右看了看,随后抄起了放在花坛边上的一把扫帚作为防御的武器抓在了手里。
那只黑鸟原本飞行的速度十分的飞快,眼见着就要到达顾姗姗一米前的距离时,它见着顾姗姗手中高举着的扫帚,一个深V滑行,生生的飞高了两米,停在了顾姗姗的头顶之上。
然后,还没有等顾姗姗有反应的时间,“吧唧”丢了一个白色炸弹到了顾姗姗的头上。
“哇靠,死鸟。”顾姗姗这回真的是火了,她挥舞着扫帚,顶着头顶的一坨鸟屎,仰着头追着那只黑鸟而去。
直到顾姗姗跑得胳膊酸了,头发乱了,脚肚子都快要抽筋了的时候,那只黑鸟还在她的头顶上方距离两米的地方,对着她大骂。
“傻逼、丑八怪。”
“你个死鸟,有种别跑。”顾姗姗实在是跑累了,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半勾着腰双手支撑在大腿上停止了追赶。
“当老子傻啊?追不到的才是傻逼。”
黑鸟见顾姗姗不再追了,它扑腾着翅膀停在半空中,居然回头嘲笑起顾姗姗来。
这是谁家养的鸟?还有没有点文化素养啊?这整个一只地痞流氓鸟么。
“小黑,你又顽皮了。”
这个时候,从顾姗姗的身后传来了一声好听的男音。
原本停在空中的黑鸟,这会儿也顾不上去骂顾姗姗了,它“嗖”的一下,飞跃过顾姗姗的头顶,用七分欢快三分献媚的音调重复的叫着:“主人、主人。”
倒底是什么人才会养出这只如此像是地痞流氓的鸟啊?顾姗姗好奇的转过了身子。
冬季接近正午的阳光在通常情况下是不如夏季阳光那般让人感觉刺目的,可是在顾姗姗转身看清了身后的男人后,顾姗姗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冬季正午的阳光也能如此这般的耀眼。
从她穿越到古代,所见过的绝色美男也有不少,可是没有一个人能跟眼前的这名男子相比较的。什么潘安、卫玠、子都、嵇康,但凡遇着此人估计都要靠边站儿。
什么叫冰肌玉骨?什么叫眉目如画?也许今时今日,顾姗姗才第一次了解到其词意的精髓。换成是现代这人要是去当明星的话,顾姗姗保证第一个会成为他的脑残粉。
好吧,扯远了再说回来。
总之,站在顾姗姗眼前的这个男人是顾姗姗有生以来见到过的长得最近似如妖般绝美的一个男人。
只是在这个绝世美男的右肩之上,停靠着的那只死鸟黑八哥,却是如同在画一副唯美景色过程中失手滴落的败笔墨汁,完全的破坏了整张美图的整体效果。
特别是顾姗姗看着眼前美男,用他那冰雕玉琢般的玉手正在逗弄黑鸟的下巴,而黑鸟那贱贱地十分享受的表情,让顾姗姗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只黑鸟以身代替。
这是顾姗姗自出生以来第一次对一个男人犯了花痴,并且心底产生了一丝微妙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