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次回来，为什么答应的那么痛快？”回去的路上，冯丽娟问云长林，“是不是预感到能见到若兰？还是吕芳姐要和那个外国朋友重归于好？”
云长林摇头：“都不是，是想你了。”
冯丽娟说：“骗人！”
“真的，非常想！”云长林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回到梁水刚开始几天，几乎什么都不想做，满脑子都是你！这几天稍微好点。一接你的电话说是吕芳姐要在西亚酒店请客，我就觉得是好兆头，你忘了吗？我们在梁水住的那个酒店，也叫西亚。”说着把头伸到吕方耳边放低声，“我喜欢西亚酒店！”
冯丽娟把脸偏向一边，笑着：“你就这样想我呀？”
“这样也想，哪样都想！”
“花言巧语！”
一进屋们，云长林一下子就抱住了冯丽娟：“真的好想你呀！”
冯丽娟也紧紧地抱了抱云长林，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退一步，让我看看？”
云长林不情愿地松了手，向后退了一步。
“来的时候洗了澡，换了衣服？”
“嗯。”云长林点点头。
“还理了发？”
“嗯。”
“乖！”冯丽娟捏了一下云长林的脸，“刚才吕芳姐还和我说你呢，说你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帅多了！”
云长林咧嘴笑着，拉住冯丽娟的手，走到沙发前说：“来，坐下，我想和你说一件事。——”他把冯丽娟按在沙发上，自己也坐了下来，表情也严肃起来，“娟，我决定了，我要回C市来，我想离你近一点。”
“你的事，成功了？”
云长林低下头：“没有。”接着又说，“我想过了，在C市我同样可以做我的事情。”
“为什么？”冯丽娟感到突然，不由问道。
“就是想离你近一点，没有其他原因，——你不愿意？”
“不，不是不愿意，我只是想，刚刚二十天，还不到一个月，你怎么就改变主意了？”
云长林说：“想你想到极点，受不了了才……”
“假话！你一定有其他原因的！”冯丽娟定定地看着云长林，又说，“你要回来我欢迎，也支持你以前想要做的事情，原因呢，你不想说我也不追问——这个表态，满意吗？”
“满意。不过——我还是要租房子住，我答应了庄逸飞，我帮他几个月的忙——所以，我的生活问题还是自己解决……”云长林又低下头。
冯丽娟笑了：“你呀！好，尊重你的决定，先去洗个澡，早点休息，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说着取出一套睡衣递给他，“这是给你准备的，洗完澡把它换上。
云长林进了卫生间，冯丽娟却越想越想不通。她了解云长林，不到万般无奈，他是不会给庄逸飞打工的，但是他竟然就要这样做了！他遇到了什么事情？非得让他违背自己的意志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一阵音乐声，《爱的罗曼史》？哦，是电话，长林的电话在响。
冯丽娟敲着卫生间的门：“长林，有你电话！”
哗哗的流水声，伴随着云长林的大声回答：“帮我接一下！可能是庄逸飞！”
冯丽娟拿起电话，按了接收键，慢慢把电话捂在耳边，还没有说话，那边一声感叹：“天呢！你终于接电话了！”
冯丽娟心里一抖，这分明是个女的！她不能一下子分辨出这是哪一个女子，但是这声音很熟悉！真的很熟悉！
电话里还在传来声音：“喂！说话呀！怎么不说话？……你讨厌我是不是？长林哥！我知道你在听，我知道你不想见我！可是你知道吗？我没有任何企图！我不像你想象的那么低贱肮脏！我知道我喜欢你，可是我从来就没有占有你的念头！从来没有！我要见你，见不到你我就不回瑞川……”
天呢！这是晓阳，费晓阳！
冯丽娟实在忍不住了，她对着话筒，尽力平静着自己的语调，说道：“晓阳，我是姐姐，是你丽娟姐姐……”
费晓阳的声音戛然而止，电话断了。
